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拒绝破镜重圆he》全本免费阅读
沈青瑶满面含春的跪坐在李缙身旁,京城人人都道她和李缙青梅竹马,是李缙认定的四皇子妃。
“殿下……”
沈青瑶心花怒放的靠近李缙,对上李缙漆黑深邃的凤眸,她脸颊越发羞红,双眸微闭的靠近李缙,等着他的亲吻。
李缙垂眸,幽深的凤眸在沈青瑶那张粉白貌美的脸上细细打量着。他在冷宫里第一次见到沈青瑶的时候,便觉沈青瑶容貌行为都似曾相识。
可他自小在冷宫长大,很少见到外人。
那时他以为自己同沈青瑶是天定的缘分,如今想起梦中的妻子,李缙忽然觉得沈青瑶大约是在模仿谁?
沈青瑶闭眼等了半刻,都未等到李缙的亲吻。
她有些忐忑的睁开眼,便对上李缙深邃打量的视线,见李缙好似盯着自己的唇,沈青瑶脸上通红,含羞娇嗔了李缙一眼:“殿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求欢,想知道李缙选的四皇子妃是不是她?
却没想李缙这个四皇子不懂风情,那双眼睛光盯着她瞧,却不行动。沈青瑶羞的脸颊滚烫,心口嗵嗵狂跳,索性抬手勾住了李缙的脖子。
李缙丰神俊朗,大约注定要当帝王的缘故,少年时便展露出与其他皇子不同的霸气和隐忍。
沈青瑶痴迷的凑近李缙,正欲吻上他的唇时,却被李缙推开。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沈青瑶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后腰撞在案几上,疼的她双眸带着水光:“殿下?”
诺大的宫殿安静无声,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李缙于一片安静中,神色淡漠的睨着沈青瑶。那薄情的眼神,让沈青瑶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冻住,原先的娇羞带怯已经变成了害怕。
“殿下。”沈青瑶屈辱的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看着像是要哭。
李缙突然想起沈宝殊前几日被黑衣刺客挟持时的模样,似乎她不爱哭,尽管害怕的要死,她也不想在人前露怯。
“以后换些素净的衣服首饰吧。”李缙居高临下的睨着沈青瑶:“大紫大红太过俗气招摇,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沈青瑶羞臊垂头,李缙言外之意是说她穿的老气。
沈青瑶从上一世开始便喜欢穿绚烂夺目的漂亮衣裙,金线锦绣的重叠花瓣,烛火下一照,便是色彩斑澜的刺目。
那时她是成熟有韵味的假皇后,穿的浓重夺目些,倒也和年纪相匹配。可如今是个青春明媚的少女,审美却和前世一般浮夸,便显得老气横秋了些。
李缙眉头蹙了蹙,他真的不喜欢这样浮夸的衣物。那双凤眼扫过沈青瑶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不悦。
他总感觉沈青瑶身上的气质很奇怪,不似寻常女子的温柔顺从,却又不是女将军那般的英姿飒爽,而是带着一种尖锐的刺激和自信。
就好似,她知道自己不同于寻常人,她知道自己必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
宫廷森严,沈青瑶主动求欢,没能得到李缙的亲吻,反而被羞辱一番后,又被内侍带了出去。
沈青瑶脸色铁青的跟着内侍指引下出了皇宫,刚坐上马车,沈青瑶便发疯似的将头上华丽的珠翠扯下……
宫殿内,李缙将沈青瑶送来的糕点赏给了下人:“以后只送桂花糕来。”
李缙想起了妻子爱吃桂花糕的事情,也暗地里让人去查,京中哪些女儿家喜爱吃流心芋泥口味的桂花糕。
很快暗卫便在京城四处搜查,京城很多糕点铺都卖桂花糕。其中桂花糕卖的最好的,便是沈宝殊名下的一家糕点铺子,却始终没找到李缙想找的流心芋泥口味的桂花糕。
爱吃桂花糕的小娘子,京城倒是许多。
名单都送到了李缙面前!
