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两人知道叶安年和江竹是去镇上买牛车的,但当真的牛车摆在眼前,那种感觉还是很不一样。“牛车!”福崽兴奋的喊了一声,问两人道:“哥哥,江大哥!这真是咱们家的?”“对。”江竹笑眯眯的回答,“以后想什么时候去镇上都可以了。”“太好了!”福崽欢呼着,迈着小步子“哒哒哒”跑到牛车前面,围着牛车转圈。车是新的,车板光滑平整,车轮也大,看着就气派,上面钉着的每一个钉子都闪闪发亮,小团子一寸寸地摸过去,爱不释手。稀罕完了,还拉丁秋过来一起摸。“怎么样秋哥哥,这是咱们家的车,以后咱们就能坐着新车去镇上了。”丁秋抚摸着车身,也笑着说“好”。两人稀罕完了牛车,自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头牛身上。福崽看着这头蜷卧着,双目紧闭的牛,小眉头皱了起来。“怎么感觉……这牛有点瘦呀?”“这牛挑食,不好好吃饭呢。”叶安年逗他。“那我多割些新鲜的草回来给它吃,把它养的胖胖的。”福崽很认真的道。丁秋忍不住开口:“太胖了就拉不动车了。”“啊,”福崽挠挠头,想了想道,“那就把它养的不太胖好了。”这话惹得三人都笑了起来。……天色渐晚,叶安年和江竹开始忙碌夕食。割来的猪肉被江竹切了一块剁成馅儿,包云吞吃,叶安年则和了面,帮他擀面皮,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不多时,堂屋里炊烟袅袅,饭香味儿飘了出来。眼下天气渐冷,四个人关了堂屋的门,围坐在矮桌前,一人一碗薄皮大馅儿,圆滚滚的云吞,桌上还摆着爆香的炒猪肝和一碟炒花生米。云吞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肉,咸香适口,两个孩子吃的十分满足。江竹还开了他今天新买回来的黄酒,给自己和叶安年各倒了一杯。黄酒性温,还能暖胃驱寒。叶安年端起酒杯放在鼻下嗅了嗅,有一股鲜甜醇厚的酒香。“小酌怡情,大酌伤身。”江竹也举起杯来,跟叶安年碰杯。吃过饭,他们早早就歇下了。这几日因着魔方和小车的事,叶安年一直忙个不停,江竹也日日都去镇上出诊,一天下来两人就只有晚上的一点时间能够相处。叶安年有心趁这个时候跟江竹说说话,但却觉得浑身疲累不堪。不知是不是回来的时候,那牛车跑的太快了些,此时躺在被子里,叶安年只觉得浑身都疼,像是要散架了似的。他拉了拉被子,刚要闭上眼好好睡一觉,江竹突然伸手按在了他的腰上。腰间一重,令叶安年猛地抖了抖。江竹的手十分滚烫,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那种灼热的触感分外清晰。他心下一沉,翻过身去,正对上江竹的眼睛。对方双眸清灵,没有丝毫醉意。“要不要做点亲近的事情?”江竹眨眨眼,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叶安年蹙起眉:“你果然不安好心。”“我怎么就不安好心了?”江竹一边说着,手渐渐顺着他的腰线滑了下去。叶安年咬紧了唇,冷淡的眸子瞪着江竹,想要开口,却不知该如何说。而江竹也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握住他细白的腕子,压在枕边,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而后伸手一捞,将叶安年翻了个身。感觉到自己的衣摆被掀起,叶安年屏住呼吸,攥紧了身下的软被。但,下一瞬,他便感觉到一双灼热的手在他腰间揉按起来。叶安年:……第86章 山猫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突然放松, 江竹轻笑了声。“你刚刚以为我要做什么?”叶安年抓着被子,把脸整个埋进去,耳尖红的几近透明。“不是你说的……”想做些亲近的事。江竹似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伸手在他腰窝上按了按:“这难道还不亲近吗?”叶安年:……这个人真是讨厌死了。“今天回来时,那牛车是跑的快了些,是我忘了照顾你的感受。”“其实也没事, ”叶安年声音有些闷闷的, “睡一觉应该就会……唔。”话未说完, 他只觉腰侧一痛, 猝不及防的低呼了声。“这里都淤青了。”江竹用指腹按了按,“上点药吧, 好得快。”叶安年自然没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乖乖趴着等他在自己腰上倒了药油, 再一点点揉开。药油接触到皮肤,凉的他颤了颤,但很快被江竹热烫的手覆上, 一点点揉按开。疼痛部位顿时减轻了不少,腰间的酸麻感也跟着缓和了。他不知道江竹帮他推按了多久,只是后来眼皮越来越沉,就直接睡了过去。醒来时,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叶安年动了动, 发现自己被江竹牢牢圈在怀里, 被子却被他挣开了,两只胳膊都露在外面。他这么一动,江竹也醒了过来, 把他的两只手重新塞回被子里,掖了掖被角。“醒的这么早, 感觉昨晚睡得怎么样?”叶安年活动了一下手脚,又翻了个身,感觉昨晚那种疲累感已经全然消失了。“好像……还可以。”“那这里呢?”他伸手按了按叶安年的腰间。掌心的热度已经退了下去,叶安年被他按着只觉得有些酥痒:“也好了。”“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吧。”江竹把他重新揽过来,两人脸贴脸的躺着,呼出的鼻息热热的喷薄在对方的脸颊上,有些痒。叶安年深吸了口气,心脏在胸腔里咚咚跳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江竹见他眼睫颤颤,却忽闪忽闪的这看看,那看看,伸手捉住他的下巴,凑上去吻了下的他嘴角。叶安年脸上一热,瞪了他一眼。江竹却笑起来:“我以为你是这个意思。”“不知羞。”“这又没有别的人。”叶安年不理他了。江竹用手指在他通红的耳尖上捏了捏,转开话题:“今天可有什么安排?”“继续做魔方吧。”叶安年停顿了一下,又道,“咱们是不是应该给牛搭个棚子?”“应该。往后天越来越冷了,牛也不能没有住的地方。”“那,需要找人么?”叶安年没有这方面的经历,也不大懂这些。江竹摇摇头:“我自己来就行,不过可能还需要一个人帮我。”“我帮你。”叶安年脱口而出。“好啊,那就赶紧睡觉,等天亮了,我们上山一趟。”“那你明天不去镇上出诊了?”“下午去,咱们现在有车了,可不何时想去都行。”叶安年想想倒也是,便没有再问别的。他把手搭在江竹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么窝在江竹怀里睡了过去。两人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然大亮了。家里安静异常,锅里温着煮好的白粥和鸡蛋,两个小孩已经不在了,堂屋门口不大的一块水磨石地面上,用炭划拉了几个字:兔子、害草。叶安年蹲下来看了好一会儿,才琢磨出,应该是:兔子,割草。江竹揉着额角从屋里出来,见他蹲在门口看地上的字,故意逗他:“认得么?”叶安年脑子还懵着,脱口道:“兔子,割草。两个孩子应该是跟石头一起去放兔子,割兔草去了。”见江竹眯着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才后知后觉,他之前说过自己不认字来着。“其实,我……认识一些。”江竹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笑了笑道:“那你还挺厉害的。认识字,会算数,还会做木活。看来,是我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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