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徐达的府邸距离皇宫并不遥远。
府内清静幽雅,假山花苑样样不缺。
如不是他的府邸对面就是胡惟慷的宰相府,他可能会非常满意。
他也曾问过朱元璋为什么要把他们的府邸安排到一起。
朱元璋呵呵地告诉他,说是想要大明将相和,国富强。
徐达沉默无言,心里却是嗤之以鼻。
与他不一样,胡惟慷对这个安排似乎挺满意。
几次想过来拜访,可是徐达都以各种理由拒绝。
他更是一次也没有到胡惟慷府里去过。
那怕是胡大人六十大寿,徐达也当不知道,礼物都没送去一个。
“爹爹,女儿拿了香炉,也摆好案台了。”
俏生生的徐妙云轻盈迈进徐达书房,像好奇宝宝地问:
“难道是家中有什么喜事?”
徐达溺爱地看了看她微笑道:‘算是喜事吧!有贵客临门!’
“真的吗?”
徐妙云明眸一亮。
魏国公府也算是在应天也算独权一枝。
不要说跟胡惟慷没有交际,就连淮西勋贵也几乎不来往。
人家的不要说国公府了,就连一个三品大员家常常也是亲朋不绝,徐妙云就没看到若大一个魏国公府热闹过。
就连老爹的生辰也是静悄悄的一家人吃个饭。
此时,她竟开天荒听到有客要来,还特意设下如此规格,不禁好奇极了:
“是胡左丞大人要来?还是李国师要登门呢?”
在徐妙云看来,好像在整个大明。
能让咱徐家摆出这么高规格迎接,也只有胡惟慷和李善长。
“都不是!”
没想徐达笑笑摇头竟一口否决?
不过,他也没想瞒自己的女儿,接着道:
“是太子和皇太孙要来!”
徐妙云一愣:“皇太孙也要来?”
太子来不奇怪。
朱标的仁孝之名传遍应天府,徐达即是大明功勋第一人,辈份上算起来又是他的叔父。
每次徐达从战场上回来,朱标都会携重礼来拜见。
只是让徐妙云没有想通,朱标来都算了,为什么特意要带个小屁孩上门呢?那怕他是皇太孙?
“是啊!”徐达顿了顿,若有所思道:
“你以后恐怕要多一个小师弟了!”
“啊!爹爹你要收他为徒?”
徐妙云惊讶地瞪大一双美眸:“你不是说咱们徐家不掺合到皇子之中去吗?”
徐达虽功高震世,但是他却从来没有居功自傲。
并且为人极其低调,更不曾结党营私。
回京后不要说胡惟慷等人不接触,就算那些绝对算他嫡系的军中将领也从不接见。
徐达其实一直摆明车马,只效忠皇上,其他人概不结交。
但是,收朱雄煐为徒?
当年朱标也有意与徐达拉近关系,愿以师事之。
那时徐达都没答应,因为只要与太子建立了这层关系,就等于接受了他后面的淮西勋贵,毕竟太子妃可是姓常。
“咱们魏国公府自然忠效皇上。”
徐达赞赏地看了徐妙云一眼,却若有点拔地反问:
“可是你想想,为何当初太子想拜我为师,我为什么没同意吗?而现在却愿意收皇太孙为弟子吗?”
效忠皇上,本质上跟太子走得亲近并没有冲突。
毕竟太子从名份上天然就跟皇帝一体,何况朱标为人仁厚至孝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知道。
但是徐达却偏不愿收朱标为徒,最后却收了朱雄煐?
“难道是因为是胡大人?”
徐妙云也想不明白,可是陡然脑海灵光一现。
她一向认为父亲的政治眼光非常犀利,从不与人结怨。
但是最近却与胡惟慷产生了不少冲突。
若说胡惟慷是因国库空虚而晚送军粮,这事说出大家听听就好,分明是有针对徐达的意思。
而徐达平日这么和蔼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弹劾胡惟慷本身也不太正常。
“这算是其中一个原由吧!”
徐达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道:
“【应天试】他可是从你手中拿了大将军剑。”
徐妙云怔住:“啊!这跟大将军剑有什么关系?”
徐达哈哈大笑,却是不愿意再回答,步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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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战神就是大明战神,一眼就看出我非池中之物,他对我惊若天人,求我做他的弟子,说只有我才能继承他的衣钵,将来可以为大明扫荡天下,打得北元哭爹叫娘!”
“我当时还纠结着,他就求皇爷爷答应。”
“唉,我真是太心软了!最后看他也一把年纪,好不容易找到我这样的天才儿童,一心软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在一帮皇叔们小屁孩无限崇拜的目光中。
朱标一额头黑线地将朱雄煐给拽了出来,出门瞅了瞅面前的无耻之徒,忍不住就是一声长叹道。
“爹爹,就算你儿子天才得让你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朱雄煐惊讶地看向父亲,很不解问道:
“那也用不着叹气啊,反正我一定会是你最有出息的儿子,谁要敢对你不敬,看我长大不弄死他!”
说罢他还拍朱标的手臂以示安慰。
朱标面无表情有些灰心:“你皇爷爷每天都说你四皇叔和七皇叔最类似他,我觉得他老人家估计很快就改变想法。”
朱雄煐懵圈:“老爹你什么意思?”
朱标摇头:“没什么,你到魏国公府要是再吹牛皮,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朱雄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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