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桉捂着脑袋,咬牙“谢聿白,你丫的又按我的脑袋。”
以前最常按,自从她回来,按的次数少了很多,她想了想在她离开后他过得悲苦日子,就忍了。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天能按好几次。
男人迈着长腿像很多次那样走在前面,双手抄兜,闻言站定回头,眉梢轻扬,眉宇间肆意张扬,笑得吊儿郎当,狭长潋滟的狐狸眸闪着细碎的星光。
“要不我让你按按?”
沈岁桉顿了下,有片刻恍惚。
那一刻,仿若回到了年少的时光。
她笑着,像之前那样回答“这可是你说的,别反悔。”
他虽走着,但是实际上拉开的距离并不大,沈岁桉大步跨了两下,就追上了。
谢聿白乖乖地低下脑袋,任她蹂躏两下,配合着说一些求饶的话。
“这下可出气了?”
“勉勉强强。”
她哼了哼,趁机走在前面催促,“快点,别耽误正事。”
“遵命。”男人身高腿长,很快跟她并肩,“夫人。”
二十分钟后。
沈岁桉看着面前红眼睛的,毛茸茸的白兔子,眨了眨眼睛,制止了谢聿白下杀手的动作。
“兔兔这么可爱……”
谢聿白“?”
“记得给它火葬,可惜了,红烧应该挺好吃的。”
“……”
他还以为要留它一条兔命呢。
不过——
“我觉得麻辣兔肉好吃。”
“麻辣也不错。”
“……”
兔兔转了转红眼睛,抖了抖耳朵,虚枪一式,拔腿就跑。
这俩人忒没有道德了一点。
当着它的面讨论这些……
下一秒,它径直地倒在地上,腹部插着一把匕首,鲜血染红了它白色的毛发。
沈岁桉多看了眼,悠悠叹口气。
跑啥呢?
本来没打算这么残忍的。
哎,没办法。
都是自己作的。
咽气的兔兔“……”
又过了二十分钟。
两人望着空旷的洞穴,陷入沉默。
“不是这吧?”
“不知道。”
谢聿白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准。
这个地方的干扰太严重,动用精神系异能只能知道一个大概。
而且,这个洞穴就这么大,除了出口,其余地方被石头堵的死死的,压根找不到能藏的地方。
再往深一点说,它干嘛藏起来?
害怕他们?
不可能!
要么找错地方了,要么……
一开始的思路就是错的。
沈岁桉显然也想到了,她问“小白,为什么我们都觉得让丧尸害怕的是更高阶丧尸呢?”
“会不会是别的东西,比如一种植物,或者一种动物?”
谢聿白修长且均匀的手指蹭了蹭下巴,分析道“要真是这样,换个思路走,这个地方对于精神系异能的干扰这么严重,其他地方却没有,会不会「它」有精神系异能。”
这么说来,它压根不用藏,只要足够强大,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兴许「它」控制了那只五阶变异丧尸,让那上千只丧尸聚集,然后朝同一个方向攻击……”
无差别攻击,它们去哪,哪里倒霉。
“不是没这个可能。”沈岁桉的视线落在一处,笑意清浅,“不过想来,「它」长得应该很丑,要么就是声音特别难听,要不然为什么躲起来不敢见人呢?”
谢聿白微高的眉骨稍稍耸动,眼神晦涩不明。
窝在沈岁桉肩上休息的吞吞打了个哈欠,眨了眨泛着雾气的大眼睛,头顶绿色的帽子歪了歪,疑惑地望着她。
本来想问的,遂想到自己刚刚吸收满的能量,干脆自己动手。
一秒钟后,它望着一处,眼神复杂。
还不等它问激将法到底有没有用,就听到一声稚嫩的嗓音气呼呼地辩解“你说谁丑呢?说谁声音难听呢?我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花小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