王成荣得到消息,前来禀告的时候,沈宝殊正在视察铺子的经营状况。
“女公子,宫中贵人最近正在搜查京城各家糕点铺子,想找独一份的桂花糕。”王成荣也不知道哪儿打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宫中四皇子爱吃。”
沈宝殊闻言,捏紧了手中流心芋泥桂花糕的配方。
她近日正想改良传统桂花糕的方子,没想到李缙就来查了。
上一世,李缙嗜甜,却嫌弃宫中御厨做的桂花糕不合他口味。
于是沈宝殊广招天下厨子,花重金悬赏,看谁能做出李缙爱吃的桂花糕。可最后那些桂花糕做出来,李缙总是嫌弃,不是嫌弃太甜齁人,便是嫌弃桂花香气不自然……
直到那次狩猎遇袭,他带着沈青瑶先行离开,丢下沈宝殊差点死在刺客手里。
那时沈宝殊虽被裴济救下,两人在山野中四处躲避刺客的追杀。
最终裴济为护他失血过多晕倒时,沈宝殊担心裴济死掉,便冒险采来山中野果想喂给裴济吃。
裴济当时昏迷不醒,根本喂不进东西,沈宝殊着急的快哭了。
当时荒郊野林,又有追兵在后。
沈宝殊担心裴济一睡不起,咬牙背着他在深山中前行,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寺庙里。
浑身是血的裴济躺在残缺的佛像前,沈宝殊采来草药碾碎,用树叶盛着,一点点的将药汁滴进了裴济口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济终于退烧清醒过来。
月光从破败屋顶撒漏下来,夜晚安静的裴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一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偏头瞧见沈宝殊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膝上沉沉睡去。
她许是害怕极了,就连睡梦中也在瑟瑟发抖。
裴济便这样安静看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都觉得恍如隔世之时,沈宝殊忽然从梦中惊醒。
“裴大人,你醒了。”沈宝殊扑向他的时候,眼底泪意潮涌。
她以为裴济活不了了。
没想到裴济醒了过来!
在她扑向裴济的时候,裴济那双湛然清肃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他便平静下来,看着俯靠在自己身上流泪的沈宝殊。
她大约是吓坏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当上太子妃后嚣张跋扈,可此前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危险和委屈。
到底只有十六七岁。
裴济胸口的衣裳都被她眼泪打湿,如琉璃般的双眸底却是清肃平和,湛然红瞳里倒映着她纤细的身影。
月光静谧,寺庙里的残缺佛像清冷静肃的俯瞰着世间所发生的一切。
贵为东宫太子妃的她,此刻在裴济眼底只是一名害怕委屈的柔弱女子。身为臣子那份束缚,也在此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僭越之心。
那种克制的情愫像万千丝线般,悄悄的将他网罗住,再也无法挣扎。
裴济于于夜色中瞧见了悲悯的佛祖,也窥见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心。
沈宝殊哭累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行为不妥。
她不大好意思的从裴济怀中退开:“裴大人,本宫原可以丢掉你自己逃生的。可是本宫念你救驾在先,所以在你昏迷时,本宫也从未想过放弃你。”
她说的理所当然,鸦羽似得眼睫上还沾着湿气:“若是我们有幸逃脱,你从今以后最好乖乖听话,莫要再忤逆本宫了。”
沈宝殊说话时心口酸涩,一会儿想起为了沈青瑶抛下她的李缙,一会儿想起和裴济生死相依的时刻。
见裴济目光平和的望着自己,白发如霜胜雪,整个人都被月光笼罩着,眉眼清肃。奈何浑身像是在血水中泡过,连僧衣原本的颜色都瞧不出。
沈宝殊便叹了口气:“罢了,你刚脱离危险,本宫也不好与你多计较什么。只命令你快快好起来,莫叫本宫担惊受怕。”
明明是一番好意,可她总要端着架子。生怕自己稍微露怯,就让裴济这个不服管教的臣子骑到自己头上去。
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沈宝殊又实在太累了,见裴济清醒过来,便很快又昏睡下去。
她实在熬不住了,觉得浑身哪哪儿都疼的厉害,在睡梦中也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裴济撑起身子坐在她旁边,听见她小声啜泣,抽抽嗒嗒的哭。大约又冷又害怕,她蜷缩着身体,把头低低的埋下去,像受伤又可怜的小猫儿。
裴济解下沾满血迹的僧袍,轻轻盖在她身上。
皓白的银发垂落,不小心搭到了她的耳旁。沈宝殊无意识抬手将他的银发拂开后,又下意识翻身朝温暖的地方挪过去。
裴济担心她头碰到冰凉的地面,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给她当枕头,被沈宝殊下意识抱住蹭了蹭。
冰凉的眼泪和女子柔软的唇都贴着裴济的手臂,裴济呼吸顿时轻下来。
心绪如海水翻腾,便是佛经也让他心绪难以安宁。
裴济一直保持着为她枕头的动作,月光皎洁如水,裴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凝视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沾着湿意的卷翘睫毛、精致小巧的眉眼,以及嫣红柔软的唇。
她这样娇贵的女子,怎么有勇气背着她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
她的双手上全是勒出来的血泡,一定很疼。
一瞬间,裴济心底压抑的情感彻底翻涌,像滚滚浪潮将他的理智尽数湮灭。
他心疼的朝她靠近,薄唇小心翼翼的落在她受伤的指尖……寺庙中被人遗弃的古钟,忽然在夜色里炸开一阵巨响的钟声。
那声音像是撞在了裴济神魂,一下子撞的他收回了理智。
月光里,哪有什么钟声响起?
