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有才这人,自从乙丽颜说了不要再去烦她,他就真的不去了。
丁有才的心思,似乎又全放到了怀孕的袁维兰身上,这主要是因为…他面皮薄。
馆里编的那本为某某周年献礼的书,也大有眉目了,那些个男女秀才们…日夜加班,成绩还是有的。
甲卫权又亲自来督察过一次,后面,又让宣委来跑了一两次,虽然每次都说了一大堆空话,但对整体工作还是肯定的,书名也拟定了,叫做《荆土英烈传记》,希望年底能付印。
丁有才抽更多的时间来陪袁维兰,袁维兰已经请了保胎产假,只偶尔在家里…电脑前做一点文案,因为同事们都说了,怀孕了就不能久坐在电脑旁…有辐射。
丁有才晚饭后还是去散步,但接连三四天,也没有遇见乙恋。
丁有才每次回家之后,晚上就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那几天晚上都是。
梦中,他依然是翩翩少年的样子。
醒来后,就忘了。
但第二天晚上才一入睡,又记起前一夜所做的梦,分明记得是做的梦…心里很明白,但接着又往下做,如同连续剧…
梦中也会把梦与现实混在一起…先是记得前夜是做的梦,接着再继续做梦时,又忘了自己是正在做梦。
梦中…他看到超人般的同伴…如同仙子般的女生…还有花海一般的原野…
然后又回到无数摩天大厦的陌生超级大都市里,他抱着萨克斯在街头倾情卖艺…很多路人来驻足围观…只给掌声不给钱…有人一直在听…忘了去上班…
这些奇奇怪怪的梦,有时隔三四天了,忽然就全记了起来,象放电影一样…晚上若是想接着做,却又久久无法入梦。
袁维兰时常打趣丁有才:“我是怀孕了…有时睡不着…有失眠的反应;你怎么也睡不着,还时常乱踢被子,不会也怀孕了吧?”
丁有才就说:“我是怕睡着,一睡着就总在做梦…这段时间老是梦见自己是个年轻小伙…”
袁维兰就笑着说:“你幸亏娶了我…娶了我,你做梦都年轻了…这是心态变年轻的表现。”
丁有才说:“那就好…不过,有人说,经常想起年轻的时候,就说明已经开始进入老年了。”
袁维兰说:“我就盼着你变年轻一点,你偏要说老…你这是成心要跟我过不去?”
丁有才说:“我这两三年里…头发白得好快…记得你第一次来我这里时,我还难找出一根白头发…头发浓密乌黑的…现在差不多白了有一半了…还不是老?”
袁维兰说:“你这是说怪我…你自己七七八八的想得太多…我就讲…单纯一点的好…难不成…你还指望做一个封疆大吏…挣上亿万的家财?”
丁有才就笑,笑了一会,说:“封疆大吏,下辈子我都做不成的!”
袁维兰说:“我只讲这辈子…这辈子你要平平淡淡的守着我…我就心满意足!”
两人说着话,又说明天晚饭后,一起去看“天堂鸟”,袁维兰说她听人家讲,那里环境很幽静,鸟儿都喜欢在那里扎堆。
都说大城市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堂鸟”绝对是“城市鸟”的天堂典范。
隔日黄昏,丁有才与袁维兰一起去看天堂鸟,打了二十八块钱车,再步行十多分钟,沿鹅卵石铺的步梯爬坡,沿途人少,时不时的…是有各种鸟出没鸣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