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泥腿子!
就算有点力气,能干农活,但不堪大用。
秦正辉肯定也不敢用。
最近军部多了一些新东西,偏偏还在保密。庄景丰的身份竟也不能窥见全貌,就算是平时关系很好的战友,有时候聊起来都支支吾吾。
分明是把他排挤在外!
庄景丰毕竟身居高位,多年来他也用金钱和女人打通了一些关系。知道这些“新东西”都是从北方基地弄出来的。
现在还只是试验阶段,等以后能量产那绝对是不输列强的武器。
不管什么时候,拳头大的人就有话语权。
庄景丰比其他人更明白这个道理。
可现在他却被排挤开……
秦正辉!
庄景丰的表情扭曲一瞬,但很快他就控制住。
当年“那个人”惊才绝艳,永远压他一头,但最后还不是被他清除?
秦正辉不过是个弟弟。
基地,他必须拿下!
庄景丰又给妻子打了个电话,“应敏那你让弟妹再催一催,实在不行可以说的严重一点……”
……
之后三天,郑航川和陈宝珠每天都上午扎针,下午就吃美食。
炸酱面,驴打滚,艾窝窝,烤鸭!
陈宝珠还挺喜欢吃焦圈的,但豆汁儿实在享受不了,光是闻味道就狂吐,好像一下子要把之前没有的孕吐都给补上似的。
原本他们还打算去一下秦正辉给钥匙的房子,也放弃了。
第四天,陈宝珠彻底消停,在招待所歇着。
一是累。最主要的是票没了。
来之前二哥和娘给她准备了不少票,特别是全国通用的粮票。
陈宝珠觉得很够用了,谁知道出门买啥都要票,买吃的很快就用光了。
郑航川下楼,就见服务员已经换了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他一脸愁容,“拜托您帮我照顾下我妻子。”
“你这是要出去?”
郑航川叹气:“医生之前就说治疗可能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我还没想到怎么跟她说,她今天吐得不行,我想到处看看,求个安心。”
现在不讲究封建迷信,不让烧香拜佛,但大部分寺庙都在的。
也有人去逛。
只是不会说出来。
那小姑娘有些鄙夷,果然是乡下来的,还想求安心。“求人不如求己!”
“是是是,您说的对。”
郑航川陪着笑脸出了门,上了公交车往八大处那边赶。
八大处空旷幽寂,罕见人影。
郑航川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在一座庙宇前驻足,就有人过来接引他进入庙内。
打开暗道走进去。
就见古墙沧桑,还有保存完好的壁画在其中。
几位穿着军装的中老年人早已在焦急等待。
见到郑航川,为首之人便迎上两步,郑航川哪里受得起,忙加快速度上前。
他从来沉稳,但见到两鬓斑白的大领导仍旧激动,心潮澎湃。
“首长好!”
郑航川立正敬礼,眼中难掩敬重情绪。
大领导回了个军礼,才笑着拍拍郑航川的肩,“航川同志,这一路你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时间紧迫,尽早交接,你带着妻子过来,虽然我们的人在暗中保护,但如果能不暴露是最好不过,更加安全。”
“是!”
郑航川将陨石拿出来,在场之人并没有因为陨石个头太小而轻视,相反更加严阵以待。
小小的陨石似舒展了身子,微微一晃,便钻入地下,在场之人只感觉脚下一阵轻微的动静,很快便安静下来。
“真丝太神奇了。”
大领导惊叹,但也为了祖国的未来而兴奋。
“谢谢你,郑航川同志!”
郑航川正要说话,陨石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千年古刹足以遮掩我的气息,你现在马上带宝珠回去,那边应该察觉到些许不对劲儿,但我留了分身在那边,能够坚持三日!”
大领导立马道:“航川,那你马上赶回去。但你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所以只能辛苦你跟你的妻子仍旧坐火车回去。”
这样的大功劳,连胜三级都足够。
可敌人仍在暗处,这次他们要钓鱼,一网打尽。
只能辛苦功臣!
郑航川却不觉辛苦,郑重敬礼之后便退了出去,坐车回去接陈宝珠。
陈宝珠吐得还有些没精神,但她并未多问,只跟着郑航川赶往火车站,刚好赶上一趟去尚市的火车。
这次他们的上铺都没人,夫妻俩相处自在一些。
他们其实都不是那种热衷跟人聊天的,有心爱的人陪伴在身边就是最幸福的事。
第一天风平浪静。
第二天上午天却突然阴沉下来,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点儿就落下来。
车厢内都是欢呼声。
今年越往北越旱,一路上看到的都是青黄不接的样子,有了这一场雨,虽然也救不回多少粮,但起码可以种点别的,高热的天也可以结束。
要知道,可有不少人中暑,一些老人孩子更是来不及救治去世。
陈宝珠也被这种气氛感染,笑了起来。
只是半天的功夫,雨就越下越大,陈宝珠渐渐地却有些心慌,坐立难安。
见她表情不对,郑航川担心道:“还想吐吗?”
“不是。”
陈宝珠也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
“郑航川,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似的。”她下意识看向车窗外。
雨仍旧下着。
明明才下午天却阴沉沉的,乌云低得好像用手可以触碰到,让人愈发能感觉到大自然的宏伟、人类的渺小。
郑航川摸摸她的额头,并不烧。
或许是陈宝珠的话影响了他,郑航川感觉心头好像也压着什么,沉甸甸的。
这时,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狗叫,之后是慌乱人声。
“快抓住我的狗!”
“天啊,这狗是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