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分裂教派
艾琳的一切自信来源于这种通过魔镜的施法能力。
具体的能力她并没有告诉奥卡，奥卡并不清楚这是更高阶的魔法，还是途径带给艾琳的力量。
大家是合作关系，点到为止，没必要了解太多。
但就像之前说的那样，她确实能够带着奥卡顺利进入庄园当中。
而且是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
奥卡很好奇这种对于魔镜的利用，他认为这里会有很强的可操作性。
只可惜现在显然不是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艾琳也没心情进行这样的交流。
艾琳呼出一口气：“希望你的魔力药水有用。”
对于奥卡的药水，艾琳最开始是拒绝的。
她并不能完全信任奥卡，巫师世界中的药水怎么能随意服用。
特别是在双方都是血色巫师且没有接触过太长时间的前提下。
谁也说不清这药水真正的作用是什么。
奥卡则表示，他跟随艾琳进入庄园，同样有风险，他的小命也掌握在艾琳的手中。
在现实的无奈与这种互相的制约中，艾琳最终喝下药剂。
奥卡没有更多的表情，他也不想因为这种不信任而有其他的波澜。
“在此之前我已经测试过了，在贵族区中服用药水后，那个占卜家没能继续找到我。”
听到这句话后，艾琳的脸色才微微好转。
他们不再浪费时间。
现在身处在敌人的家里，还没有到可以闲聊的时候。
艾琳的手朝着一个方向指去：“这边。”
和奥卡一样，她也在使用精神力查看周围的情况。
只不过相较于奥卡，艾琳对于这幢房子显然有更多的研究，以至于她可以在最简单的时间里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推开房门，是一条很长的走廊。
奥卡没有选择直接暴露自己的精神力。
事实上他的精神力远远比艾琳来的强盛，他能看到的东西也比艾琳更多。
是那种总想藏着一手的想法，让他在艾琳选择平庸的表现自己。
艾琳又打开了一道门。
在里面，他们看到了一个正在对着镜子戴帽子的男人。
他们看到男人的同时，对方也很自然的看到了他们。
金子爵刚打算做些反应，却被奥卡的魔力直接钳制，说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位洛米兰的子爵并不是非凡者。
面对魔力，他很难有抵抗的能力。
艾琳十分自然的关上房门，她的表现就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
“金子爵你好，很高兴见到你。”
“我并不想浪费你太多时间，所以打算直接告诉你，我们是谁。”
“如果你还记得八年前和我们的交易，我想你就会很自然的明白今天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金子爵原本的挣扎脸一下子发生变化，甚至于原本试图反抗的动作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有些惊恐的看着面前的艾琳。
奥卡将魔力撤回，很随意的找到一个位置坐下，静静等待着对话的进行。
金子爵的身体有些摇晃，艾琳的话显然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八年前……你们是分裂教派的巫师，对吗？”
艾琳不假思索的点头。
这个所谓的分裂教派，是当年血色高塔弄出的邪神教。
在大陆中以各种名义创造教派，吸引人们加入，以完成自己的计划，这是血色高塔常用的路数。
用普通人充当挡箭牌，鱼目混珠，用大量的小范围祭祀与祷告影响守卫者的追踪，尽可能影响全局。
在那段时间，血色高塔以分裂教派的名义活跃在维鲁吉亚的土地上，吸引了大量的信徒。
一度发展到，各大城市中都出现分裂教派的传单，甚至有政.府.雇员信仰邪神的案例。
这样的猖狂发展，很快吸引来守卫者的攻击。
作为始作俑者的血色高塔收获到足够的好处，很快放弃信徒，收拢人员离开。
再加上守卫者与各大教派的强烈打击，分裂教派彻底势弱，到今天消声灭迹。
奥卡能够听的出，这位金子爵和当年的分裂教派有不小的联系。
“你应该明白，我们手里有你一些不好的事情，当年的那些案件与证据，都被我们很完整的摆放着。”
“我想现在已经继承爵位的您，不会希望这些东西出现在守卫者的办公桌上，对吗？”
