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驳斥的声音是duh!-14 社会大众……

Alpha天生强大, 因优异的遗传因子在各方占领高地,一并包括那强烈的, 以控制主导的占有欲。此为社会大众一直以来信奉的真谛。

事业, 学习,人际关系。所有小天地,alpha们合情合理坐上寡头宝座。

如若话题涉及伴侣,这些新概念的斯巴达勇士又将表演新一轮的征战。

教养良好如格雷·德林杰, 也会在撞见谁骚扰他的mega时额角暴起青筋。即便他与纳西索斯并未走到标记那步。

踏着铁骑军的步伐, 格雷一把将那相拥二人拽起。

更准确的说, 是骚扰者——卢修斯·芬奇的后衣领, 以此直接分开双方。

事发突然,纳西索斯脱离温暖前襟, 他仰起头, 泛红双眼映入惊悚一幕。

高大男人勾起右臂, 弯弓一般欲将拳头锤进青年脸颊。

“格雷快住手!他是mega, 你会打死他的!”

理智初回笼, 思维较迟缓, 男人右拳堪堪定在对方鼻前, 一阵余风凌厉, 吹散那稠密的海藻黑卷发。

格雷·德林杰如同电影定格一帧,眼皮睁至极限。

当纳西索斯扑来压下他小臂,他才重新播放。

“抱歉。”格雷收回手, 后退半步, “我刚才冲动了。”

“哪止冲动?你那是、那是——”

纳西索斯气得说不上话, 死死挽住男人,生怕对方又来一次恐怖袭击。

不同二人,择明面色如常, 只轻轻抚平衣襟。

“不,先生无需向我道歉。是在下唐突不知分寸,既伤到纳西索斯阁下的心,又使您误会了。”

提及伤心,格雷覰一眼少年。那泪痕与泛红脸颊不会说谎,他不自觉放冷语气。

“那么请问,两位方才在谈什么。”

“行了,你先出去。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么。这是我和我未来新助理的事。”

纳西索斯嘟囔着推人,奈何这点力气在alpha面前无异于蚍蜉撼树。

格雷纹丝不动,抬手一挡,顺势将少年划入身后范围。

“详细情况我已从杰丽那了解到。卢修斯·芬奇,撇去你的身份背景,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择明尚未表达谢意,他冷硬的嗓音演奏到底。

“我曾考虑过与你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但顾及公司股东与纳西的受众还没开明到能接纳越界分子的程度,遗憾只能暂延这一步。本次写真完成,我会让公司及时为你结算薪资。”

男人身后,纳西索斯虽沉默却瞬间门瞪大了眼。

“如此,再感激不过。”

青年顺从鞠躬,进退有度,示弱表现总算抹去格雷心里那点不快。

刚进门一瞬,他为未来伴侣遭人染指而怒火上涌,忘记卢修斯·芬奇是个mega,对他完全没威胁性的事实。

“我再道次歉,为我个人的。纳西与我都在各自上升的关键时刻,有些事,不便公开,更不能明说。”

目睹格雷侧身,手轻搭纳西索斯腰际,充满万兽之王宣誓领地的即视感,择明含笑点头。

“在下理解。”

而为给这对秘密情侣腾出幽会空间门,他特地找借口离开。

走在通道里,他不免叹气。

【Z:您在失望么,主人】

【谈不上失望,我是在烦恼】

【Z:所以,这是否与您刚才提到的,令您寝食难安的‘难题’相似】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等我也夸你一句么?”择明失笑,轻轻摇头,“说起失望,我们离开时,纳西索斯阁下的表情才真是败兴而归。”

【Z:因为他迫不及待地想留您在身边,主人】

【如你表面上观察到的,确实。不过,他想留我可不是想听我表扬他】

句句意有所指,他如愿得到一句。

【Z:赞扬与批评对我来说并无意义。也就没有争取一说,主人】

一连说了几个敷衍的‘是’,择明驻足窗边。

【我烦恼的是,我们的皇后纵使拥有睥睨众生的灵魂,却已受大众常理熏陶太久,只将战场缩小至情爱一圈】

“爱。”

