陈胜看了四周一眼,也没瞒着。
“川子说拖他几天。”
陈虎恍然。
郑航川是个稳重的个性,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的道理。
“让老林别客气,这财神爷就是来撒钱的,多接着点。但跟村民们说好,这部分药费是要用来买粮食的,谁都不许惦记。”
“成!”
“至于每天要的这一百人,肯定都要精壮人,就每天轮换,大家都沾点好处。”
陈虎佩服地看着他,“哥,你仁义!”
这种时候正是收买人心的好时间,可陈胜却平分出去,从不谋私。
陈虎正是被陈胜这种做派折服,这辈子都做陈胜的小弟。
“快去办理吧。”
陈胜则带着夏镇长回了家。
吴桂花看到夏镇长来就赶紧去弄饭,中午做了咸五花肉炖酸菜还留了不少,再加几个菜就行。
夏镇长却不让忙活,反而转身从车上拿下来一袋子大米,两罐麦乳精,一条五花肉。
“夏镇长,你这是做什么?”
陈胜推拒不要。
夏镇长道:“陈大队长,这些是我媳妇儿给宝珠的,你可别拒绝!当初要不是宝珠,我媳妇儿和孩子都活不下来,家里两条命都是宝珠给的,这点东西不值当什么。”
其实之前夏镇长就想过来感谢。
但刚好赶上暴雨,多个村子受灾,夏镇长也是忙活到这两天才算消停,刚好今天要来村里,他就先把准备的谢礼先拿一点过来。
不然一下子拿太多也太打眼。
陈胜道:“这都是宝珠应该做的,不用谢。”那可是宝珠的小婶婶和小弟弟。
肯定是老天保佑,才让宝珠刚好赶上。
但救命之恩哪里有什么应该的?
夏镇长非要送,还放下话如果陈胜不收,他以后就再也不来。
陈胜这才勉为其难收下。
“对了,宝珠呢?”陈胜突然发现宝珠没回来。
陈东升进门就听到他爹问,擦擦汗道:“宝珠跟川子出去了,他们不知道有啥事儿,说晚上让孩子睡这边。”
“那成。”
陈胜痛快答应下来,夏镇长便准备先走。道:“等下次叶玲跟我一起带孩子过来,到时候再叨扰。”
陈胜嘴唇动了动,却到底没有问出关于夏镇长母亲的话。
但夏镇长犹豫了下却将陈胜拉到旁边,低声道:“庄镇是出名的小心眼,你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尽快把他送走。”
察觉到他语带关心,陈胜这心里好像是打翻了调料瓶子。
酸甜苦辣,说不出的滋味。
下真正却误会了他不说话的意思,解释道:“我不是说你错了,只是‘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还有些关系,你安心工作就行。 ”
“谢谢你。”
陈胜挤出一抹笑,这时,夏镇长道:“其实我还有件事想拜托陈大队长你。”
“夏镇长你说。”
“我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寻不着了。我之前也让孙大队长帮忙寻找。但据说我大哥好像被送到你们村了。不知道你是否知道村里有没有五十岁,母不详的孩子?”
“你找你哥哥?”
陈胜的声音有些颤抖。
“对。”
“你娘居然告诉你了?”
这话听着怪异,“陈大队长,你知道我大哥的消息?我母亲在嫁给我父亲的时候就说了她有个孩子,只是她也不知道孩子被送到哪儿去,到死她都想找到我大哥。这是我母亲唯一的遗愿。陈大队长,你要是知道请你告诉我。”
陈胜忙别开眼,生怕被夏镇长看到发红的眼眶。
“我不知道,不过我会帮忙问的,夏镇长你先回去吧。”
“啊,好。”
夏敬明也没多想先告辞离开。
等人走了,吴桂花这才上前, 激动道:
“他爹,你怎么不跟夏镇长说你就是他哥?阿弥陀佛,我还以为夏镇长家肯定不想承认你的存在,没想到人家一直在找你。他爹,你有亲人了。”
陈胜却摇摇头,擦掉眼角的泪。叹了口气:“人家是要找哥哥,我又不一定是。”
“他爹……”吴桂花瞬间明白陈胜在担心什么,愈发心疼。
最近陈胜又去找了陈老太,但陈老太却矢口否认说过他非亲生。
陈胜再用钱有道来威胁,陈老太也不松口。
没有陈老太的证明,陈胜也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又怎么让夏镇长相信?
此时陈宝珠已经跟郑航川到了镇上。
崔吉祥早已在等,把钥匙给郑航川,“哥,你要去市里我送你就行。”
“不用,明天我三舅哥要去市里,你明天早上送他就行。到时候开个小货车,东西挺多。”
“那行。”
郑航川开着车到市区天已经擦黑,二人先去国营饭店吃了点东西,天彻底黑了二人这才来到市南区的一个瓶盖场。
“尚市的瓶盖厂因为经营不善这两年越来越不景气,每年的出货量也少,工人有大半都在放假,却没想到这么个地方居然是庄家最大的依仗。宝珠,这次带你过来,是想你把仓库里面的东西都收走。”
郑航川介绍着情况。
“仓库里是什么。”
“武器。”
陈宝珠意外极了,“庄家这是要造反?”
“他们没这么大的本事,但尚市靠近边境,方便运送出去,让庄家赚得盆满钵满。但我们更想要的却是设计图。”
对上陈宝珠惊讶的表情,郑航川苦笑。“这些年列强对我们严密封锁,很多东西我们根本拿不到。特别是最先进的武器。如果能拿到这些武器和设计图,那国家起码能节省五年时间。”
陈宝珠这才明白庄家不只是走私,还靠着走私拿到了更先进的设计图。
偏偏庄家根本没有将这设计图交给国家,而是自己赚得盆满钵满。
“难怪庄镇这副市长只干了三年都能存下千万家产。”
跟走私脱不了关系!
陈宝珠这个气!
基地之前过得那么难,都是因为国家太穷。
可庄家这帮蛀虫,却拿着无数财富,背离国家,真是该死!
“航川,你放心,我保证把他们抢得一干二净,裤衩子都扒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