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谁……吓死我了!”若子依突然大喊一声。
风廉只能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怎么装扮,都很狰狞、可恶、丑陋、猥琐的疯老头。
他已经很拼命的跑了,一出广场,他就带着若子依钻进小巷,谁知还是被疯老头给黏上。
“儿子,想死老子了!怎么,又换了一个媳妇?这个不错呀,清秀靓丽,唇红齿白,就像雨后初绽的夏莲。真给你老子张脸。”
风廉把疯老头拉到一边,说道:“您儿子在广场那边打擂台,您赶紧过去,不让他要被打死了。”
“是吗?”老疯子挠着已经打结,稀稀拉拉的头发,想了想,说道:“你是我儿子呀,我还找谁去?”
“我跟您说,我只是一个分身。您的儿子正在打擂台,赶紧过去,要不他要被打死了。”
“真的?打死了?不行,只能我儿子打死人,不能让别人打死我儿子。”说完一溜烟地向着广场奔去。
风廉拉住若子依,催促道:“赶紧走!”
“你干嘛要戏弄一个老人。再说他都走了,你还紧张什么?”若子依同情心瞬间泛滥成灾。
“我戏弄他?他不玩死我就谢天谢地了。赶紧回小院,四方城要大乱了。”风廉加快了速度。
“你轻点,我的手好疼。四方城怎么会乱,谁敢在这里惹……”若子依突然想起那疯老头是谁,喊道,“我见过他,原来他是你父亲呀,太好了!”
若子依想起疯老头跟她说过,要她做他儿媳妇。而他的儿子竟然是眼前这位让她意乱情迷、难以自拔的风廉哥哥。激动得呼吸都不顺畅。
突然广场那边连续发出阵阵轰鸣声。接着,十几位封神强者飞到半空中维护秩序。
“大家不要慌乱,商会会找到那名盗贼,给大家一个交代。”
“犯事的那一位,自己站出来,交出所盗财物,商会既往不咎。”
“大家安静,不要相互猜忌,你等损失,商会会做出赔偿。”
这话一出,广场才安静了些许。
“有知道盗贼的是何人的,举报属实,奖励五千仙晶,捉住盗贼的,奖励五万仙晶!”
此话刚出,立马有人大喊,“我举报,是一个猥琐老头干的,他刚才还在这里,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刚见他向广场西边跑过去了……”
“他已经回来了,肯定藏在人群中。”
此话一出,广场又是一阵骚乱。
“还有谁!还有谁!”金血站在擂台上干嚎,现在一片混乱,没人上去挑战他。
他听说赏金是五万仙晶,心已经飞出擂台,在广场上飞翔,不停哀叹,“五万仙晶呀,怎么能和我金爷擦身而过!”
他想跳下擂台,又觉得不划算,还剩最后一场他就能晋级了,只能在擂台上干嚎,那种纠结真不好受。
风廉和若子依跑了数十条巷子,才将广场抛在身后。若子依气喘吁吁的说道:“风廉大哥,我跑不动了,就这一下,我灵晶都枯竭了。”
“耐力还是太差了,以后你还是要多修炼才行……”
“我知道了,我们慢慢走吧,真跑不动了。”
风廉看看四周渐渐冷却的街道,知道很多人都往广场跑去看热闹去了。他反而觉得不安全,老疯子深不可测,千万别被他盯上,否则祸水要淋到自己身上。
“我背你走。”也不管若子依同不同意,风廉背起她立马飞奔向小院的方向。
若子依靠在风廉的背上,从没有过这么安全,这么温暖的感觉。风廉不是在跑,是在飞,带着她飞向幸福的彼岸……
“你自己走回去吧,注意安全,我还有点事情。”美梦刚开始,就被唤醒了。
“你要去哪?”若子依死皮赖脸地环抱他脖子,就是不下来。
“阿门的人要见我,我去见见他们。”
“哦,好的,你注意安全。”若子依放开风廉,依依不舍地独自走
回去。
风廉顺着街角留下的标识走进一间小客栈。来人正是蓝雄。
“拜见门主!”一见风廉进来,蓝雄立即恭敬行礼。再抬头,已经傻了,“门主,你,你已经武仙中级了?”