只有裴济克制颤抖的喘/息。
第二日清晨,沈宝殊清醒过来时,便见裴济跪坐在残缺的佛像前。
他好似跪了一整夜,一身里衣被夏日清晨的浓雾打湿,浑身都透着一股疏离。
沈宝殊轻轻走过去,见他双眼微阖,银发披散。
日光从屋顶撒下来,碎金似得洒在他身上。长眉微蹙,好似犯了什么清规戒律般。
沈宝殊低头看了看拢在自己身上的僧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时,裴济那双紧闭的双眸已经掀开,深邃的红瞳落在她身上时,冷冷清清没有半分情绪。
沈宝殊当时想,他这样的人合该如高山之巅,心如止水。
后来裴济带着她离开了那座被人遗弃的寺庙,带着她从山野重新回到了代表权力的皇宫中。
那时裴济因狩猎遇刺一事勃然大怒,被抓住的刺客都送进诏狱受着残酷无情的折磨,京中同大皇子有关的官员,都被下了大狱。
大皇子也在裴济监国的时候,找机会囚禁起来。
那是沈宝殊第一次见识到李缙雷霆狠戾的手段!
宫人将她带到裴济面前的时候,沈宝殊看见了伪装成小太监的沈青瑶和焦躁无比的李缙。
看到沈宝殊回来的那一刻,李缙惊喜万分的冲过来,在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又隐忍的往后退开。
后来,沈宝殊无意得知,李缙曾在私下里派人将她同裴济流落在外的一举一动,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得知裴济在她受伤病重,食不下咽时以为她爱吃桂花糕,便做出了流心芋泥的桂花糕。
李缙当时便下令让裴济将方子交给了御膳房,对外宣称太子妃在民间为东宫太子寻来了爱吃之物。
这件事被广为流传,世人都道东宫太子和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情深。
只有沈宝殊知道这些流传的佳话背后,是怎样冷酷的现实。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起同裴济在民间流浪和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
可惜重门宫深,回到了紫禁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裴济只是被宫门隔绝在外的臣子,她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如今听闻李缙四处搜罗独一份的桂花糕,沈宝殊捏紧手中的方子,这一世她不想同李缙再有任何瓜葛。
从糕点铺出来,沈宝殊叫了一桌醉仙楼的酒席,带回了裴济的所住的小院中。
裴济扫了一眼,都是他爱吃的素食。
其中一道辣椒蒜瓣炒的鸡棕,是夏日独有的时令山珍。
京城不比蜀中,想找新鲜的鸡纵菌恐怕要花费许多心思。
沈宝殊觉得上一世裴济为她受伤良多,这一世得好好还回来。
于是不停的给他盛饭夹菜,裴济总感觉她今日情绪不对,便按住了她的手:“发生了何事?”
裴济垂眸看她,银发浸在日光里,又让沈宝殊想起了他前世长跪于佛前的清冷疏离。
“三叔,你怎么会做流心芋泥的桂花糕?”沈宝殊问到。
庭院外的翠竹,被大风刮出了一阵声响。竹叶摩擦间,不少竹叶都随着风沙沙的飘落在地。
裴济容色如雪:“在寺庙中只能吃素食,自小便跟着师傅学了些别致的糕点方子。”
和上一世同样的回答。
“怎么?”他侧头看他,银白的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