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河把自己包在被子里,又在床上滚来滚去。
她怎么就这么不小心,轻薄了景卿安!
这以后还怎么面对,上次…她咬了人家的嘴唇,这次亲了人家的眼睛,下一次…她已经不敢想象了!
算了,不想就不想吧。
傅清河钻出被子,“涟漪,把大凉寄来的信拿给阿瑾处理,门关上,本宫要睡到明天午时起床。”
“奴婢这就去。”
与傅清河的辗转反侧不同的是凤染已经被逼的狗急跳墙了。
没想到景卿安夫妇就没一个好东西,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文九思此次受伤底下办事的又少了一人。
她阴沉的脸和狠辣的表情便让人心里打颤。
文九思只觉得内心欢喜,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软肋和仇恨了,能活一日是一日,至于高傲又放荡的凤染本就不是良主。
她越心急,文九思越高兴,只有如此,才能暂时缓解他对凤染的厌恶和恶心。
“公主莫担心,陛下永远是公主的后盾,至于不听话的几个人,丢在一边或是杀了,都任公主处置不是吗?”
“有什么用?现在文氏一族始终保持中立,本宫要的是文官的支持和武官的权利,父皇…父皇给本宫的也只有一半的权利。
还有你,不是说云书那贱人一定在东宫吗?本宫都把那里翻了个底朝天,人呢?”
文九思想到一个更可以让凤染崩溃的主意。
“公主,臣…当真不知道此事。想来云书郡主要么背后有人帮着,要么她真的死了,只是世人还不知道。
当时的探子不是说云书郡主死余火灾吗?”
凤染眉眼染上了烦躁和郁闷,“她若当真死了本宫也就没这么烦,就怕她是假死!”
“公主,臣认为云书郡主是否还在人世已经不重要。”
“继续说。”
“公主,凉皇和陛下已经达成交易,一同围攻大晋,您的身份不是凉皇一句话的事吗?
只要有人证明云书郡主身份不明,您再拉拢他们,有些事不就水到渠成了?”
文九思此计看似周全,却没想过很多事终是不能俩全。去碰大凉的军权,有没有想过凉皇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吗?
凤染缓缓舒展眉头,“你说的是个好法子。为今之计,只有先拿下大晋,若不是大幽太过于软弱,不敢站队,本宫更想把大幽拿下。”
文九思连忙拦着,“公主,不可。大幽能把清河公主用来联姻,它还有大晋护着呢,我们还不能这么冲动。”
“本宫知道,傅清河她不过空有一副皮囊,以色侍人难道还能一辈子吗?本宫就不信,景卿安需要朝臣支持时他的后院只有傅清河一人吗?”
凤染神色恹恹道。
文九思没说话,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景太子对太子妃看着也不像只是喜欢其皮囊。
红颜枯骨,见过那么多美人的景太子也不至于会因为一具皮囊宠着太子妃这么久。
同为男子,他虽不了解景太子,可了解男人啊。
尤其是身居高位,眼中只有利益的男子,怎么会因为美人停下自己的步伐,凤染愚蠢看不透这些,在他看来,太子妃一定有过人之处才让景太子如此喜欢她。
凤染骂也骂累了,摆摆手,“你下去吧,让别人来伺候本宫。”
“臣遵命。”
文九思轻车熟路的离开屋子,和他擦身而过的正是凤染最近找的一个男宠,如宠在手心一般。
无疑,因为男宠长的如同景卿安和云锦的结合体,偏偏还有几分冥墨的痴情。
文九思头也不回的走下楼,丝毫不管其他人对他的议论纷纷。
一个女子而已,他不稀罕。
背后的楼层传来不小的动静,还有女子娇笑男子喘息的声音,他也只不过皱了皱眉,去了前院住下。
使臣团的几个大臣谈论道:“这凤染公主可真够大胆的,驸马在这,还和男宠厮混。”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是公主,驸马也拿她没办法,只能忍着,可怜可叹啊!”
“这公主也是个没脑子的,驸马身上尽管没有官职,可他始终是文氏一族的,新上任的族长对其还挺关照。
但凡公主收敛些,给驸马几分面子,文氏一族也不会如此中立了。”
“行了,皇室的事也不是我们能置喙的,收拾收拾去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