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之高的思过崖,竟然被苏鸣一剑斩开,裂缝深深的嵌入山体之中。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令狐冲表情呆滞,眼底泛着浓浓的惊恐,笼罩思过崖的锋芒锐气,似乎被剑气涤荡。
他才敢睁开眼,看向那裹着白色长袍的年轻男人。
而他的师父
华山派掌门岳不群盘坐在裂缝正中,浑身上下,没有丝毫的伤痕。
不过在剑气过境的时候,护体的紫霞真气崩碎,岳不群的脸色有些狰狞。
身体在颤抖,鼻息加重,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剑气过境,而毫发无伤
并非是岳不群的修为强横,而是苏鸣这一剑,对于剑气的控制达到入微之境。
不斩肉身,只斩元神。
此为熔炼五岳剑派所有剑法的第一剑,也是目前最强一剑,杀力堪称惊天动地。
斩出这一剑
意味着苏鸣剑法大成
内外圆满,再无缺陷。
“师父。”
令狐冲朝着岳不群扑过去,宛若敏捷的灵猴,然而就在即将靠近岳不群的瞬间。
苏鸣袖袍挥动,狂风骤起,卷着孩童的身体,落在思过崖之下。
令狐冲害怕的闭上眼睛,双手胡乱挣扎,本以为会摔的粉身碎骨。
可等他睁开眼,却安然无恙。
“师父。”
他在崖底大喊。
“你师父没事。”
温润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你且下山去,和你师娘说一声。”
思过崖上,苏鸣闭上眼睛,手持三尺青锋剑,白色的长袍呼呼作响,就这么站立不动。
十余丈开外
盘膝而坐的岳不群周身突然爆发出强横的紫霞真气,将剩下的岩壁震出条条细密裂缝。
原本混沌的识海,突然之间,降下道潋滟的见光,宛若开天辟地的神剑,将整个识海混沌撕裂。
识海乃心神寄托之处,蕴养心力和元神,具有无上的玄妙。
苏鸣这一剑,斩破了岳不群的识海,斩在了他的元神之上。
混沌被一分为二,恐怖的威能笼罩着岳不群的心神,在这道剑光面前。
他的元神脆弱的好似一缕火苗,随时都可能熄灭。
“这就是小师叔的最强一剑吗?”
岳不群的心神在崩溃的边缘,喃喃自语,剑光崩碎,然而识海却无法愈合。
一道明晃晃的剑痕,将识海分隔,那是剑气和更加神秘的威能。
可怕的风暴在识海之中肆虐,每一缕狂风都是最为精纯的剑气。
斩在岳不群的元神上,火苗愈发的孱弱,和那明晃晃的剑痕相比,太过渺小。
岳不群没有去抵抗风暴,而是放开心神,让其沐浴着狂风,一缕紫气冲入识海,将元神的火苗护住。
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孱弱的火苗在先天本源紫气的护持下,任由剑气风暴如何恐怖,都不曾熄灭。
反而开始汲取识海中的一缕缕剑气,慢慢的壮大起来。
这一剑
是岳不群的死劫,也是他的机缘,倘若能参悟其中关于宗师的些许玄妙。
便有机会出触摸到这股力量。
不过也是苏鸣留了手,不斩肉身,只斩元神,否则剑气过境,凭先天八重的紫霞神功,不堪一击。
外界
令狐冲连滚带爬的回到山门,叫上宁中则,往思过崖而去。
在崖底的时候,看着那延伸到崖顶,足足百丈的裂痕,宁中则心惊肉跳。
心底愈发的担心,被这样可怕的剑气斩中,怎么可能安然无恙。
“冲儿,你就留在这里,师娘上去看看。”
吩咐完令狐冲之后,宁中则运起轻身功法,健步如飞,攀上思过崖。
却见自己夫君和小师叔两人,一个盘坐,一个持剑站立,纹丝不动。
宁中则刚想要踏上思过崖,就被一股狂风吹的往后退。
“岳不群的心火并未熄灭,你若是靠近,乱了心神,说不得就要当场暴毙。”
思过崖对面的山谷上,站着个粗布麻衣的老人,沉声开口。
“阁下是何人?”
“为何偷偷潜入华山?”
宁中则右手搭在淑女剑剑柄上,警惕的看着老人。
老人没有回话,浑然没将宁中则放在眼底,倘若不是看在华山派只剩下这几根独苗的话,今日才懒得出言提醒。
他的目光看向苏鸣,喃喃自语:“还在犹豫是选择道还是术吗?”
道与术,代表着踏入宗师境之后,两条不同的修行之路。
倘若走剑道,便入金刚境,凝聚金刚体魄,倘若走剑术,便入指玄境,专修剑术。
宗师三境,并非简单的从高到低,每一境走到极致,都拥有神鬼莫测之力。
宁中则还想发问,可在看去时,哪里还有老人的身影,对面山谷空幽幽的,唯有些许飞鸟走兽。
“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宁中则自言自语,随即摇头:“不可能。”
除非这个神秘的老人修为极为恐怖,已经到高深莫测的境界,来去如鬼魅。
她记得老人的提醒,并未贸然踏上思过崖,而是待在旁边,安静的等着。
“师娘,如何了?”
令狐冲爬了上来,手脚许多地方都擦破皮,尤其是膝盖,两块淤青。
“倒也靠得住。”
宁中则见他不畏艰险,跑前跑后,心底对于令狐冲的好感又增加几分。
“刚才我看见对面山上有个老头,和鬼一样,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
令狐冲一脸的惊恐。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分明是冲儿你看岔了。”
宁中则柔声道:“你师父和师公都在闭关,不可被打扰,就在边上待着。”
大日东升,霞光万兆,巍峨的华山无数险峻奇峰,深渊绝壁,沐浴其中。
“师娘,师公好厉害啊,一剑就把思过崖给斩开了。”
令狐冲在宁中则旁边坐着,手舞足蹈,小声道:“剑气咻的一下,从这头到那头。”
“所以啊。”
宁中则拍了拍他的脑袋瓜:“以后要敬重师公,说不得哪天他教你一招,你也能变得这般厉害。”
“真的?”
孩童两眼大睁,眼睛里都是希冀。
“道还是术?”
“是我着相了。”
温润的声音在思过崖上响起,入静许久的苏鸣猛的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淡淡道:“是时候了。”
$(".noveContent").("halfHidden");setTimeout(function{$(".tips").("点击继续阅读本小说更多精彩内容,接着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