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与太子踏着月色回了房,在分叉口道别。
清河今日心里乐滋滋的,顾老大夫算是看着她长大的,与亲人无异,现在能在自己身边生活,她很是高兴。
故对太子说话的语气也温柔了许多,“殿下不要太过操劳,早些休息。”
太子看清河开心,他不自觉的嘴角也扬着笑,“孤会早些睡的,太子妃也是。”
清河沐浴过后,四个侍女都在用内力烘干清河的头发。清河手上也没闲着,将俩个包袱放在桌上。
“今日阿绾与涟漪都没能出去逛逛,本宫便挑选了些胭脂水粉还有小玩意儿给你们,下次再带你们俩个出去。”
阿绾和涟漪心中一喜,向清河道谢。
没想到主子出去心里还惦记着她们俩个,世间没有比她们更幸运的侍女了,主子脾气好,对她们更是处处妥帖。
清河想起顾迟明日进宫的事,吩咐红豆道:“明早你把芳华宫腾出来,让顾大夫住进去。至于伺候的人,一个都不要,平日也不准其他人靠近芳华宫,让长风贴身保护顾大夫。”
红豆一边给清河梳头发,一边应下了。
景卿安的书房仍是灯火通明,烛火倒映着他清冷的面容。
暗一出现在他桌前,“主子,查清楚了。是大长公主引荐的人在给陛下进言,说…太子妃娘娘是大幽派来的间谍,应…先幽禁再暗中处死…”
暗一额头尽是冷汗,他都不敢跟自家主子说这事。
那可是主子自己要娶的太子妃娘娘,谁敢对太子妃乱来,大长公主的胆子…真大…
太子面无表情,眼眸发冷,“明早之前孤要那个人的尸体出现在大长公主府。”
“属下这就去。”暗一一溜烟就跑了。
暗一走后,暗二出现了。
暗二继续说,“主子,大长公主还是没放弃将她的大外孙女嫁给您的计划。她想用阴险的法子毁了太子妃娘娘的名声…”
暗二委婉些,不敢继续说下去。
太子冷冽道:“继续说。”
“大长公主买通了几个土匪,准备在太子妃娘娘年关去城外的白马寺祈福时,掳走娘娘…”
暗二心中气愤,每年外地都要发生一些清白女子被土匪糟蹋的事。这种恶毒的法子要是成功了,太子妃娘娘怎么活下去…
太子身上的气场变得压抑,向来没什么感情波动的他头一次迫不及待想杀人。
“是孤太心慈手软了,留他们活这么久…明日就是他们的死期。”
太子妃是他答应了要保护的人,其他人敢动她,只有死不足惜这一条路。
几人都不约而同忘了清河本身的武功有多强…
第二日清河起的格外晚,到用午膳时才醒来。大概是前一日走的路太多了,人疲乏,一觉睡的香甜。
待清河洗漱好后,阿烟激动的向清河说起了八卦。
“娘娘,奴婢刚刚听说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呢!”
清河刚醒,脑子还是懵懂的,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阿烟道:“奴婢集齐了很多人的回答,拼凑出来的…”
“阿烟,你确定那还叫完整的事吗?”清河不是很相信阿烟嘴里的事。
“…奴婢先说给娘娘您听。”阿烟自己也有点不相信。
“说吧。”
“是这样的…”
今日早朝时,大长公主的驸马状告太子殿下草芥人命,痴迷美色,不误朝政。
这话形容从小名声就好的太子殿下显然让很多朝臣不满,便与驸马争论了起来。
驸马说的有理有据,挺直着脖子道:“陛下,太子殿下自从娶了太子妃后,东宫便一个新人都没进,且太子妃也并无子嗣。难道这不是痴迷太子妃的美色吗?第二,太子妃乃是大幽人,又并非我大晋人,理应提防。但臣听闻太子殿下竟然让太子妃随意进入东宫的书房,若太子妃将我大晋的军秘传去了大幽,大晋危矣啊!第三,老臣的学生不过是前几日说了要防范太子妃的话,今日他的尸体便出现在了公主府,他素来与人无冤无仇。这…臣怀疑是太子殿下的手笔!还请陛下主持公道。”
景祁云反驳道:“你说你学生与人无冤无仇就是真的吗?万一他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仇家一刀杀了他呢。再说了,你学生算个什么,本王的兄长又怎会放在眼里,更别提取他性命这种事了!”
驸马被景祁云这诡辩气的哑口无言,但不甘心就这么放过太子。继续道:“就算臣的学生与太子殿下无关,那太子殿下沉迷美色,耽误国事呢?”
景卿安开口了,眼眸里是如刀锋一般的杀意。
“孤倒不知与太子妃相敬如宾便是沉迷美色了?驸马多年来只敢偷偷养外室,表面与大长公主恩爱有加,驸马这算是什么呢?”
害怕与人接触且不爱与人说话的景少煊冷不丁一句,“驸马是羡慕嫉妒恨。”
景祁云被逗笑了,“三皇兄说的对,本王看驸马就是自己没个贤惠貌美的妻子,嫉妒太子皇兄有太子妃皇嫂如此倾国倾城且才华横溢的贤妻。”
与驸马交好的官员就此同太子一方的官员吵的不可开交。皇上见状吼道:“吵什么!闭嘴!”
又看向太子,“太子,你来说,驸马所说的那官员之死可是真的与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