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门外有一队人拿着这个求见。”门房手里攥着个东西,三步并做两步跑进了梅香的院子。
“一队人?”司徒逸冬一脸好奇的接过,待看清后,立即睁大了眼睛,“香儿妹妹,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留在部落的那个信物?”
半躺在床上的梅香探头望去,果然是当年她留给大老长的私印。
“来人在哪里,快请进来。”部落肯定是有大事发生,要不然不会让人手执信物找到都城来,“不,司徒世兄,你亲自去看看。”
司徒逸冬与梅香想到了一处,此时听见梅香的要求,急忙转身掠了出去。
梅庄大门外,仅靠一口气硬撑着的二长老,远远的看到司徒逸冬走了过来,顾不得打招呼,直接叫道:“司徒公子,快带我去见圣女。”
眼见梅庄外面的情景,他已明白,这药粉已经被骆梨儿拿了出来,并且已经起了作用,事情越发不能再拖。
司徒逸冬闻声,眼神不由的一凝,何时看过部落二长老如此的惨状,再看他已然在强撑的精神状态,再也顾不上其他,直接上前拖进他就往梅香屋内冲。
“你们一起跟上!”
屋内梅香和小三、刘小妹见到二长老,同样忍不住吓了一跳。
但相比起来,更吃惊的莫过于二长老,头晕眼花的稍缓过神儿来,待看清半躺在床上的梅香,脑袋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抖着嘴唇,好久才找到自已的语言。
“你这是?”
“圣女,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双方不约而同的开口,梅香轻轻的笑了一声,故作云淡风轻的样:“没什么大事,就是以身试了回事,好在没负一番苦心,疫情暂时控制住子。”
闻言,二长老忍不住红了眼眶,真是天道巡回,苍天不会饶过谁。
因梅香的出现,断了大王子、骆梨儿等人多年的筹谋,而梅香以身试药,二长老用了半条命赶到都城,了却这段因果。
气血坆心,又是一阵晕眩袭来,二长老知道自已的身体已经在了极限,急声说道:“圣女,我接下来的话你们要听清楚。”
不等梅香等人作出反应,只见二长老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最快的语速交待道:“前些天,三长老偶生感应,部落经过彻查,发现狮族丢失了一瓶药粉,可使人致幻,癫狂,甚至传染。”
本还有些疑惑半躺着梅香,听到这话,惊的直接坐直了身子,奈何受损的身子支撑不了她这猛然间的大幅动作,又直接的跌了回去。
引起小三和刘小妹的一阵低呼。
见此,二长老的眼神越发的暗沉,身子摇晃了一下,司徒逸冬急忙上前伸手扶住了他。
再次深吸一口气,语速越发的急促:“但是翻遍传承下来的古籍,都没有找到药粉的配方和解药配方,后在慎行司,大王子的贴身张嬷嬷处,找到了五株草药,其中四株是药粉的草料,一株是解药的药引。”
见到梅香的面,全身的力气已经泄去了一半,二长老发现自已现在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用眼神示意司徒逸冬帮忙解下他用布巾紧紧捆绑在怀里的木盒子。
“盒子里面,是当年张嬷嬷偷偷藏起来的五株草药,部落和刘府王先生连夜收集了类似的草药,让我们快马送来,请圣女仔细甄别,入药。大长老和三长老随后就,就,就赶,赶,赶到。”
磕磕绊绊的说完,二长老再也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司徒逸冬身上。
“快快快,小三,去请窦先生过来,另外安排人带二长老一行人前去好好休养。”
随后,梅香的眼神在二长老和司徒逸冬手上的那个木盒子之间看了几个回合,眼神沉沉浮浮。
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窦先生与小三在梅香门口不远处碰了个正着。
“香儿小姐,听说部落来人了?”推门进来的窦先生,第一眼竟然没能认出靠在司徒逸冬身上的那位胡子拉碴,衣服已分不出颜色,还散发着异味的人,竟然是部落的那位二长老。
“嗯,二长老亲自带人过来了,先生,先帮我给他检查一下身子,刚才动作幅度大了一点,我,我现在有些动不了了。”
梅香一边用眼神示意司徒逸冬身边的人,一边苦笑着说道。
“这,这是二长老?”窦先生惊讶的差点叫出声来,急忙上前去把脉。
少倾,“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没有好好休息,身体脱力,晕了过去。”窦先生嘘出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他身体里有一股特殊的气力温养着他的心脉。”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临行前,王老头给了他一点好东西,否则他绝支撑不到现在。”
窦先生和王太医、孤独先生等四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对彼此的医术知此颇深,只需把脉,就能猜出一二。
闻言,梅香也轻轻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麻烦先生先去安置一下他,稍后,请陈医正一起过来一趟,二长老带来了一些草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疫情已经能彻底解决了。”
窦先生眼神一亮,现在用了梅香试出来的药方,疫情虽然说是没再传染,出现新的病患,但是已被传染的人,却缠缠绵绵,始终没法痊愈。
就像梅香现在这样,各种补品吃了不少,但是身体孱弱,浑身无力,元气怎么都补不回来,身体里仿佛有一层膜,像一道屏障般阻挡着,药效进不去,毒素出不来。
二长老被下人抬了出去,窦先生也紧跟着出去安排后续事宜。
稍稍缓过来些精神的梅香,半靠在床头前,望着身前盒子里的东西有些发呆。
盒子里,除了那五株草药,还有一本小册子。
一看纸张色泽,就知道这是本有些年头的古籍。但是梅香现在根本就没有丝毫想法去打开它,甚至连伸出手的欲望都没有。
“香儿妹妹怎么了?”司徒逸冬往她的身后塞了一个枕头,瞧着她发愣的神色,不解的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