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名苏仁,正值4岁舞勺之年的大好年岁。
身怀不俗武功,脑有经商秘籍,兜里大把银票,怀里各色美食。
再寻几个美人,人生岂不快哉。
打下山那天起我就想得开,报仇什么的慢慢来,先享受人生。
穿越过来年守着个和尚庙,天天对着大秃驴并着小秃驴。
还让老秃驴逼着练功,差点没憋死老子。
报仇血恨?那着什么急?
老子我掐指一算,仇影他现在还正值壮年,还是天下第一刀客,我风华正茂送上门找死是脑子让驴踢了怎么的?
真要报仇等我年轻力壮,他正风烛残年岂不美哉。
再说了,外一他活不到年老,我还更省事。
所以现在打听打听当年的事,边打听着边玩才是我的任务!
天色将暮,华灯初上
我已经站在镇里最大的青楼门口,大笑三声。
老子,来了!
所以青楼老鸨开门迎客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满脸笑容叉腰挺胸等在门口的我。
“哪里来的愣头青?”老鸨水头闷好的烟杆子差点没拿住。
“我要见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我满面春风,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呲,老鸨一声蔑笑,叼着烟杆子轻蔑的打量我:“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哪来哪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毛头小子?我这才想起这身子才十四岁,可不就是个毛头小子,但是这不耽误我逛青楼的大事业啊,深谙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我掏出张银票来在老鸨面前晃晃。
“小爷我是小了点,钱可是一样的,再说一次,我要见你们楼里最漂亮的姑娘。”
老鸨顿时变了脸色,异常愤怒:“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来砸老娘的场子不成?”
哎?我看看老鸨再看看银票,这货真价实的银票怎么还能惹恼了人?
好像跟我知道有点不一样?
“老娘开的是青楼,养得是惊才艳艳的女儿们,就是官老爷来了也得问问姑娘们想不想见,你拿几个臭钱就想撒野?来人!给我打出去!”
看着冲过来虎背熊腰的几个大汉,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好像穿越前有人提起过这青楼不同妓院。
下山过于得意,到底是唐突了。
这青楼打手们的身手没什么出彩之处,较比常人多些个力气罢了。
我应付起几个人来也容易,但心知理亏,也不好意思下狠手。
正准备着且战且退之时,青楼里出来一个人。
比我还小的年纪,玉冠高束,白衣如雪,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
他斜了我一眼,就与老鸨话别准备离开。
哎呦呵?这就叔叔能忍婶婶不能忍了。
“站住!”我一声怒喝掀开围着我的几个打手,直指那个少年郎:“他是干什么的,怎么他可以进我不可以进?”
少年驻足,英俊秀气的脸庞上微微皱眉。
老鸨紧走几步隔开我跟那个少年郎,指着我大叫:“你这瓜皮,还不快走,不要扰了贵人的清净。”
被我掀开的几个打手又扑了过来,这次我干净利落一脚一个踹翻在地。
“贵人?我倒要问问他贵在哪里?看看你这楼是怎么样的待客之道。”
尊老爱幼我能理解,身份贵贱可不在我理解范畴,每每看到这样自持身份的人我都想恶作剧一番。
嘴上不闲着,脚下已挑了个石块直奔小少年好看的白衣服就去了。
“放肆!”少年郎执扇挡回石子,小石头竟加速原路奔我而来。
接东西是我特长,不想石子入手却极为沉重。
我恍然抬头深看了他一眼,小小年纪竟然是个内功极好的。
少年郎看我接住石子也有些惊讶,啪的一声收了折扇。
空气在我们的对峙中凝滞。
老鸨左看看他,右看看我,再看看满地打滚的打手们慌了心神。
“少侠,少侠!是我冒犯了,走走,进楼里说话,给您安排最好的姑娘”她赔着笑小心靠近我。
我却没敢分心注意她,说时迟那时快,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直接攻了过来,手里折扇由开转闭,由闭转合,一刺一扫写意风流。
他快我也不慢,我几次抓他折扇不成,干脆一拳直打他面门。
少林拳法朴实无华,去繁就简,我在少林这十年是真真被老主持抽着练下的基本功,这一拳用了七分力直接击碎他的折扇直奔他脸上招呼。
错愕只一瞬,他弃扇为掌接下我这一拳,鹞子翻身卸力向后。
外人听来就是一声闷响,我摆着标准的马步直拳,他已经在两米开外。
白袍不染纤尘,轻轻落地。
“好俊的轻功”我不由发自内心的感叹。
是真的漂亮,毕竟我没在庙里见过这么潇洒的和尚。
我瞄了瞄他的衣服,暗暗决定一会我也搞一套去。
“少林弟子?”他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我跟青楼。
嘶,打得酣畅忘了这事了,大庭广众之下,少林俗生逛青楼要是让师父知道,怕是要气得直接坐化。
“胡讲什么?再来!”怕他说更多我直接攻了过去。
我招招带着罡风正气,他招式轻巧迅捷,一时之间倒是打得旗鼓相当。
“报上名来,你师承何人?”他在接招的间隙问我。
我傻了才会跟他说实话:“关你屁事?”
“你!”他恼了,出招越发凌厉。
我有意往没人的地方且战且退,几个起落我已经与他打到另一条街上。
这条街就冷清多了,打起来也放得开手脚。
他似也明白了我的用意,冷哼一声:“避人耳目?你果然是少林俗家弟子,小和尚还想逛青楼?”
“是怎样不是又怎样?我好歹只是想逛,你都已经逛了还来说我?”
“我可与你不同!我有事要办才去的!”他低吼。
我也吼:“龌龊!什么事要在青楼办一夜?”
刚开门我就堵门口了,他才出来不是过了夜是什么?
“放屁!我没有!你无耻!”少年郎白了俊脸到底斯文扫地了
我们两个拳来脚往,又打得不可开交。
稍倾,他突然猛地探身过来,化手为剪直插我双眼。
因为之前你来我往打得很正规,我没想到他突然换了套路,一时不察接得慌乱,没注意他另一只手探入我衣襟直取我怀中钱袋。
当钱袋落入他手,他直接退开远远站定。
少年郎扬起手中钱袋,脸上挂着几分得意:“小和尚,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
钱袋里确实放着我身份文牒,身份倒不怕他看,但是老主持给我那张仇影的字条也在里边,这就不太合适暴露了。
他轻功在我之上,若是想跑我恐怕追不上。
“还我!”我真的有些恼了。
“我不!”他说着就去扯钱袋的封口
若说刚才还是打闹,现在我是真的尽了全力,猛冲过去一手抓回钱袋一拳直奔他软肋。
饶是他反应快也被我打得措手不及。
钱袋落手我重新揣回怀里,拳拳打他肋下。
直到他接招成习惯后,我也猛然近身直拽他衣襟。
探手进去猛地一扯,刺啦一声。
他白了脸色,我震在当场。
场面诡异的安静下来……
没人的街道卷起一道风悠然惬意的拂过。
我们二人仿佛化身成了两具雕塑。
我的手高举着,他捂着衣襟懵着。
我偷眼再看看手里的东西,猛地咽了口唾沫……
这……
这是个藕荷色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