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
在世界内还没有待多久的洛言本体起身,准备离开世界。
“怎么这样,还以为差不多要结束了,没想到只不过序幕。”
洛言身边,妮娜从沉眠中起醒来,她的觉越来越多了。
即便睡着觉她也达到了五阶巅峰,要不了多久就能突破到六阶。
“你支部那边,有人适合术弹体系吗?”
见妮娜醒来,洛言顺便问道。
他不仅将资料发给了妮娜,还发给罗曼诺夫、奥德尔、布伦德尔等的支部。
“怎么可能有,也就你看这些密密麻麻的符号能看出花来。”
结果和罗曼诺夫他们那边一样。
大多数使徒能靠术弹提升战力,补全短板,却用不出洛言这种效果来。
“嗯,我先走了。”
闻言洛言点点头离开了世界。
“等等。”
妮娜突然叫住洛言。
“怎么了。”
“没有什么。”妮娜一愣,自己看着自己伸出的手,有点疑惑,随即一种空落落的感觉袭来,“突然有一种心慌的感觉,像做了个噩梦。”
闻言,洛言并没有因为妮娜自己说没什么而觉得真没有什么,因为他知道妮娜的状态越来越差了。
他也明白妮娜状态差的原因。
那力量太过强大而诡异。
洛言却没有很好的办法解决,这并非是病,是妮娜自身因素导致。
最近战事频发,若在应对敌人的时候因为自身的问题发生什么意外可怎么办。
洛言想救她,因为他看见了自己。
同样强大的力量在自己身上和在妮娜身上完全两种表现。
自己,不过幸运一点而已,或者,代价还未完全支付。
洛言将附在机械分身的那一丝意志收回,顿时,机械分身变成没有灵动的机器,
洛言在世界内部重新制造了一个机械分身。
然后对妮娜道:“带他过去吧。”
“你还不如换个法师分身,这么大坨冷冰冰的家伙有什么好看的。”
妮娜望着七十米高的机械分身,她觉得,她不能处理的事情,洛言分身肯定也处理不了,还不如换法师分身过来好玩一点。
妮娜喜欢玩,生活已经够苦了若不再争取点放松的机会岂不是太无聊了。
活下去,玩下去。
她的目标仅仅如此而已。
相比相当于拥有前世记忆的使徒,妮娜就是一个新生儿,又没有婴儿那样纯粹。
婴儿没有记忆,却意味着他们准备好了一切,以足够的探索心、求知欲去面对这个未知的世界。
妮娜没有准备好,她提前知道了世界有多恐怖,如果可以选择,她并不想诞生在这个世界。
现在既然诞生了,她便只能保持了她拥有的那一份不纯粹的婴儿思想,勉强过下去。
“你就带过去吧。”
洛言重复道。
“彳亍口巴。”
妮娜顿时点点头。
临近传送,洛言又突然改变注意,将法师分身也给了妮娜。
反正支部给的加成已经到上限了,有没有这一丝意志差别不大。
“嘿嘿。”
妮娜开心地笑了。
将法师分身创造好,洛言就传送离开。
“拜拜。”
妮娜挥挥手带着两个分身同样消失在传送之中。
洛言回到支部,一个个被叫回来的使徒开始待命,随时出发执行任务。
联盟境内,拥有复数个七阶的世界救济会进攻组织的消息在以比前一个谣言更快的速度蔓延。
因为心动而打算入境行动的人也更多了,甚至有些存在七阶与联盟处于合作关系的组织也蠢蠢欲动起来。
因为,世界救济会进攻组织是事实。
“大人,经过计算,这几个世界最适合迎接圣女。它们的时间流速在此时段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处于高流速区间。”
漆黑的源海独有一艘金色方舟漂浮,奥尔梅多站在方舟前端,金色的盔甲将他衬托得宛如一颗星辰。
他没有说话,等着身后身穿白底金边教袍的教徒继续说下去。
“我们将诱导大量人员进攻这片区域,总有人会被遗漏过去,进入我们选定的世界,一旦圣女进入,就靠几位大人的了。”
直接入境以空间封锁镇压支部仍然不保险,光明教会便想出了在世界内部进行行动的办法。
组织不是没有统一时间流速的手段,但若计划顺利,完结不过几秒的事,配合世界内部极快的时间流速,到时候来不来得及用就两说了。
“另外关于组织可以平衡时间流速的技术,大人不必顾虑,我觉得,他们不会用。”
教徒稍稍抬起头,望向无边源海。
数不清的人正在集结,他们报团在一起,像嗅到血肉气息的鬣狗,敢于和雄狮争夺晚餐。
但他们不会共同享受晚餐,而是以彼此的生命抉出一个能够进入组织世界,并逃离组织世界的幸运儿。
“Lucy!”
妮娜的白石城堡内,最高塔尖内,妮娜和夏奈对坐,中间放着一碗糖果。
里面有甜甜的,有苦的,更有许多怪味。
她们在玩抽糖果的游戏。
无论抽不抽到甜糖果都要面带笑容地说甜。
夏娜很幸运地抽到草莓味的糖果。
“怎么了,妮娜,你在想什么?”
“那个家伙,两个分身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留下一个陪我玩都不肯?”
“他在干什么,你用权限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算了吧,他要告诉我的话会直接给我说的。”
说完妮娜抽出一颗糖果,因为太酸,脸皱成一团,没有保持甜的样子,被夏奈惩罚了。
惩罚未过半,就被任务打断。
大量使徒涌入,拥有二十多个四阶,近万三阶的支部一瞬间就被掏去四分之三。
之所以还留下四分之一,不是因为四分之三足以应对,而是因为需要留下一部分使徒维持支部运转。
至于另一部分没有使徒应对的变动源头,只能进行求援了,让分部把军队给派出来做任务。
洛言分身对比了一下自己分部的数据,妮娜这里的变动源头密度是他那里两倍还要多。
再对比其他支部数据,发现不是特例。
仅仅因为妮娜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