记得上次见风廉,他刚晋升武仙,三年多时间,他已经武仙中级,和自己平级了,蓝雄能不惊讶吗?
风廉点头,问道:“说说现在什么情况?”
蓝雄说道:“还是让堂主亲自跟你说吧。”
风廉随蓝雄七拐八弯地走到城边的一个小院中。
院子没什么特殊布置,很简单,但是很整洁。院中的一颗老树昭示着这个院子苍老的岁月。
“辜负了门主的重托,请门主责罚!”刚到院中,魏安夫从房间快步走来,跪地请罪。
风廉把他扶起,一看他的面容,苍老了很多,风廉安慰道:“没事,区区一離岛,可有可无,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魏安夫没有说自己的身体状况,直接向他汇报離岛怎么丢失。
章舜青算是潞城的元老级人物,为人虽有点贪生怕死,但还算正直。但是他的儿子章宪中就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数次利用他父亲的名气招摇撞骗。
数十年前,他离开潞城一段时间。回去之后就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并安插人进入其他势力之中。不断分化瓦解那些不愿意与他合作的势力,他隐藏得很好,如果不是这次巨变,根本没人想到他是这场动乱的始作俑者。
“仅凭他一个人做不到吧?”风廉问道。
魏安夫点头,即使说道,章宪中后来被某一超大势力选中,给他很多财力物力支持,目的就是将潞城城主无惘大君引出来,将其击杀,然后占领潞城。控制住东西大陆的交通命脉。
风廉拿下離岛,并请他帮忙,无疑是给他创造了机会。
他命令自己势力的人不断挑战離岛,然后借此机会拿走开启疗伤、辅助等法阵的钥匙。后来又导演了一场離岛被攻击的假象,想骗取魏安夫手中的绝杀大阵钥匙。魏安夫自然不会同意。
于是他骗自己的父亲章舜青,说魏安夫想要将他们父子赶出離岛。那时魏安夫以为他们父子狼狈为奸,与章舜青顶撞,矛盾激化,他被章舜青击伤。借助了離岛内隐藏的传送阵逃离。
这个域门还是上一任岛主留下的,因为他知道魏安夫请章宪中父子来镇岛。他和魏安夫算是老相识,就留下这个小传送阵。并提醒他小心章宪中这个小人。
那时魏安夫忙着将影堂东移。又加上章宪中的表演很到位,几乎可以拿下翠月楼的演帝大奖。所以他没起疑心,就这样中了圈套。
联军被三岛岛主率人围攻的那天晚上,章舜青才知道自己的儿子背着他搞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的事情。把叫他过来,大骂一通,要率众人出去与三岛主说清楚,并不再围攻主岛。
风廉杀章宪中,夺走玄阴石。这些事情他没跟任何人说过,魏安夫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利用法阵把章宪中杀了。
“目前潞城局势怎么样?”风廉问道。
“很不好,我们现在也很难得到消息。现在顶替章宪中位置的那人将潞城境内所有秘密通道都破坏掉,想要偷渡很难。但我怀疑已经有数位封神强者潜入潞城,否则联军不会一直围着主岛。这次三大帝国的人前来参加拍卖会,走的还是鸿岚阁的通道,不然肯定到不了东大陆。”
“鸿岚阁的秘密通道不需要过天生桥吗?”风廉不解地问道。
“当然要过,那是东西大陆连接的唯一通道。鸿岚阁的行事方式非常低调,低到很多人很容易忽略。他们更不会经意去招惹一些他们不想,或者说不值得招惹的人和事。潞城怎么乱都行,只要不触碰他们的利益,他们不会关心,也不会插手。当然,潞城那帮人也不会傻到去截断鸿岚阁的通道。
“修炼界有句俗话是这么说的‘宁可得罪元老院,千万勿惹鸿岚阁’。你知道鸿岚阁的能量有多大了吧。章
宪中那种小丑,你给他一万个胆,也不敢拦截鸿岚阁的商队。”
“那鸿岚阁在大陆上岂不是可以横着走?”
