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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的老三何玉璞与大姐的心境还真有几分相似。来到磴口时何玉璞刚满8岁,几乎整个小学和中学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何玉璞父母都知书识礼,从小就教他接触诗词歌赋,他倒也也不负众望,自小就在“文学造诣”方面展现出突出的才华:三岁识字、五岁看报,七八岁便开始诵读诸如《三国演义》、《三言二拍》等著名古典文学作品……此中种种都是父母引以为豪的资本。作为何家唯一的“男孩”,何玉璞从小就被寄予更高的厚望,他身上天然承载了比两个姐姐更多的责任和希望,然而父母和两个姐姐对他的保护和关切实在是太多了,反而导致何玉璞并没有成长为众人所期望的“顶天立地”的样子。
到了兵团的何玉璞更是觉得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他更是觉得自己是高傲的仙鹤,怎能与此等家禽同日而语?至此何玉璞便更加深钻在文学名著当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哪管春夏与秋冬。
何玉璞的幼年和青少年时代充斥着文学的华彩与哀伤,在磴口晴朗的天空和广阔的麦田中,竟培养出一个“眼里常含泪水”的忧郁文青。
.2.
几个孩子中,何珊妍的性格与何文最像,反倒是这种“甘于平凡、与世无争”的性格,使得他们在磴口的日子里过的格外的舒服和自在。
何珊妍在上中学的年级转学到兵团中学,与李三峡成为了同班同学,俩人不打不成交,就因为第一天相见时闹出的乌龙事件,俩人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挚友。经过了解,何珊妍才知道这个她叫做“小哥哥”的男孩竟然比自己还小一岁。
初到陌生的地方,说着一口标准普通话的何妍珊反而成为了受众人排挤的对象,在一众操着地方方言的同学们当中,反而是珊妍的普通话显得那么蹩脚。课堂上、校园中……只要珊妍一开口总能引来同学们的侧目,大家还不友好的嘲笑珊妍是“北京鸭子嘎嘎叫。”
还好身边有善解人意的老师们和一个善良的李三峡。
一日语文课下,何珊妍走到李三峡面前,忧伤地说:“三峡,他们又叫我北京鸭子,我算是受够了,你教我学此地话吧!”
“你说啥?你的普通话忒好听,比老师的都标准,老师多喜欢你,每次上课都让你朗读课文!”李三峡一开口就是一口纯正的地方话,他真挚的用塑料普通话赞美着自己的好友。
“我最讨厌读课文,每次读课文同学们都在下面叽叽喳喳的喊我外号!我再也受不了啦!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何珊妍皱着眉,烦躁的跳着脚。
“说什么呢,那是他们羡慕嫉妒你,实在是比不过才说风凉话呢!”李三峡安慰道,他突然想起什么,拍一把何珊妍的肩膀头子喊道:”对咧,对咧,校广播站正找广播员呢,下午我带你去面试!“
在李三峡的鼓励下,何珊妍顺利的被选入了校广播站。
这日午后休息十分,伴着背景音乐悠扬的旋律,一首动人的《再别,康桥》响彻整个学校的各个角落,听到这甜美的声音的人们无不为之动容。
当结束朗读,何珊妍自报家门:“亲爱的同学们,我是今天的播音员何珊妍,今天是我的第一次播音,望大家喜欢。下面我再给大家带来一篇散文,请大家欣赏......”
往后的日子真是越过越顺,何珊妍随遇而安、欣然接受命运的安排:来到磴口不会说当地方言,何珊妍被同学嘲笑是“北京鸭子嘎嘎叫”,她就索性利用语言优势加入到学校的广播站,成为全校小有名气的广播员;利用自己能歌善舞的优势何珊妍加入到兵团文艺队,和年轻人们打成一片,时常参加各种文艺演出,用舞蹈和歌声倾诉着对祖国的热爱……
渐渐的,珊妍用自己努力赢得了老师的喜爱和同学的尊重,当然,这和身边有个一直默默支持她的好友和一双一直保持乐观的父母是分不开的。
与其他父母不同,何文和穆英不但重视孩子的教育,还对珊妍参加文娱活动分外支持,穆英总是跟珊妍说:“你把唱歌、跳舞、播音、朗诵都当成锻炼身体和放松精神,有了好的身体才能有好的精力去学习只是,但一定要时时刻刻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只有知识才能改变命运,只有学习才能改变未来。”
秉着这样的态度,多才多艺的何珊妍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在舞台下不露锋芒、低调做事,渐渐的就成为了整个兵团交口称赞的稳重孩子,也磨练了她沉稳、坚毅的性格。
.3.
这日李三峡兴高采烈的跑到何家,见到穆英就兴奋的大喊:“阿姨,阿姨,今天我们学校庆祝国庆文艺联欢会,珊妍表演好几个节目,额来请您一起去看哇。”
“是吗?这孩子,每次有演出都不好意思自己跟我们说,总是劳烦你来同志我们,辛苦你啦!”穆英笑着轻拍小伙子的肩头,说道。
“没有,阿姨,珊妍向来低调,觉得这些演出都是平常事,不想劳烦你们,反倒是额自作主张来找您们的!”李三峡憨厚的笑了起来。
“孩子,你真的有心了!真是个好孩子!”英子由衷的夸赞道。
随即回家安顿好何文照顾珊乐和玉璞,自己便随李三峡一起向学校走去。
学校的文艺联欢会节目真是异彩纷呈,红歌唱起来,红旗舞起来,引得全场欢呼雀跃、掌声雷鸣。
何珊妍参加了合唱、群舞,还给唱红歌的小同志们伴舞,最后一曲独舞《十送红军》把整场联欢会的气氛推向高潮,赚足了观众的掌声和赞美。
伴随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掌声,穆英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身边的李三峡一边随大家兴奋的故障一边在穆英耳边喊道:“阿姨,您知道不?咱们全兵团都知道老何家两个姑娘不一般,大家都说珊乐姐是整个兵团最美的姑娘,是整个兵团男青年的梦中情人。我可不知道啥是情人,我就觉得珊妍姐这股子精灵劲儿谁也比不上!”
穆英微笑着望向身边的李三峡,在他望向舞台的双眸中穆英看到的是满眼坦荡、满眼欣赏,还有熠熠闪烁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