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员外是出了名的老se鬼,若不是看在叶婉清那张漂亮脸蛋的份上,他才不会任由她一个外人在马家的地界上大放厥词。
当他听完叶婉清的一番说辞,觉得她看事的深度很不一般,对她的印象更好,便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小娘子言之有理,我们马家跟刘家缔结姻亲,无非是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互相帮衬着,既然他们有意要我们马家的两个姑娘,我们自然也会成人之美。”
马员外忽然顿住了话语,脸上表情变得有些忧愁,连连叹息道:“非我不肯交出月晴,而是我真的没有见过她,你们都这样说了,我没必要骗你们。”
他说的话,叶婉清一个字都不相信,因为他狡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他不仅知道苏月晴在哪,还笃定,这样的结果远比她嫁给刘承业做妾带给他的利益要高。
以苏月晴的样貌,若是卖到春花楼,最低也得卖到一百两,这价码显然不能同嫁到刘家做妾,给马家带来的利益相提并论。
古代贩卖女人的途径不外乎两种,除了卖到花楼,就是卖到大户人家做妾。
以马员外的表现来看,苏月晴应该是被他卖到大户人家做妾。
但是,大户人家的不得宠的妾,只比丫鬟的价格高一点,马员外能这般不被她提的好处动摇,显然那户人家带给他的利益更多。
叶婉清停止分析,随便找了个理由离马府,然后带着刘承业去了春花楼,直奔言商的卧房。
她有段日子没见言商,他似乎没什么改变,依旧用冷傲淡然的外表包藏着杀伐狠辣的内心,见了她倒是一改往日的清冷,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打趣道:
“那日在凤云寨,我本来还在替你着急,以你这刚烈的性子,万一不肯从了雷三当家,一头撞死可怎么办?没想到你竟能不动声色的从匪寇屋窝里逃出生天,当真是好本事,是我低估了你!”
“让言老板费心了,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刚烈,要怪就怪雷不色姿色差了一些,若是换了言老板这倾城之姿,我不仅不会拒绝,还会主动到你望而生怯。”
虽然,叶婉清来找他是有事相求,但也不能让他这样揶揄,不仅要还击的漂亮,还得口头上占他点便宜。
以她对言商的了解,太过寻常的沟通方式,反倒是不能引起他的兴致,倒不如剑走偏锋,迎难而上。
言商似笑非笑的看着叶婉清,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有趣!甚是有趣!从未有女子敢这样对我说话,你是头一个,我在想一个问题,你屡次这样招惹我,你的脑袋为何还好端端的长在脖子上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我猜……莫不是言老板早就对我情根深种,怕我拒绝你,所以才故作冷傲,任凭我几次三番的激怒你,你都不舍得要我性命!
原来,言老板对我爱的如此深沉,我若是不表态,岂不是辜负了言老板的一片爱意?
不如……你给我做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