“非也。两家一族就是鸿岚阁最大的克星。特别是巫族,一直牵制着鸿岚阁。其他宗门也不会让鸿岚阁一家独大的。这话是针对散修以及那些地位、身份不够显赫,自身实力不够强大的人。”
“那无惘大君是不是陨落了?”
“不知道。个人认为,封神强者不会那么容易陨落,受重伤的可能性大一点。我猜测他可能到域外的某个地方闭关养伤去了,否则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让潞城出现这样的情况。”
“有没有关于鸿岚阁新任阁主魅言岚的信息?”
“没有,一是我们在东大陆还未站稳脚跟,二是鸿岚阁行事,别说我们,就是两家一族十宗门,两商会都未必能察觉。要打入鸿岚阁,比封神还难。对了,在影堂还没有成气候之前,你要打探消息,通过鸿岚阁比较稳妥一点。”
风廉见魏安夫情绪不佳,安慰道:“别想離岛的事情了。钥匙交给章宪中又不是你的主意,那也是我下的命令,你还是安心养伤吧。对了,嫂子的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现在烈风岭那边修养。我没带她过来。”
“我看看你的伤势。”风廉将一缕灵力渡入魏安夫的体内,脸色骤变,他的身体很糟糕,不少内脏已经开始腐烂,再这样下去,也就剩几十年寿命。
“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尽快把嫂子接过来。我想办法让你们到百花谷养伤,那里最适合你。”
“百花谷?我们能进百花谷吗?进那里可比登天还难。”
风廉笑道:“我就在那里养了三年,放心好了,这事我来安排。”
魏安夫双膝跪地,磕头道:“多谢门主!”
风廉赶紧扶起他,想起一些事情,问道:“风云风火两夫妇有没有找过你?”
魏安夫拍着脑袋,说道:“差点忘了说这事了。不仅他们夫妇,还有陆超梅姐弟他们都在烈风岭那边,就等门主指令了。”
风廉抬头看着古树,说道:“看来我得尽快找到一块安身之地才行,总不能让大家一直这么颠沛流离。”
风廉将身上剩余的丹药和晶石全留给了魏安夫,影堂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然后离开了小院。
…………
“我儿子呀,不仅长得帅,心肠还不坏。修为虽一般,眼光却不赖。找的媳妇儿,漂亮又可爱。”
“风廉哥哥真是你儿子呀?”
“你这小丫头,还想不想做我儿媳妇了。哪有这么怀疑自己公公的?不是我儿子难道是隔壁王叔的?”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了,我是说他真是……诶呀,我也不知道这么说了。”
“看把你急的,一定很爱我儿子吧。哎,我跟你说,我儿子这里缺根弦。你要主动,把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丢下你不管?”
“煮饭我不会,煮药我很厉害的。要不我给您看看您的伤,说不定我能治好。”
“不用不用,你还是想想怎么治好我那儿子的猪脑吧。”
“刚才他们在广场那边喊抓贼,您在吗?给我说说,我感觉很热闹很好玩的样子。”
“那有什么好玩的,以后爸爸带你去……哦,对了,见了儿媳妇,总得给点礼物,我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没有。”
“不用了,上次您不是给我这件灵器了吗?我很喜欢,有这个就行了。”
“傻孩子,多多益善,知道吗?哪有嫌弃灵器多的修者?”
“这个不行,太没品味。”
“这个也不行,太俗。”
“这个,这个更不行,配不上我漂亮可爱的儿媳妇。”
“这个怎么样?算了,下次给你带更好地。”
风廉回到小院,就听到大厅中传来老疯子和若子依的对话声。心中悲催地喊道:“我造的什么孽呀,被这个疯老头给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