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笑起来:“今天,这萦绕在我心间的仇恨,总算可以了却了,浅浅来见你们了。”
新婚夜染成了一片红色,她恍恍惚惚地记得那片白色,然后苦笑一声,就这样离去。一生的痛苦,这个‘红颜祸水’就这样离去。
而这一次,不一样。
姬浅浅从梦中醒来,恍惚许久,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皇宫,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她一手创建的城墙,大笑一声,在尘土飞扬中离开,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如果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去了却吧。
……
“小姐,就是这里了。”
高挑的女子摘下墨镜,绝美的容颜带着疏远,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典型的冰山系美人。她微微蹙眉,看向周围。
一个大山里的小村子,她的未婚夫就在这里?爷爷未免太糊涂了吧,要不是那些医生都对爷爷的病手足无措,她也不会冒险来这个地方找人,而且还是什么所谓的未婚夫,包办婚姻要不得啊。
迈步走到一个破旧得有些惨不忍睹的房子前,安梦然有些犹豫。毕竟这次是要找人家帮忙,这是不是代表她欠对方一个人情,那这婚约怎么办。
安梦然没纠结太久,毕竟人命关天,她很快来到了门前。刚要敲门,一个少年的声音传来:“进来吧。”
之所以是少年的声音,是因为一听就知道是少年独有干净的声线,她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这个未婚夫有没有成年了。
推门进去,屋内没有多少东西,就是书多,不过都摆得整整齐齐,不像一个男人的房间。几个保镖跟上来,警惕地看着四周。
一个穿着宽松的圆领t恤的少年走出来,利落的黑色短发,见到她微微一笑:“走吧,去看你爷爷。”
安梦然愣了愣:“你知道?”
少年耸耸肩:“猜到了。”
她拿着行李出来,认真地锁好屋子,然后跟着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安梦然走了。
“你早就知道我要来?”安梦然问道。
和想象中不一样,没想到对方相貌挺好看的,而且看上去好像不会比自己大,让人很难没有好感。这样气质出尘的人,绝不可能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少年。
他,是谁。
白慕只是笑了笑:“我叫白慕,你好。”
安梦然微微颔首:“我叫安梦然。爷爷的病,拜托你了。”
“自然。”白慕的笑容淡淡的,“就当是清算旧账吧。”
见安梦然诧异地看着她,白慕平静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这是一个典型的兵王归来故事,而她……就是那个兵王。唉,又要穿男装了。安梦然算是兵王后宫中的正宫吧,不过兵王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才真正地把她收入后宫,俩人的纠缠也算是眼花缭乱。
简而言之,兵王曾经是一个大家族的私生子,在上学的时候因为病情突发,需要输血,但是需要的血型十分稀有,可以说得上是濒临死亡。而这时安梦然选择了将自己的血献出去,救了他,于是兵王在脱离家族自己去奋斗后开始默默地守护安梦然。
然后在雇佣兵界成为了一个传奇后他选择隐退,在山上过了不长的一段日子后安梦然找上了他,让他帮忙去救自己的爷爷。
于是兵王在安梦然的爱慕者面前各种扮猪吃老虎,救了老爷子,老爷子一拍板决定让自己孙女和他来个婚约,然后兵王顺其自然地回到都市,安梦然的助理闺蜜妹妹手下等等一系列美人都被他收割,兵王各种搅动风云,偏偏还有个苦情人设,什么一直默默保护安梦然等等,而且安梦然知道自己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保护着,一直喜欢他,但是却不知道兵王就是那个男子,因此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
然后,她渐渐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兵王就是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保护她的人。兵王曾经有一个妻子,但是在他心中已经死了,成为一道白月光,后面发现她还活着,却与他为敌,但是她也是有苦衷的……好吧美人太多纠葛太多白慕都数不清楚了,总之五只手都数不清。
嘤嘤嘤太可怕了,这个男的纯粹就是打桩机吧,见到一个美人扑倒一个,还表现得自己多么多么痴心,也是无语了。一边有婚约一边和一大坨女人暧昧不清,还心里有着所谓的白月光,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很痴情,白慕要吐了。
真的,她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成为这样一个恶心的男人,如果自己是他无数红颜中的一个还可以踩着他走上去呢,这算什么。
好吧,她就是对于自己成为了一个糙汉子表示不爽,虽然她的身体是女性的,也是她自己的。
白慕对这种纠葛一点也不感兴趣,她还没想好现在做点什么,不过既然有人脉,她也许可以拓展点什么。
这样到了医院的时候,安梦然对于这个风度翩翩而且肚子里有货的年轻人好感值不断上升,对白慕的态度不似之前那般冷淡了。
白慕快步走进病房,一个相貌堂堂的青年正皱着眉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见到安梦然带着一个陌生男子走进来,脸色难看了些,正要说什么,安梦然直接清场,之前白慕跟她说了不希望治疗的时候有别人看着,安梦然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好了,爷爷这么信任她,她也不介意给这个人一个方便,因此见青年一脸不爽直接让保镖将他‘请’了出去。
兵王都能做到让老爷子瞬间好转,白慕自然也能。说起来那个兵王也是相当全能了,专业打脸二十年,医术什么的牛得不用说,打架也是很变态,能够一拳将坦克打出一个坑。
额,反正就是厉害得不寻常吧,白慕很想捂脸,这样大的金手指也太耀眼了吧,还是她这种经过了无数年的沉淀的老医者靠谱。
在白慕心里,她已经是个大前辈了,因此她理直气壮地认为其他人都是小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