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离婚
“你……是延子?”
上下打量着李延,周父难以置信的问道。
周雅也愣怔怔的看着他。
感到很不可思议。
这才一两天没见,李延就如脱胎换骨,判若两人。
穿西装,打领带,骑着高档摩托车。
打扮的跟城里人似的。
“叔,家里都还好吧。”
李延摘下蛤蟆眼睛,笑呵呵问道。
“哼!”
却不料,周父直接甩脸子,转身走进了院子。
周雅没好气地说道:“姓李的,你可真出息啊!刚弄到几个臭钱,就人模狗样的过来气我。
我到底造了什么孽啊,摊上你这么个窝囊废。”
砰!
她暴躁的摔了下门,领着女儿走开。
把李延晾在那儿。
“怎么生我这么大的气?难道家里出事了?”
李延一愣,皱眉暗想:“该不会是王正来闹事儿了吧。”
他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
随后他硬着头皮走进院子。
立马看到岳父岳母和小舅子坐成一排,摆出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
周雅不想见他,带孩子去了西屋。
李延赔笑道:“叔,我……”
“你啥都别说了,机会给过你,自己不知道把握,那就自食恶果吧。”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周父打断。
周母气哼哼的说道:“小雅不能再跟你过了,明天你们去民政局离婚吧。”
一听这话,李延懵逼。
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恶劣到这种地步。
以前周雅几度要跟他离婚,都被二老劝了回去。
不管怎么说,看着孩子过。
现在事态发展到二老支持离婚,说明已经对他彻底不抱希望了。
“叔,婶儿,我真的已经决定痛改前非了。”
李延连忙解释,“请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活出个人样,不再让你们失望。”
周母却嗤之以鼻,一脸嫌恶,“你说破天也没用,必须离婚!”
“婶儿,我知道是因为我得罪了王正,连累你们受委屈。”
李延保持着冷静,耐心解释道:“这事儿我能解决,请你们要相信我。”
“滚!再不走,腿给你打断。”
话音刚落。
现年十九岁,长得一米八大高个的小舅子周坤,忽然跟他翻脸。
一把抄起墙边的?头,冲着李延比划着。
“我让你滚蛋,快滚!”
周坤暴躁的说着,硬把李延往外推。
李延无奈透顶。
他很清楚。
二老心意已决,就算他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唯一的办法,只能行动证明自己决心。
稍微僵持了一会儿。
他被撵了出来。
把礼物放在大门口,骑着摩托车离开。
回家后,李延一夜无眠。
第二天。
为防止周雅一家过来,强迫他去离婚。
天刚蒙蒙亮,他就骑着前往县城,错开时间,避免跟周雅碰面。
先去赵秋水店里呆了半天。
等过了中午。
李延立马动身,前往海星制片厂。
“厂里怎么这么冷清?”
骑车来到制片厂院子里,李延发现有些不对劲。
现在是上班时间。
可是厂里出奇的安静,看不到半个人影。
忽然他看到西北角的办公楼下,停着一辆银色奔驰轿车,连忙赶过去。
一路来到二楼办公室。
就见常光辉和随大磊,以及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围坐在会议桌旁。
见他到来。
常光辉一伙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好似不认识他一般。
“你谁啊?没见我们正在开会嘛,赶紧出去!”
随大磊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往外轰。
听他这么一说。
李延立马意识到,自己被黑了。
但两世为人的沉稳心胸,远超常人的气度,让他异常淡定。
不至于情绪失控,自乱阵脚。
“别用你的爪子碰我。”
凝视着随大磊,李延面无表情,不卑不亢的说道。
虽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但散发的气场,加上他上流人士的派头。
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直接把随大磊唬的一愣。
伸出去的手,不自觉的缩了回去。
砰!
常光辉拍案而起,沉喝道:“你想找茬是吧!”
“我想怎么着,取决于你们的表现。”
这般说着,李延拉把椅子坐下,随手点了支烟。
话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常光辉感到捉摸不透,到嘴的狠话,硬是说不出来。
另有贵宾在场,他也不敢乱来。
只是没想到,李延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三言两语,反倒把他搞得心里七上八下,有点麻爪。
“常厂长,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戴近视镜的白西装男子问道。
常光辉涎着脸笑道:“秦先生,我跟他有私人恩怨,没想到他会这时候找过来。”
“他昨天收了我的订金,今天就不认账,请问这算哪门子的私人恩怨。”
李延淡淡地插了句。
言罢,从包里掏出昨天的订单,丢在了桌上。
订单上,有常光辉和随大磊的签名。
见李延拿出最直观确凿的证据,秦濯冷冷一笑,不予理会。
“哼,原来他们是蛇鼠一窝啊。”
通过秦濯的表情变化,李延看出端倪,心中暗想。
随大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我俩已经辞职了,这是你跟厂里签的订单,跟我们没关系。”
“没错,有问题去找现在的负责人去。”
常光辉阴笑着附和。
仅凭三两句话,就置身事外,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按照正常流程,还就是这么回事儿。
那么现在,李延只一条路可走。
就是——
跟新任负责人交接。
可如果对方不认账,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这位兄弟,海星制片厂已经倒闭,被我收购了。”
瞄了眼李延,秦濯淡然道:“至于你跟海星制片厂签的订单,只能去找原来的投资商。”
“没想到会被你们算计的这么深,难道就不考虑一下后果吗?”
李延平静地回了句。
一副处变不惊,掌控一切的派头。
让秦濯看得心里都略感不安。
委实想不通,明明都已经陷入死局了。
除非李延能找到原来的投资商,还有可能讨回公道。
可他却是一副有恃无恐,胜券在握的样子。
倒是让秦濯分外好奇。
他手里到底藏着什么底牌,依靠什么把这场死局给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