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和景卿安是日夜兼程赶回了京城,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一个要去面圣并且处理公务,另一个要打理东宫上下的人情世故。
可以说,这一分别他们整整五天才见面。
傅清河一见到太子就忍不住笑道:“殿下,你这…够憔悴的…”
太子都没来得及换衣裳便来傅清河这里了,不说别的,那青色的眼底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就已经够吓人了。
“我们离京的这段日子,凤染也没闲着,抹黑孤的话是层出不穷,这几日一直在处理这些事。”
傅清河递过一杯羊奶煮的茶,“殿下先喝杯茶缓缓,听臣妾说吧。”
“这茶味道还可以,有股玫瑰花的味道。”
“就是玫瑰花瓣炒的茶底,加上红豆和羊奶一起煮,臣妾觉得味道尚可,便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殿下,臣妾这几日也没有歇着,五弟妹来了东宫一次,说了京城这些日子一些官员女眷之中的变化。
有几个没什么地位的庶女反而频频在各种宴席上大发异彩,性子也比以前更为孤傲,嘴里总是说着男子能做到的事,女子未尝不可。
五弟妹总觉得这事来的奇怪,便同我说了一遭,不巧的是,三皇弟这段时间便经常被这几个女子在宫外以各种机会偶遇甚至搭讪说话,吓得他连夜跑了。
臣妾便去查了查,发现这几个庶女的生母来头都有一个共同点,来自大宁,且都是别人送来的舞姬或歌姬或养在宅中的瘦马。
她们的出现,要么是背后的人不以为意,认为我们查不到这头上,要么就是故意用她们来扰乱我们的视线。这二者不管是哪一个,臣妾都觉得其心可诛,应该早些处理掉。
殿下您觉得呢?”
“太子妃煮的茶口味奇特,没有羊奶的膻味,也没有红豆的腻味,孤觉得甚好。”太子笑道。
傅清河再递过一杯去,无奈道:“殿下,臣妾同你说正事呢,怎么还扯到茶上去了,殿下要是喜欢喝,以后我多煮几次就是了。”
“孤同你说的就是正事啊,你瞧,红豆,玫瑰花,羊奶它们三个互不相干,组合在一起却有如此奇特的味道。那你说把这几个举止奇怪的庶女与无关的人放在一起,这结果会不会更好?”
太子眼眸含笑,说话不像作假。
“无关的人放在一起?”傅清河想了想,摇摇头,“京城之中的人尽管许多毫无干系,但总归是如参天大树一样,根系交叉,如何能做到没有关系?殿下又想诓我不成。”
“孤哪敢诓你啊,京城之中肯定有关系,那京城之外呢,或者说,大晋之外呢。
现在它们既然都在看大晋的站队情况,那孤索性便一视同仁,每个都站个队。太子妃可明白?”
“殿下是想把她们分开,封为郡主或者公主,嫁去他国,如此看似有关联,实则又无关联,这组合确实奇妙。”
“太子妃明白便好,此事孤会去同父皇说,至于谁去哪个国家便劳太子妃费心了。”
傅清河笑着摇摇头,“殿下今日这么累还要前来到底所为何事?快些说也早些回去休息。”
说到这个景卿安的脸色稍稍认真些,“凤染被封为皇太女,不知她同一些大臣说了什么,只知道基本都同意了,她执意与大晋撕破脸皮,父皇觉得自己的威严被挑衅,所以这场战争必须打。
最多五天内我们便会出发,孤需要大量粮草和草药还有过冬的补给,这些现在可能调给我一部分?”
“殿下放心,已经全部准备好,且臣妾也以殿下的名义每个月都会去偏远县里送补给和银子,这场战争的名声绝对是殿下为先而非凤染。”
景卿安很满意,傅清河可顶他手下几乎所有的谋士,他真的找到宝了。
“多谢你。”
“好说,银子到位,臣妾办事也妥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