发音令择明不得不张圆嘴,迎来下一声叹息。

“普通又稀奇,纯粹又庞杂的多变怪物,是衣冠华贵的乞人。它到底是期望温饱富足,还是求得不朽真心?唉,谁也说不清。”

有着傲人美貌与闪耀身份的少年,即便扮演自己所厌的‘反传统’角色,亦从不抵抗。

为实打实的怪胎卢修斯转变态度,但仅止步于收为助理,给他增添一个亲密小角。

“阁下,并不是为留我而留。”择明笑意无奈,转身背依扶栏,“他看着我时,依旧有声音暗自窃喜,说着‘我终于找到一个最合适的帮手了’。”

【Z:帮他牵牢格雷·德林杰的心】

择明:“是的。”

因为对他感兴趣,知道他的别于常人的尊敬,信任于他同为mega的安全防线。

纳西索斯选中了他。

想与他接触的念头不假,只是少年注视的远景,仍是格雷若即若离的背影,飘忽不定的童话结局。

回想那满书架的情|爱,橱柜中堆积的信息素香水,择明用父母口吻予以厚望。

“不过,这无可厚非。阁下他,还徘徊在他香水的前调中调之间门,最暧昧不清,也最易开辟天地的节点。”

“像多层的夹心糖果,外壳未融化前,谁也不知道下面藏着什么口味。”

草莓坚果巧克力,撕开包装,蹭下一片粉色碎屑。

专属卧室内,纳西索斯看着桌面散落的颗粒,用掌心力抹去。

“还不高兴么?”格雷坐在对面,两台掌机同时处理事务。

“没有。我哪里敢对你生气。”

少年的闷闷不乐写在脸上,无心享用最爱的甜点。

思索半晌,格雷挪开办公道具。他正视着人开口。

“我知道你希望让卢修斯留下来,我也替你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能推心置腹的朋友,可是纳西,你难道忘了,无论遇上谁,你都要比其他人谨慎数倍。何况,那个芬奇绝非善茬,他很危险。”

危险一词,与弱不禁风的mega着实违和,而和目睹过卢修斯真面目的少年不同,格雷是忌惮几分钟前的对峙。

他失去理智,勾拳猛击。

在任何人,哪怕alpha都会面露惧意的动摇时刻,那脸色苍白的青年,双眼透过几缕发丝,如黑夜里穿透树影的月色,幽深静谧。

——我在看着你

那眼睛在笑,在无畏对他低语。

——我在看着你,要如何走出下一步

似绝顶棋手的目光,宠辱不惊,耐人寻味,处处充满挑衅。也令他首次在对峙中四肢发僵,不知所措。

格雷回过神,见纳西索斯垂头,双唇紧抿。他不禁祭出杀招,轻声唤道。

“对任何接近您的人,请务必三思而后行,小殿下。”

纳西索斯身子一颤,彻底垂下脑袋,闷头咬零食。

“什么时候,你才不当我是……”

