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的差不多后,傅清河便去找景卿安了,“殿下。”
景卿安一个人站在马车边,见是傅清河,笑道:“回去吗?”
“回,好困。”
“走吧。”
一上马车,傅清河就迫不及待躺下睡觉了,少女浅浅的呼吸声竟让景卿安感到一丝心安。
他笑自己怎么还出现幻觉了,他跟傅清河明明只是合作关系,时间到了,人就会离开…
到了他们暂住的宅院后,傅清河睡的更沉了,碰都没碰醒,左右为难之下,景卿安索性就连着她身上的毯子抱着人下了马车进了院子,好在宅院里除了涟漪和长风没别人。
阿绾和暗一都跟在后面,到屋子后,暗一自觉的站在屋外。
景卿安将人放在床上后,伸手探探傅清河的额头,摸起来算正常体温,又给她把被子盖好。
然后才站起身来低声吩咐涟漪和阿绾,“照顾好太子妃,如果情况异常,便让人去前院找孤。”
“是,殿下。”
待太子走后,涟漪和阿绾一个去烧水,一个守在床前。
景卿安快步走到前院,花舜之已然在那等着了。
“殿下。”
“花丞相请坐,孤让你过来是有些事与你商量。”
“殿下请说。”
“洪涝一事基本处理好了,回京城时孤有些事需要解决,你我兵分俩路回去。”
花舜之点点头,“臣听殿下的。”
“还有一事,此次赈灾的银子算是掌握在孤手上,所以贪污的情况不严重,但江南刺史徐睿所做之事孤会亲自带人去解决。他的一些同伙也就是送美人的官员,孤要你收集证据,送他们下狱。”
“臣一切都听殿下的。”
花舜之想了又想,终于开口问道:“殿下可相信一见钟情?”
景卿安还不知如何说,花舜之又道:“不对,殿下不就是对太子妃一见钟情吗?臣给忘了此事。”
“你不如直接告诉孤,是对哪家女子一见钟情了?”
花舜之被问到这个问题还有些心虚,“倒也不是一见钟情,就从前也是见过的,近几日发现好像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景卿安放下手中的杯子,“你说的该不会是大皇姐吧?”
“…是…是大公主,请殿下见谅,是臣唐突了。”花舜之认真道。
“此话对孤说有什么用,花丞相是少年天才,感情一事孤想你应该有自己的见解。你与大皇姐之间是你们的事,只要不触碰到孤的底线,孤便不会干涉。”
花舜之悬上来的心又放下去了,“敢问殿下,何为一见钟情?如何能确定自己当真要与对方共度一生?臣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怕唐突了大公主,想到殿下和太子妃之间就是一见钟情而后提亲成婚再到现在相敬如宾,臣便想问问殿下。”
要是别人问这话景卿安看都不会看一眼,花舜之是个有才能的贤臣,也是忠臣,于自己而言亦臣亦友。
但这个问题他属实给不了答案,他和太子妃之间是合作又并非真的对彼此倾心才成婚的。
“…每个人都不一样…此事孤也给不了你答案。”景卿安试图搪塞过去。
但花舜之怎么会放过这个虚心求教的机会,“殿下,你是臣身边唯一一见钟情后娶到心上人且婚后没有反目成仇的例子,还望殿下为臣解答。”
景卿安摇摇头,“孤当真不知道你要的解答。”
“那殿下如何确定太子妃就是殿下要共度一生的人?”
“一刹那的感觉,且考虑了几天。”
“考虑什么?”
“考虑孤和太子妃之间成婚的阻碍, 成婚后所遇到的许多问题,比如婆媳问题,又比如她是否能掌管后院,或是我们成婚后碰到意见不统一时该如何处理等问题。”景卿安只说了一半实话。
但在这种事上无比单纯的花舜之还真就信了,“臣家中只有双亲,他们四处游历,没有婆媳问题。臣后院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府上也没有过多的支出,此事并不难,臣会就好。臣最多是对同僚嘴上不饶人,对心上人绝对不会如此。”
他一一解释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心上人是景卿安呢。
景卿安无奈道:“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孤曾问过太子妃是否愿意嫁给孤。”
花舜之恍然大悟,“臣明白了,臣在这里谢过殿下。”
“…不必客气…”
景卿安是有些心虚在身上的,他很好奇傅清河会怎么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