“子爵家族的荣耀、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你有普通人想要的一切，我认为选择放弃这一切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金子爵沉默。
他就这么看着面前的艾琳与奥卡，蹲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艾琳的声音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八年前，也就是新神历478年，那个时候你还只是一个没有继承家族爵位资格的小家伙。”
“按照正确的发展，你的哥哥会继承家族的一切荣誉成为子爵，而你则因为家族没有额外的荣誉，极大可能一无所有。”
艾琳脸上呈现出温柔。
不清楚她的人或许会认为她的心如同语气一样善良。
“所有人都认为这是应该的，毕竟家族的荣耀不能拆分，所有的贵族都是这样，一个孩子继承所有，另一个孩子失去荣耀。”
“你的父亲告诉你，他会给予你一笔钱，让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果你愿意做商人，他也会通过家族的关系给予你帮助。”
“可你还是不甘心，商人并非你所愿，你深切的明白这条道路的坎坷，你必须承认的是，那个时候的你十分嫉妒乃至怨恨。”
金子爵听着这些话，他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一个在外面有着崇高地位，坐拥大量财富的子爵，居然会因为几句话而出现这样的模样。
金子爵好像想起了些什么，他想反驳，却始终没有勇气。
奥卡十分是时候的插入这样的对话：“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杀死了他的哥哥。”
艾琳笑着点头：“是的。”
“他在一次偶然的巧合中接触到了分裂教派，并且与教派中的一些人产生瓜葛。”
“他的贵族教育使得他并不认可这种疯狂的宗教，他想要逃离，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可以利用这股力量。”
“最终，悲剧发生了，有一天家族的人们突然发现，作为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大儿子被掏空内脏，丢在花园中。”
“一个子爵家族失去了他的第一继承人，一个原本应该离开洛米兰的孩子得到了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这里的瓜葛与利用显然还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说。
哪怕只是听着这个的称述，奥卡都可以大概想到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年的线索、证据，还有你私底下提供给分裂教派的帮助，成为子爵后通过家族渠道卖给我们魔力材料……”
艾琳还没说完，一阵敲门声出现。
外面，管家的声音响起。
“老爷，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金子爵慢慢起身，他做出回复：“我在想事情，先不要打扰我。”
“嗯……告诉规划署的那些人，我会再晚一些到。”
管家表示明白，很快离开。
金子爵终于恢复了力气，他看向艾琳与奥卡：“过去的事情是我的错，我不想再听了。”
“现在，告诉我你们要的究竟是什么。”
艾琳一点不客气：“在改革委员会上，拒绝王国先前通过的提案。”
金子爵表情有些难看：“这会让我陷入麻烦，守卫者那边我没办法解释。”
艾琳笑呵呵：“那是你的事情，怎么解释与我无关，你只要投票即可。”
金子爵没说话，算是默认。
“还有，亚力滨城守卫者总部外面大门是什么颜色。”
这个问题出口，金子爵明显一个愣神。
他确实是没想到会有这样奇怪的问题。
同样的，奥卡在看到这个任务要求时，也基本露出了和金子爵同样的困扰。
问颜色？
这有什么意义。
艾琳大概率也不清楚，但她明白自己需要按照任务要求上来做。
她只要答案，其他都不重要。
金子爵陷入思考，好一会后给出答案：“深银，很深邃。”
艾琳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无论如何，她已经完成任务，剩下的事情不归她管。
金子爵看到艾琳放松，出声道：“这是最后一次，我不希望以后还会发生这样的威胁，那我宁可去向守卫者自首……”