巧克力与失落的声音含在嘴中,未能传进重新投入工作的格雷耳朵。

以透气为由,少年来到窗边,张望云流的同时,细细描摹玻璃上男人的侧影。

这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纳西索斯沮丧的想。

好不容易才得到天赐良机,遇上一位最合心意,最顺眼,最希望接触的身边人。

好不容易真的成功激出格雷的情绪,却不想,还是绕回令他厌烦的关系。

纳西索斯视线不自觉移动,从男人模糊的虚影移至自己。

他咝咝吸气,下意识退开。

惆怅恍惚一刻,他竟莫名出现幻觉,看见卢修斯脸微垂,眸光上扬的笑脸。

刚才颓丧是为格雷更多,还是为无法留下卢修斯·芬奇气馁,他突然间门答不上来。

再回头,格雷不知何时出门,独留他与空荡荡的桌面干瞪眼。

似是泄愤,他把格雷带的巧克力掷进垃圾桶,余光一瞥,脚步顿收。

圆桌还摆着样东西。

卢修斯所留的香水瓶,小小的,发亮的钴蓝晶体。

那道声音仿佛依偎耳畔,带有调侃意味地科普前中后调,向他解释香水为何引人痴迷,历来风靡各界。

伸手握住,拿起,纳西索斯迟迟不敢打开一闻。

以所有他用厌的香水混合出的玩意儿,能有多好?

撇嘴试图挤弄嫌弃表情,少年一转身,瓶子揣进兜里,舍不得丢弃心里又犯着嘀咕。

烦恼如发多且乱,然而相比纳西索斯,有人的忧愁已快塞满脑壳。

卢修斯·芬奇即将倒闭的摄影工作室,僻静仓库内,被囚的劫匪正为一只幼猫头痛不已。

养伤几天,他恢复到能随意走动。

楼下大门没锁,全部卧室敞开,他畅通无阻,甚至能完成初来那日肩负的任务,大肆破坏,逃之夭夭。

可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那青年宽恕他,默许他自由。一人守家的期间门,他不曾离开仓库半步。

直到幼猫叫唤着摸索进来。

猫没他手掌大,两只前腿残缺,咪咪叫唤,鼻尖耸动。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岂料这猫也毫不逊色,又是抓挠他裤腿,又是抢吃他饭菜,逼得他不得不起身给它翻找合适食物。

数不清第几次被当作玩具扑脚掌,男人抽动腿,试图把猫崽吓开。

“你该走开了。”他沉声催促,“不然等你主人回来,少不了教训你。”

黑猫四肢蜷曲,伏身端详他,瓦蓝眼瞳剔透晶莹,营造一种听懂人话的错觉。

只是错觉而已。

不知好歹的幼猫,蹬脚爬上他大腿,断了的前爪轻柔踩按,抖抖毛便在这躺下了。

男人无可奈何长叹,头套后的脸不知不觉闷汗。

“你可和你主人真像。又怪又不怕死。”

他不禁轻抚幼猫后背,凸起的脊骨硌手,可皮毛软如绸缎,嫩如婴儿肌肤,撩拨起内心深处的怜爱。

谁不怕死呢?

男人苦笑。

作为世道公认的强者,他这名alpha苟且偷生,沦落到最不齿的肮脏境遇,做尽龌龊行当。

现在,还要低头藏身于一名mega的屋檐,只为逃避罪行和败绩。

门打开,声响惊动屋中两者。

劫匪抬起头,为许久未见,笑意盈盈的青年失神。但小猫崽不懂掩饰,发出比以往更嘹亮的叫声,跛着脚冲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揪住它,狠狠打了它一顿。

黑点疯狂在择明边上绕圈,身体尾巴蹭着裤腿,喵嗷咪呜声不停。

抚摸头顶,轻挠下巴,捏捏小猫粉嫩的后爪肉垫,一路攻城略地下来,择明荣获恩宠,得到揉搓猫崽肚子的特权。

看那一人一猫相亲相爱,劫匪默默别过脸。

“感谢先生有帮我照顾它,如我猜测的一样,它喜欢您。”

想起仓库突然多出的奶粉猫粮,劫匪嘴角抽了一抽。

怪不得,这香水工坊竟能找得格格不入的宠物用品,原来是早给他准备着了。

感到自己被戏弄,他愈发缄默,只听对方畅所欲言。

对大明星和综艺节目无感,期间门他难得走神,放空大脑。

“四日小游在下受益颇多,亦开拓眼界。”

“有趣的是,我又遇到了一位熟人。我的表亲,克兰·芬奇。”

男人猛然扭头,闯进青年意料之中的目光。

“您……貌似与我表亲相识。”

问句却是肯定语气,即便如此,劫匪拒不承认。

“大名鼎鼎的克兰·芬奇,为世家开天辟地,呼风唤雨的‘新传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是么?”

