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头才不舒服!”窦大夫气鼓鼓的怂了一句王太医,转头看到梅香望了过来,立马变了个脸色,笑眯眯的问道:“香儿小姐,你们两个谈完了吗?”
“嗯?有事先生请说。”梅香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呃,”看着梅香一本正经的叫先生的样子,窦大夫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挠了挠头小心翼翼的凑近梅香,小声问道:“我就是好奇的想问下你刚才说的‘新花样’倒底是个什么东西?”
“啊?”
“呃?就是你刚刚跟夫人说的等这个腻了,就搞‘新花样’,”窦大夫见她一时没想起来,再次提醒她。
“哈,这个样呀,就是其他的一些游戏。先生如果有兴趣的话,等回头有时间了,我们琢磨琢磨给它搞出来。不过,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先再弄几副麻将出来送都城。”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了。”
麻将没有收到,身在都城的司徒老家主首先收到了来自刘州府的孙子的来信。
今天早朝后,皇宫御书房内。皇帝参照褚泽铭他们送回来的图样在搞了一套会议桌椅,安置在了御书房的东侧,平日里比较亲近的人商谈事情或者闲聊的时候就会坐在这里。
比如现在,王皇他们四个长辈加上凤家主他们四个晚辈,没有长幼之分围坐在一起,既显得亲近又方便。
司徒老家主从怀里掏出司徒逸冬让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首先递给了坐在他旁边的王皇,“这是逸冬让人连夜送回来的信,今天出门前才收到的。大家一起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
看着上面用专用封漆封的严严实实的信,王皇狐疑的看了大家一眼,再次认真检查无误之后,撕开了封皮,首先看了起来。
其他七人都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王皇读信的表情,看着紧皱起来的眉头,不禁心里咯噔了下。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司徒老家主忍不住的问道,同时顾不上礼仪的把头直接凑了过去,坐在他另一侧的褚老家主也同时把身子伸了过来。
待三家看完了一遍,又从头到尾的再看了一遍后,王皇把信递给了坐在最边上的凤老家主。
待信在八人中间转了一圈又回到了王皇手里的时候,大家在被信中的内容震惊的同时纷纷在心里忍不住的感叹:如果香丫头是个皇子该有多好?!
两个孩子对政治如此的敏感也不得不让他们这些长辈所折服,仅仅是从偶尔遇到的一个受伤的动物身上就察觉到了敌方的动静。
“关于这个事情,司徒你可有收到相关的消息?”王皇看向掌管皓月军事的司徒老家主和司徒家主。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后,摇了摇头。王皇眼神看向在坐的其他人,俱表示没有收到消息。
“要不,我一会儿占卜一卦看看?”褚老家主突然开口。
看着他已几乎全白的须发,明明岁数跟他们三个差不多,现在看到去生生老了好几岁。
王皇摇了摇头,“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褚老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这些年来你的身子亏空的太厉害,要好好养养其他的先放一放。”
“喝了香丫头送来的药方,现在已经好多了。放心吧。”褚老家主笑着说道,“香丫头不真是我们褚家的福星,不但铭儿的身子好起来,我们父子的身子最近也强健了不少。”
大家闻言都笑着点了点头,皓月四大家族向来同气连枝,千百年来缺一不可。褚家已经三代单传了,尤其是到了褚泽铭,唯一独苗还有随时夭折的风险,为此这些年大家为这事儿没少操心想折。
可是都收效甚微,直到遇到梅香,这事儿才彻底有了转机,梅香不但是褚家的福星,更是皓月的福星。
王皇微笑着又逐一看了大家一眼,“冬儿来信上说的这件事情,大家都上心留意一些,他们两个孩子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提前留意,做好准备不是坏事。”
“再者,我们大家心里都明白,我们与隐国迟早有一战。”王皇说完,叹了一口气,好容易百姓才过上安定的日子,他们实在不想再开战。
但是如果真有人欺负他们,打到了皓月家门口,他们也不是怕事儿的人,拼死也要一战。
“那们就各自多留意,现在开始着手做准备。”凤老家主沉声接话,“他们休养生息了几年,我们皓月不也没闲着?若真要打起来,我们也未必没有一战的能力。”
“好好好,那这事儿就这样定了,”王皇看了一眼皇帝,见他对着自已点了点头,这才拍板说定了这事,“司徒,你回头写信给冬儿和香丫头,把我们的意思明确的告诉他们。”
“同时也让他们多多注意,现在开始养精蓄锐,如果真的是隐国,他们那里可是第一线呀。呦,好容易安生了几天,唉!”
王皇的话音刚落,气氛顿时陷入了沉闷中。他们这两代人都是从战火纷飞中过来的,没人比他们更了解战争的残酷和无奈,同时他们也比任何人都不想再起战事。
正当王皇宣布就此解散,各自去忙的时候,王内侍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把屋内众人给吓得纷纷直接站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慌张?”皇帝强压下心里的慌乱沉声问道。王内侍跟随王皇这么多年,多少的大风大浪都闯了过来。尤其是他们入宫皇宫如此的失仪还是第一次。
抬头看见全部站起身且个个微变的脸色,王内侍这才惊觉自已失礼,脸白刹时一白,急忙跪倒在地请罪:“各位主子恕罪,小的失礼了......”
“有什么事你快说!”王皇张口直接打断了他的话,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哪还有心情听他在这里啰嗦。
王内侍这才想起他失礼的原由,先是看了屋内八人一眼,然后目光定在了褚老家主身上:“褚老大人,大喜呀!”
“啊?!”这下更是让大家吃惊的丈二摸不着头脑,顿时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请问这,这,这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