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清的话说的铿锵有力,她的态度不卑不亢,惹得朝野上下一片议论。
皇上倒没在意她的无礼,依旧装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你口口声声说,朕冤枉了你,你倒说说看,到底怎么冤枉你了?”
“你们口口声声的冤枉我,我倒也听你们说说看,我到底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去杀害一个素未谋面的人?”
叶婉清顺着北辰御的话,当堂质问。
她的言辞确实有些激愤,引得朝臣上下十分不满。
有些大臣不知缘由,只知道叶婉清是贺端休弃的妻子,以为她没有靠山、势力,便站出来指责她的过错,“皇上,这犯妇只是寻常百姓,她见了圣驾都敢这般狂妄,就别说会杀宸王妃,她可能骨子里就喜欢杀人,即便是素未谋面,她也想杀害,只因她的秉性。”
“你们素未谋面,单凭我的几句话,你就能对我下这样的决断,未免有失公允,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个五品官是否是自己凭着真才实学考来的,真是半点慧根都没有,活脱像是个昏庸的米虫。”
叶婉清并不是不惧怕,而是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已经这样恶劣了,倒不如兵行险着,以奇招取胜。
“你,你这犯妇真是好大的胆子,我可是五品的朝廷命官,你居然敢怀疑我的才学!”那位臣子气的怒不可遏,当众失了仪态。
“你若觉得我冤枉你,你一笑了之便可,何必这样恼怒,如此殿前失仪,是会被皇上知罪的。”
“你,你!”
那位大臣听了叶婉清的话,不敢再出身,只能站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是宸王亲自护送上殿的人,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不敢主动去提问,生怕惹怒了北辰惊澜。
皇上坐在龙椅上,俯首看向堂下的众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们这群墙头草,都不敢得罪宸王,真是一帮废物,还好他早有准备,提前吩咐一些人,在紧要关头,向叶婉清发难。
赵清是个七品言官,也是个脑袋不灵活的主儿,他事前被皇上叫到宫中,让他旁听了益平县主和郑文杰的证词,他现在笃定宸王妃就是叶婉清杀得,他见堂上无人敢站出来指出叶婉清的罪责,便站了出来,指着叶婉清问:“你说你跟宸王妃素未谋面,可为什么你消息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只等宸王妃刚到清水县,你便忽然出现,紧接着,便是宸王妃曝尸荒野,这未免有些太巧了吧?”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谣言?”
叶婉清看着他一身言官打扮,而且孩子是七品官,便在心里琢磨,朝堂上的五品文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么会知道?
这很明显是有人故意说给他听得。
既然如此,叶婉清便以他怀疑的口气回怼道:“五品官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一个七品官却知道,你这些话到底是从何人那边听来的?”
“当然是从益平县主和清平县仵作的口中得知,那日正巧我入宫面圣,让我听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得知你是为了想取而代之,所以才杀了宸王妃。”
“借你的一句话,这未免也太巧了吧?这位大人,请你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