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贺王度过了觉着大计得逞的连池相会,回到了府邸,却得到小厮的一句:“禀……禀王爷,舒元愈让人劫走了……”
小贺王瞬时傻眼,细细将这前因后果思索一番才想出纰漏。
小看夏家了!要是夏景玄看夏景笙不顺眼,夏王位争夺时完全就可以凭着嫡长子身份踹夏景笙下台啊!还用等到今天???还有,要是周染濯真不喜欢夏景言,那还娶她干嘛?灭了明夏不就完了?!而自己被骗的缘由不过就是信了世间常态,竟没有查过一番,傻乎乎的就告诉了夏景玄舒元愈的关押之处。
“好一个玄王!好一个周皇!”
小贺王在屋中咆哮,另一边的念言宫尽是爆笑。
但小贺王咆哮完了,还是得想自己今后如何做的法子,眼看着已经没有周染濯的把柄了,人家又正看自己不顺眼,不走还等什么?!等死吗?想到这儿,小贺王即刻递了折子称自己病了,在府邸休养,近日就不上殿相见了。
而周染濯也只派了一个阴阳怪气儿的太监装模作样的给小贺王送了点儿延缓绝症的药,没错,就是绝症,药挺贵的,但为了损人,值!不仅如此,周染濯还顺便把小贺王准备骑着回北江的马给牵走了,说是要让小贺王多加锻炼,病人不能一直坐着,影响健康,让他走回北江去。
关键走就走吧,小贺王原想着大不了出城以后再找马匹,结果临走了,又听见宫里面传来了个事儿:琅华总督和凛妃被处死了,那是小贺王在周宫唯二的密探,关键来告诉小贺王这件事的还是周染濯的贴身太监荣须,似乎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小贺王:“哈哈!你人没啦!”
这话下去小贺王还能忍!咋不得报复?但是该怎么报复,小贺王却始终想不出计谋来,直到听说了周染濯罚韩大人丢官职上了山念佛去,这才心生一计。
虽说这小韩将军怨恨她父亲利用她,可她终归……还是个有孝心的女儿不是?
小贺王嘴边勾起一抹笑,这小女子,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啊,不知小韩将军是个怎样的人呢?
当夜,小贺王两千护卫兵换了草寇衣裳冲上了山。
周染濯千算万算算不到小贺王还有这么一手,五洋山的灾难,他想象不到。
“父亲,女儿知晓这地方是委屈了你,只是女儿也没有办法……女儿如今在皇后娘娘那里做事,大多时候到也清闲,定会时常来看父亲,您有什么少的缺的,就尽管让阿福给女儿传信。”小韩将军恰巧也在,看着简陋的草屋,倒也真是心疼韩大人。
“老了老了,能有什么需要的,佳儿,为父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你好好的,为父别无所求,至于为父,那是犯了错,才被陛下罚到这个地方来的,不委屈。”韩大人慈和的说着,将腿费力的盘到榻上。
只可惜这父女叙话还不多时,便有一帮子草寇窜进了屋里,韩大人见状惊恐,他是文官,手无缚鸡之力,哪见得这般场面?就连久经沙场的小韩将军也皱了眉头,涌来的人太多,小韩将军知晓自己不是对手,忙拉了韩大人,砸破了屋顶就跑。
这些“草寇”得了小贺王死令,若此事不成,就全全领死去,所以这些“草寇”杀人无不干净利落,很快,小韩将军体力不济,韩大人护女心切,急急地松了自己的手,强将女儿推下小土坡去捡了命,自己却引着“草寇”转移注意,不知所踪。
小韩将军自是悲痛欲绝的,只是此刻,她还没有将这罪责怪到周染濯头上,甚至为了不扫周染濯宴请舒元愈的兴,还隐瞒了韩大人的事,只自己去找,回来守灵也是静悄悄,不见她哭一声,直到扶摇堂灯火昼起,欢呼雀跃之时才兀自摸了两把眼泪。
小贺王掐的正是准点,在此时来给小韩将军洗脑:五洋山年年闹草寇最是厉害,周染濯怎~会~不~知~
周染濯都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平白无故背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