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首辅夫人醒后,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在房里摔了不少瓷器。一看见首辅,她就哭,怎么都不理他。
首辅低声下气道:“夫人,为夫知道错了,再也不去那些宴会上喝酒了。”
首辅夫人虚弱的都要吐血,“你滚啊!碰了其他女人的手别再来碰我,恶心死了!”
而后不管首辅如何的服软哀求,首辅夫人都不想看见他。
碰巧此时,苗娘子过来送煎好的药,“拜见大人、夫人。”
首辅见夫人还是不想看他,便先出去,“夫人心情不好,麻烦苗娘子费些心。”首辅出去后,屋子里只剩下首辅夫人与苗娘子。
“是。”
苗娘子声音柔和,“夫人,该喝药了。”
首辅夫人转过身来,眼睛肿的跟鱼泡一般,苗娘子惊道:“夫人,您怎么了?”
首辅夫人远离儿女,身边无人说话,见苗娘子还算亲切,便痛痛快快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苗娘子。
苗娘子捂住嘴巴,眼里都是惊讶,“大人,大人他怎会这么对夫人?是不是那舞女有意勾引大人。”
首辅夫人呸的一声,“那个贱人仗着自己年轻些,昨日竟在我面前公然展示那些痕迹,我恨不得将她丢进乞丐堆里,让她想男人想疯了…”
首辅夫人的话越来越粗鲁,苗娘子劝道:“夫人,您可不能这样,您越生气,那舞女越温柔。日积月累,大人的心不自觉就偏向她了。”
首辅夫人不甘心,道:“那怎么办?我总不能看着那舞女真被夫君收下吧。”
苗娘子认识那舞女,舞女不认识她。苗娘子知道舞女看着柔弱可人,但为了向上爬,心思多的数不清。至少首辅还没完全打入泥底,这个舞女都不能有事。
“夫人,您是大人明媒正娶的妻,处置一个舞女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将她当做府里的一个奴才不就是了,何必与她置气,您现在的身子可不能受刺激了。”苗娘子娓娓道来。
“你说的对,我要让那舞女生不如死,怎会轻易让她死。”首辅夫人扬起笑容,心里有了主意。
苗娘子也不多问,继续服侍首辅夫人喝药。
首辅沉声问道:“什么都没查到?”
属下回道:“大人,只查到当晚宴会上您喝的酒有些催情的效果,但量很少。绝对不可能让大人您失去理智,且座上每个人面前的酒都是一样的。主人家也交代了,说是为了让众人玩的更畅快些,所以加了些催情的东西进去。”
“那舞女呢?”
“还在柴房里。”
“把她洗干净,送到书房里来。”首辅觉得很不对劲,既然宴席上的吃喝没有多大问题,那问题一定在那个舞女身上。
首辅刚刚路过苗娘子的身边,苗娘子将催情香熏在了自己衣衫间,她服了解药。但首辅身上已经沾染了催情香,配上首辅夫人日日点的香或是舞女身上的香,半个时辰药效就起了。
首辅夫人连夜写信告知在帝京的女儿林晚舟,殊不知林晚舟现在被大皇子府上的小妾闹的不可开交。
清河精心挑选的几个人哪个是善茬,趁大皇子与林晚舟有分歧之时,用尽心机日日爬上了大皇子的床。林晚舟又气又急,病了好几次,整个府里乌烟瘴气。
宫中的皇后怕俩个孩子不能好好看书,就将他们接进了宫里养着。
他们二人清楚这是自己母妃自食恶果,非得送一堆女子给要出嫁的姐姐,也懒得管府里的事了。
一天不到的功夫,清河便将账本查完。“殿下,臣妾已将出入大的地方标注出来了,照着标注查就好。”
太子简单看了几眼,由衷赞叹道:“太子妃甚是能干!”
“殿下谬赞了。还有一事要同殿下说,普智大师已经办妥了那事,想必几日后殿下就能收到消息。
“太子妃办事孤放心,大青形势严峻,冥墨的姐姐已经为他选了一位夫人,马上有出好戏可以看了。”太子朗声道。
“冥墨丞相不是与凤染她已有肌肤之亲了,凤染愿意冥墨另娶他人吗?”清河被勾起了好奇心。
“凤染对冥墨本来就没有几分真心,她需要有钱有权有才三种人支持她,故游走在几个男子之间。冥墨身上几乎没有凤染能利用时地方了,他娶谁凤染都不会在意。况且,凤染已经流掉了她和冥墨的孩子。”太子说的云淡风轻,好似对这些事一点也不意外。
“臣妾还以为她是要用孩子嫁到大青去呢,竟然流掉了…”清河道。
“看来太子妃早就知道凤染有孩子的事了。”
“倒并没有特意去查过,只是在帝京他们颠倒云鸾时,臣妾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香,不仅催情,还能让女子快速怀上孩子。”
“太子妃见多识广,孤佩服。”景卿安道。
“殿下就没闻出来吗?”清河不想说这个八百个心眼子的人。
太子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