择明放下猫崽,抓来团草球,荆芥香勾得它失态猛嗅,抱球滚至角落。

“克兰先生是否能呼风唤雨,我尚且不知。不过每次与先生他相遇,都能为我招蜂引蝶,这倒是不假。”

劫匪一顿,投以探究注视,隐隐担忧。

岂料像那脾气阴晴不定的猫,青年端坐桌前着手调配香料,不再开口。

最终是他按耐不住。

“你什么意思。”

男人发问,择明毫不避讳解惑。

“有三位客人,在大家受警报支开之际专程找我,希望与我共赴极乐之巅,顺便——留下可供他者回味,分享欢愉的映像。”

能把强||暴拍摄说得如此文雅,劫匪一时哭笑不得。

而看青年神采飞扬的状态,他能肯定那三位‘客人’和他一样,失败得彻底。

“不过那三位客人不似您礼貌又富有耐心,相信技术也不尽人意。所以,我只能送他们回到最合适的地方了。”

“你自己解决了他们三个?”

择明清洗大肚瓶,微笑不置可否。

“奇怪的威胁,您不觉得么。”他佯装不解。

“分明是受害者该抓握把柄回击,迫害者人人喊打的局面,怎么就该我惶恐终日,遮掩遭遇,自怨自艾。”

“因为你是mega,还是颇有知名度的。”劫匪说出不符身份的条理分析,“你的家,就算你已他们断绝关系,他们始终会像‘挂念’一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肉架,高兴时恨不得将你敲锣打鼓迎回,不满时唯恐你波及全员,撇得干净。”

“同理,你虽脱离性|别划分后的禁锢,可却永远改变不了‘你生来属于哪’的本质。当你站出来,就不单单再是‘卢修斯·芬奇’,你变成了代表符号,一个议题,谁都能抓住你大做文章。”

“他们最先讨论的,不会是那几个人为什么要害你。”

“而是为什么唯独你招致这类祸事。就像五年前。”

或是踩上一脚,或是漠不关心。

抨击他偏激愚蠢,惋惜他冲动不幸,无一人真正施以援手,了解他的本心与感受,深究背后的复杂成因。

支持?

理解?

恐怕有吧。

在角落缝隙,在根本不为人所知的灰尘堆里。

静默片刻,男人最后戏谑一笑。

“你太出挑了。比起所谓的‘新时代mega’,已经彻底冒犯到某些先生的自尊。不把你掐灭,不足以慰藉心灵,保他们在夜间门安睡。”

强大而泰然自若,谦逊但不容侵犯摆布。

唯一疯狂的行径,是最惊世骇俗的抗议。

接着,涟漪迅速淹没在大众里,步步消失。

因为在脱离仅有的靠山,即家族之后,青年凭自己再无翻身的可能。

无论他走到哪,都会遭受歧视,遭受冷眼。即便有谁接纳喜爱他,也会在得知他的离经叛道后退避。

男人像自言自语,择明背着手,侧耳倾听。

【当真,振聋发聩一席话。为此我可以为劫匪先生打六分,因他不亚于细腻mega的同理心】

内里评分,他感激鞠躬。

“多谢您夸奖。”

道谢如当头一棒,打得男人措手不及,拧眉咬牙。

“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你要面对的,不是一个或两三个我这种劫匪或强||暴犯!也不是看不见影的信件恐吓犯!”