“呵呵，”艾琳起身：“你应该明白，这些事情不由我们做主，你警告我们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和他，只是来跑腿的，分裂教派一直没有死去，它只是以一种你想象不到的方式继续生存。”
“相信我，你不会想要知道更多东西的，了解的背后是死亡，我没办法保证你的未来是怎么样的，有些过错好像很难弥补。”
艾琳并不在乎金子爵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会怎么想。
她无所谓这种威胁会在金子爵的心中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有些东西艾琳并没有说。
比如八年前才成为家族继承人的金子爵，怎么会在这么简短的时间里就成功继承爵位？
有些东西，不说不代表不存在。
“现在，麻烦你把我们送出去。”
艾琳的魔镜能力只能来不能走。
进入庄园不成问题。
再想离开却是麻烦。
他们并不怕金子爵会在这个过程中对他们进行某种报复。
一个已经被威胁成功的人，是几乎没有底线的。
更别说作为一个子爵，如此和平的与两个血色巫师一起出行，哪怕金子爵再怎么解释，守卫者那边也不会放过他。
金子爵显然不愿意给自己找这样的麻烦。
艾琳与奥卡被放在了洛米兰的一个角落，金子爵的马车很快消失在视野尽头。
奥卡与艾琳同步遁入黑暗。
在守卫者看不到的角落中，一些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东西正在不停的滋生。
几天后的改革委员会上，金子爵一反常态，在投票过程中与王国提案对着干，对《贵族权利平衡法案》投以反对。
这样的动作使得不少人对他投以惊讶的目光。
一个在过去坚决与王国，与守卫者站在一起的老牌贵族突然在立场上发生改变，这里面的故事实在耐人寻味。
有些人突然扬起笑脸。
有的人表情阴沉。
当然，这些事情艾琳与奥卡当然是不清楚了。
秉承着血色巫师打一枪换一地的流窜原则，两个人选择相同的路数，都没有在洛米兰继续待下去。
那座小城中很可能因为一些事情而出现震动，继续待下去没有多大的意义。
回到血色高塔，在高塔确定任务完成后，很快发放了两人的奖励。
又是一千魔晶到账。
同时，一颗小小的水晶出现在奥卡面前。
舟星蓝水晶。
这种极度稀有的物品正在奥卡的手中散发着淡蓝的光芒，呈现出一种特别的魅力。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的用法吗？”
灰色云雾中蕴含的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奥卡总是会下意识的对它进行询问。
【冥想课程的老师告诉我，冥想是一个巫师必不可少的过程，而且几乎不会有所谓的捷径可以走。】
【我知道，几乎这两个字的浅意思就是，还是有捷径可以走的。】
【冥想的本质是将游走于世界中的魔力通过巫师的手段牵扯到自己身上，从而进行魔力的原始积累。】
【只有足够纯净的魔力，人体是都可以吸引的，灰色云雾的知识体系中，就有能够通过舟星蓝水晶进行加速冥想的方法。】
不用说，接下去的收费内容。
价格并不贵，奥卡愿意为自己的提升而付费，当即选择支付。
看完内容，他再准备购买材料，对舟星蓝水晶进行炼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奥卡过的很平静。
乔恩不在27号房间里。
他也有属于自己的任务，虽然是奥卡等人的负责人，但同样要为血色高塔工作。
上司消失，27号房间陷入暂时的平静，不需要奥卡操心。
同时，伊迪丝也进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状态，几次去询问解答，伊迪丝与乌鸦都不在。
这段时间，血色高塔中的高阶巫师似乎都开始忙碌起来。
而奥卡等人则充当起了维持稳定的基石，并没有太多任务派遣下来。
奥卡没有浪费时间，当即开始继续学习。
作为一个一阶巫师，奥卡所掌握的魔法还是远远不够的。
虽然说只要掌握两个一阶魔法就是巫师联盟认证的一阶巫师，但一阶巫师之间同样有强弱之分。
同样是一阶，战斗力却也差距不小。
魔法并不是权衡战斗力的唯一条件，却是其中的重要因素。
奥卡投入书房当中，继续掠夺着书本中的知识，趁着这稀少的清闲时间，尽可能提升自己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