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管家的叙述,我判断不出来那个人是因为什么死的。
庄园也没有任何古怪之处。
我唯一能判断出来的便是,那人应该是被妖怪弄死了。
只有妖最喜欢吸人血!
我沉思片刻,开口道:“带我去那个房间看一看。”
管家点了点头,道:“好,请跟我来。”
随后,管家带着我,叶雅夕和霍思彤前往了二楼。
管家拿着钥匙来到一扇房门前,然后将钥匙插入门锁,稍稍拧动,房门就被打开了。
我们四个进入房间内。
管家打开电灯,刺眼的白炽灯瞬间充斥在整个房间内。
我站在房间内,然后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宽敞明亮,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奢华与舒适并存,配备精美的家私和先进的电器设备,看来这个房间是按照总统套房规模来的。
管家在一旁说道:“这个房间自从出事后,我就没有动过,一切都是原样。”
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我什么也没有发现。
这一刻,我意识到想要弄清楚男人的死因无异于难如登天。
叶雅夕询问我看出什么没。
我摇了摇头,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件事情。
思考半天,我没有任何头绪。
这可如何是好呢?
这时,霍思彤突然开口冲着管家问道:“管家,那人死后法医没有验尸吗?法医是怎么说的?”
管家回答道:“法医验尸了,但依旧毫无头绪,没有办法分析出死因。”
霍思彤和管家的对话让我找到了这件事情的突破口。
我连忙拿出手机给三叔打去了电话。
电话没响几声就被三叔接通了。
我直接开门见山问道:“三叔,你认不认识仵作?”
电话那边的三叔很明显楞在了原地。
“仵作?你找仵作做什么?”
三叔问道。
我将庄园的事情和三叔说了一遍。
三叔听罢沉默片刻,道:“也是,这种情况只有仵作才能弄清楚那男人的死因,你等一下,我现在给你联系。”
说罢,三叔挂断电话。
霍思彤听到了我和三叔对话的内容,她十分好奇地询问道:“赵勉,什么是仵作呀?”
我解释道:“仵作是旧时官府检验命案死尸的人。仵作最早出现在五代时期,称为“仵作行人”,主要负责殡葬行业。”
霍思彤反问道:“仵作不就是现代的法医吗?”
我点头道:“没错,现代法医就是古代的仵作,两者从事着相同的工作,不过,仵作和法医有些不同,仵作可以通过一些秘法来验尸,不涉及现代西医科学技术,特别是病理学的内容,而现代法医可以进行尸体解剖,运用现代医学和科学技术进行全面的检验。”
霍思彤继续问道:“那这么看来,现代法医要比古代仵作厉害很多呀!毕竟现代法医可以进行解刨还有各种仪器,古代法医就只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
“霍小姐,你太天真了,我刚刚也说了,仵作可以通过一些秘法来进行验尸,有时候,仵作并不需要见到死者,光是来到死者的现场就能知道死者的死因。”
仵作的验尸方法有很多种,而且有很多千奇百怪。
其中有红伞验骨,梅饼验尸,银钗验毒等。
我对红伞验骨比较了解,其具体做法就是找一个晴朗的天气,将骸骨用麻绳串联后,放进烧热的土坑中用酒醋熏蒸,然后用红油伞遮住骸骨,如果有骨折或损伤,会显露出淡红色的血荫。
这红伞验骨听起来很神秘神奇,但实际上其中也蕴含着科学。
霍思彤听了我这句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们几人在房间等候,大概过了五分钟吧。
三叔的电话打了过来。
“大侄子啊!那仵作已经过去了,估计很快就到了!”
“好,三叔,我知道了。”
三叔这效率真是没的说。
不过,这么晚了,那仵作还能来,由此便可以看出,三叔的人脉真的很硬。
很快,时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时,一个服务员来到房间内和管家低声说了几句话。
管家听罢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让他进来。”
服务员答应一声,然后匆匆离开。
没过多久,服务员带着一个男人走进来。
男人同我年纪相仿,脸色却有些惨白,而且,他眉宇间满是疲惫之色,一看就是从睡梦中被人叫醒的。
“请问你们谁是赵勉赵先生啊?”
男人开口问道。
我连忙上前冲着男人伸出手,道:“我就是!”
男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
“赵先生,你好,我叫宁才,你叫我小才就行。”
我连连摆手,道:“宁才,你就别这么客气了,咱俩差不多大,你这样客气倒显得很生疏!”
宁才腼腆一笑,道:“也是,那我就叫你赵大哥!”
我笑了笑,道:“可以,不过,真是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让你来一趟。”
宁才摆了摆手,道:“无妨,赵三爷交代我的事情,哪怕是再晚我也得来。”
说着,宁才上前一步,然后开始仔细环顾四周。
“赵大哥,你能和我说一说死者的事情吗?”
我简单将死者的事情和宁才说了一遍。
宁才听完,然后蹲下身将后背的背包取下。
紧接着,他在书包内翻找一番,然后拿出一个香炉和三炷香。
“赵大哥,这种情况我只能施展闻香附魂。”
“这闻香附魂是我们仵作的秘法之一,在施展的过程中,我会带入死者的视角,在这个房间做出死者生前所做过的事情,而且,我还会看到一些细节,这些细节你们是看不到的。”
“所以,在我施展闻香附魂的时候,你要在一旁看着我,我若是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你一定要尽快阻止。”
仵作这一行很神秘,他们的秘法外人不知道。
这闻香附魂具体是什么原理我也不知道。
“好,你放心大胆地去做吧,我会在一旁看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