桌旁,青年坐下撩起眼皮,漫不经心一瞥,男人骤然消音。

不必言说,咋舌的他读懂其意。

但对方照旧贴心解释。

“我不介意形形色色的来宾登门与我对弈。事实上,我愿意敞开大门,热烈欢迎。”

“某些做事不入流,待我们无礼的除外。”

听青年将自己划进‘我们’范畴,劫匪深深一望,极力掩饰情绪。

“为什么你不让我走。”他问得莫名其妙。

打火机声吸引他注意,他看见青年娴熟夹起自制烟卷,抿在唇齿之间门。

简单且再寻常不过的动作,没由来的赏心悦目。

“我从没阻拦过您,先生。”择明好笑地吐出一口气,“您四肢健全,神智正常。您最清楚自己想去哪,该去哪,不是么?”

奶白雾流送来淡淡烟草香,因尚未燃透显得温润含蓄。

新的试验品香水正在静置,盛满透明容器。在工坊呆久了,男人仿佛也练就灵敏嗅觉,诗人般多愁善感的神经。

烟味中,他又闻到了‘自己’。

清甜前调,中调浓郁,身处薰衣草园地,满山黛紫花苞。

气味如海如潮,而漫漫花海间门,他是一叶小舟漂荡着沐浴暖阳。

“我曾经,想买下一艘船。”

他嘴中飞出呓语。

“不需要多轰轰烈烈的启程,也不求声势浩大的返航。”

“干着打捞巡逻的工作,一天后疲惫回到家,听到一句‘欢迎回来’便忘却劳累,分享沿海景色与难得的奇遇。”

“如此平凡普通的理想,现在却变得……多么遥不可及。”

说着说着,男人犹如中了迷|幻|药,桀桀发笑。

而笑点在于,他会沦落至此正是为了圆这一场空梦。

“英雄阿戈尔号。”

择明的声音令男人困惑抬起头,他起身走去,二指夹烟蹲在对方跟前。

“我为这支完成品新作起的名字,传闻中的神舟——阿戈尔。感谢您给我提供的配方。”

“配方?你也在做信息素香水?”

话音刚落,男人自己摇头否认。

信息素香水,或市面上任何一种香水,比不上那简陋瓶中的液体万分之一。

那浓缩着他的人生,他的渴慕,他所失去和拥有的一切。

绝非一笔粗蛮情||欲,定义他的世俗特性。

“您的灵魂。”

那神奇制香师倚向他,像不讲理的黑猫把烟卷递到他嘴旁,边笑边说。

“甜蜜发涩,苦味回甘。令人着迷。让我不得不期待您的未来。”

男人起褶的唇微张。

是了。

就是灵魂。

这特立独行的家伙,可厌却又恨不起来的另类,轻而易举看穿他,如对阳光举起晶石,探查得一干二净。

随后将成分写在纸上,转化至不可思议的领域——气味王国。

多么恐怖。

心中起伏激烈,可男人表情沉溺,全然不是害怕。

在昏沉封闭的仓库,灯泡远离他们身躯,暗色涂抹空间门。唯独他眼前的青年,头顶仿佛有银色光流倾注。

坚持至今日,劫匪拽下发臭头套,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但肌肤烫毁的脸。

迎接骇然脸庞,择明笑意更深感叹。

【瞧啊,Z,难怪我觉得这位先生亲切呢】

相比之前,男人态度忽的小心翼翼,一点点前倾,时刻注意择明神情。

他咬住烟嘴,是被青年叼过的部位,确认对方不惧自己面容才放开品尝,吞云吐雾。

“抽烟还懂烟的mega,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让我大开眼界了。”

“我的荣幸,先生。”

黑猫与草球抱团,从角落咕噜噜滚向择明,残缺前肢不妨碍它玩耍撒欢。

“你最近看起来挺忙。”男人看着猫说道。

“依您所见,我正忙于挣钱补贴家用呢。”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开怀大笑,呛了口烟。

“确实。你倒比你的吉娃娃助手牢靠,他可是连饼干和磨牙棒都能弄混的小傻子。”

如愿换来择明笑容,他手拢过幼猫,防止它卡进坚硬货架间门。

他再提问,忐忑又期待。

“你这还缺帮忙养猫的么?可以兼职当看门犬的那种。”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