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一改这几日的颓靡丧气,笑的不能自已。
只是傅清河的脸色不怎么好看,“行了,你再笑我真掐你了…”
顾瑾根本憋不住,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们还好是夫妻,搁别人这么调戏加挑衅景卿安,全身上下至少得少个什么。”
“闭嘴吧你,我调戏他又怎么了?这不是成亲拜堂了吗,他还想骂我不成?”
“那倒不至于,”顾瑾终于是笑完了,正色道:“不记得哪一年了,凤染醉酒后试图调戏景卿安,那个手差点就要上脸了,被景太子让人一脚踹开了,事后他嫌恶心,沐浴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还好还好,你们是夫妻,景卿安不至于嫌弃你,毕竟嘴对嘴喂药他都甘之如饴…”
说着说着顾瑾又笑了起来。
傅清河再次脸黑,刚刚就不该心软哄她开心,告诉她自己跟景卿安的事。
阿烟呈上来一本册子,傅清河觉得似曾相识,突觉不好。
“主子,这是顾大夫说他需要的东西。”
“本宫没银子,让他自己解决。”
阿烟苦笑不得,“主子,顾大夫说他是找顾小姐要这些药材,共同研制大凉那一场空无一人的灾难。”
顾瑾半信半疑打开册子,每看一行脸色难看一分。
“他是要把我的全部身家都拿过去啊!”
傅清河接过去一看,好家伙,第一个就是彼岸花,何其难寻…
“阿烟,顾迟还说了什么?”
“回主子,顾大夫说毒他还原出来了,现在需要解毒,让顾小姐务必帮他。还…还说,他都这么忙了,这个月的银子能不能少点?他上哪凑三百俩…”
傅清河嘴角上扬,说出来的话让人害怕,“这个月本宫放过他,下个月要是还没有,管他研制什么,欠我的再加五年。”
“我就那么一朵彼岸花,就这么给他了?”顾瑾不甘心道。
彼岸花极其难寻,在传说里它们只存在于黄泉俩岸,顾瑾寻了多年在一处苗疆的山谷找到的,花了很多心思才把它保存下来。
“当然不是,让他给银子,你放心,他要的东西都从他月俸里扣。”
“…”顾瑾甩甩册子,“你看看能不能扣的了?他说银子我们三个平分,他还要相思子和断肠草,后者好找,相思子他要的那种只有大凉有。我上哪去给他找?”
傅清河将册子拿给阿烟,“让他自生自灭就好。”
“可是,主子,咱们要查的就是此毒…”阿烟眼底一片乌青,她为了查那些过往隐于尘烟的秘闻,已经一天一夜不曾闭过眼了。
“这样吧,阿烟,去找我们玫瑰口脂的供货商,她是大凉人,能不能拿到新鲜的有剧毒的相思子只能找她帮忙了。切记,拿到后立马丢给顾迟,告诉他,只有半个月时间必须研制出解药。超时一天,加一年,没有超时,所有花销本宫包了。”
“还有,你跟长风换一换,你回去休息,拿到相思子之后其他事让长风去做。”
阿烟感激涕零,“是,主子。”
顾瑾不解道:“怎么还给顾迟奖赏?”
“不逼逼他,这个解药他能研制一年,你不记得他最喜欢的事就是磨蹭了吗?那次说去爬雪山,他磨蹭了俩年最后被我逼着上去的…”
傅清河真心无语,一个男子是又宅又磨蹭,嘴还毒,上哪找媳妇?
“记得,怎么不记得,从你十一岁生辰说到十三岁,我们俩实在受不了,连夜给他下药带去雪山底下,最后用他那些宝贝逼着他爬上去的。”
“对啊,有的时候还是得逼一逼的。”
顾瑾伸了个懒腰,“不聊了,我得给那个祖宗拿彼岸花去了。”
“行,晚膳的时辰也到了,我回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