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前妻那里,这老娘们今天把自己打扮成了18岁,她笑着催促伍卫红:“怎么这么慢,我都等你半天了,拿户口本了没有?快点,不然他们中午可就休息了!”
伍卫红却说:“都离了这么多年了,不也好好的?干嘛要去复婚?”
那前妻就说:“办了复婚,别人就不会再说你有作风问题了。”
伍卫红笑着说:“都是单身,又会有什么作风问题?再说了,要是某一天,真有点什么事情,也不至于查到你的头上来。”
那前妻就说:“我又没拿过你一分钱,再怎么查,也不会查到我头上吧!”
伍卫红停顿了一会,他拿出一张卡来,继续说:“这里面有20万,以后,我每个月给你往里面打20万,这总可以了吧?”
那前妻接过卡,两面瞧了瞧,收进自己的小包里,说:“真的不去民政局?那你…要不要?”
伍卫红说:“这个时候?那…可能不行,我下午还有应酬。”
那老娘们就说:“应酬要应酬到这个上面来?”
伍卫红说:“你别管了,钱你收好,是你内侄女的名字开的卡,还有,我那个车子,你开吧,我不要了。”
说完,伍卫红急匆匆的赶回经开区,吩咐宾艳阳、林玉俏等人,快一点写好奖励申请材料。
伍卫红自己大字不识几个,虽然当年他结婚之后,他老婆是教书的,教他认过不少字,但是,又哪里教得进去。
随随便便一个简单的通知,伍卫红都读不懂,就更别说要他自己写什么申请材料了。
伍卫红的父亲伍二,出生在一个革命家庭,上过几年小学。
伍卫红的母亲,也很不简单,一个字都不认识,但她积极响应当时的号召,经伍家推荐,去读了大学,大学毕业之后,虽然只学会了写自己的姓名,但她很幸福的嫁入了这个革命家庭。
伍卫红的父亲伍二,是真的读过几年小学的,可是,为什么又没去多读一点呢?
因为,伍卫红的爷爷,是个很牛叉的人,做过游击队的副队长,就只认识一个“伍”字。
而伍卫红的奶奶,出身也很不一般。
当年,她从女子学校出来不久…也就十七八岁…她还在妇救会里面演出,已经是根台柱子。
有一回,妇救会又到乡下搞演出,扎在一个大山庄里面,游击队正在那一块流动。
妇救会里面,很少有男的,但也算不上完全没有,比如说,政工主要领导,艺术文工团团长,这些都是男人。
艺术团团长,职位不高,威风却不小。这并不是说他懂什么艺术才当上了艺术团长,他啥艺术都不懂,而是他能管得住人。
他管理起来粗暴恶毒,打人从来不怕把人打死了。
而他折磨人的方法,没有一百种,也有九十九种,女人们都十二分的畏惧他,特别是那些刚从学校里出来的小姑娘,见了他的面,腿肚子就打颤。
这一天傍晚,伍卫红的爷爷,也就是那个副队长,带着七八个兄弟,出山来想搞点物资回去,正好就撞见妇救会的在那边搞演出,表演地方剧《计杀小鬼子》。
几个人赶过去凑热闹,不料,演出已经刚刚结束了,正在收拾场地。
伍副队长带来的那七八个兄弟,去庄内分头踩点了,他自己则走到庄后的山坎边,靠着草垛子,想睡一觉。
不料,草垛子后面传来奇怪的声音,伍副队长听了好一阵,睡不着,就把手枪拿出来,绕到了草垛子后面,只见一双男女在草垛子里干活。
这伍副队长二话不说,跨上去就用枪顶了那个男人的脑门。
这个将近四十岁的男人,正是那个艺术团团长。
平日里凶恶惯了的他,这种时候,也知道怕死。
他忙解释说自己是妇救会艺术团的干部,又说是那个姑娘先勾引的他,他实在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