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音望着韩靖越笑,韩靖越能知道来接她,这个她喜欢,值得鼓励!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韩靖越被她灼灼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金九音一本正经的样子,“我在想我该怎么回报你。”
“哦,想到了吗?”韩靖越被她挑起了兴趣。
“想到了呀!”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在他一边脸上亲了一下,“喜欢不?”笑得像个做坏事得逞的孩子,清澈的眸子透着狡黠。
温润的嘴唇碰触肌肤的那一刻,韩靖越整个人都不好了,脑子里似有烟花在爆炸,五颜六色,却又一片空白。他窘迫极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镇定下来。
他想说他很喜欢,这个念头一起,他的脸就再次热了起来。而那个始作俑者却笑得嘻嘻哈哈,明媚的笑容,张扬的眉眼,在他眼里无一处不妥帖,无一处不好看。
只是,有那么好笑吗?他很无奈的望向她,“倾城!”他很喜欢唤她这个名字,倾城,倾了他的心,亦倾了他的城池。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金九音擦掉笑出的眼泪,把头靠在他肩上,“我太累了,我要睡一会。”tiqi.org 草莓小说网
韩靖越满腹的想说的话化为心疼,他虽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了,但肯定很重要,也很艰难。他一转头就看到她的脸,黑了一些,眼下都淡淡的淤青,他的手顿在半空,然后慢慢向前伸,轻轻碰触她的脸颊------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颈间,这一刻他的心里安宁极了。为了让她睡得舒服些,他把她往自个身边揽了揽,冷峻的面孔滑过一抹红润,真希望就这样一直到永远。
金九音这一觉睡得舒坦极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韩靖越半抱在怀里,她怔了一下,很自然地坐直身子,“我睡了多久?”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一边掀开帘子往外看。
“没多久,一个时辰。”韩靖越盯着自己的手,心里涌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么久?”金九音吃了一惊,她就觉得眯了一会来着,怎么两个小时就过去了?难怪腰酸背痛呢。她转了转脖子动动腰。
韩靖越道:“再过一刻钟就有落脚的地方了。”顿了顿,盯着她的眼睛,“你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金九音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来了,来了,秋后算账的来了!
“说什么?不是说过了吗?想听我再说一遍?”金九音故作镇定,清了清嗓子,“小哥哥,你来接我,我很高兴,非常高兴。”嗲声嗲气,甜得能腻死个人。
韩靖越依旧盯着她的双眸,“还有呢?”
“还有?没------哦,你想听什么?看在你来接我的份上,我说给你听。”一副很大方的模样。
韩靖越不理会她的顾左右而言其他,“需要我给你提个醒吗?比如,婚期渐近,你却出京,为的是什么?”探究的眼神直触她的灵魂深处。
金九音的眼神闪呀闪呀,眼珠转呀转呀,“这个,为的什么?那个------呵呵------”实话能往外说吗?肯定不行啊!小哥哥要是知道她胆子那么大,反悔不敢娶她了怎么办?
“千万别说你是迎接漠北来人,金家的船队三天前就停在距京百里外的一处码头了。你是想说你迎的是走陆路的?”
金九音刚要点头,就听他道:“我刚才顺便多瞄了一眼,车队上插得是龙门镖局的镖旗。龙门镖局,和你家客栈一个名字。”
金九音心虚极了,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一双美丽的眼睛依旧在闪呀闪呀。
韩靖越心情极好,“怎么,想好理由了吗?”
“别吵,正在想。”金九音幽怨地斜了他一眼,他肯定是故意的,知道她敷衍他还问她要理由,什么人嘛这是?
金九音很想揪头发,很想撞墙!小哥哥笨一点不好吗?做个乖巧的小奶狗不好吗?
算了,想不起来,不想了。金九音放弃。
“出京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但不方便跟你讲。”我怕你大义灭亲啊,她在心里偷偷加了一句,“不过你放心,已经全部都解决了。”她别开视线,不敢看韩靖越的眼睛。
其实吧,他们只是未婚夫妻,她还没有嫁到他们家去,她现在还是姓金姓林的,没有冠上夫姓,她干啥非要什么事都得向他交代?她心虚个什么劲儿?
金九音刚要挺胸抬头,对上韩靖越的目光,肩膀顿时塌了,强撑着,“真的不好对你说,以后,以后的好不好?”只求眼下能过关。
韩靖越看了她许久,在金九音快要撑不住时,突然开口,“好!”
金九音很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过关了!她察觉到自己后背上都是汗,她太不容易了,嘤嘤嘤,以后她得再谨慎些才是。
可是,身边躺着禁骑司的指挥使,大夏情报处的头子,她的日子还能好过吗?
嘤嘤嘤,我太难了!
歇过脚韩靖越并没有带金九音入城,而是朝码头去了,金九音诧异,韩靖越道:“你不是出京接人的吗?”
做戏总得做全套吧!韩靖越有些无奈,这丫头有时聪慧得吓人,有时却偏又十分迷糊。他想起京中那些传言,眼底闪过一抹阴鸷!
查个消息对禁骑司来说不算什么,庆宁候府以为手段高明?呵,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那就别怨他出手狠辣。
庆宁候府那位世子不是想到御前吗?想得美,金吾卫他这辈子也别想进去了。
还有庆宁候,他在兵部虽然只是个主事,却是管着库部的,是个油水丰厚的肥差。现在兵部的右侍郎致仕,庆宁候有心往前一步------
德不配位,连修身齐家都做不到的人如何配当兵部侍郎?
金九音眼睛睁大,“他们已经到码头了吗?”急切地起身想要跳下马车,像是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谢谢小哥哥,你最好了!”
软软的声音,感激地笑。
韩靖越才起的那点怅然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金九音飞快朝码头跑去,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她的顾伯,她的怀叔,她的东南西北大掌柜,她漠北的家人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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