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九十五章 太上皇慈悲!

李平安看着大论东赞,“叔爷,这什么意思?”

大论东赞捋了捋胡须,小声的道:“你可以理解为升华!”

“升华?”李平安更加迷糊了,他不懂,为什么姑父要这么做,这升华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是纯粹的为了这个?

“大明史无前例的巨大,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天下大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大论东赞问道。

“意味着将会天下大同!”李平安说道。

大论东赞愣了一会儿,忍不住在李平安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少给我耍宝,你以后是南番的王,南番几百万的百姓都要在你手下生活,你得明白,并且了解。

如果你真正明白了解了太上皇的做法,你会发现他的伟大,绝不弱于神明。

他的慈悲,甚至比菩萨还要宏大!

你叔爷我这辈子,从来没佩服过谁,但是太上皇是我要敬仰的人。

敬仰到想要五体投地的那种!”

李平安摸了摸被敲的地方,“请叔爷解惑!”

“任何朝代,任何国家,为了更好的统治,都会以神鬼操纵百姓,设一些所谓的神迹,来愚弄百姓,从而达到治理天下的目的。

这种方法有效,时间久了,百姓就会奴化。

中原不一样,中原的皇帝是天子,是上苍之子。

但是仍是为了更好的统治天下。

今天,太上皇说这样的话,就是破开了千百年来的惯例,是解开愚弄百姓的绳索。

他怎么能不慈悲啊。

地藏王菩萨,发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

在我看来,都比不上太上皇的慈悲。”

“可是那样还能好好统治吗?”李平安迷惑的道。

大论东赞气的又给了他一下,“愚蠢,亏你还是在东京长大的,大明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王朝了。

大明的年轻人是无比的朝气蓬勃的。

你想想,大明有什么寄托吗?

他们热爱自己的国家,忠于自己的君主,管住他们的从来就不是神鬼上天,而是忠孝礼仪仁,是道德。

为什么从古至今,中原都是天朝上国,我等小国只能仰慕呢?

就是因为中原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太上皇正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毫不犹豫的解开这些束缚。

他是真心将这里的百姓当成了自己的子民,才会来走这一趟。

若是换做别人,绝对不会的。

大明东西两京,人口数千万,占据这世上一半多的人口。

他完全可以像其他朝代一样,不用将大量的资源倾斜到这边来。

而是派遣官兵镇守就行了。

但是大明没有。

你看南番的百姓,跟中原的百姓生活上有什么区别吗?

他们接受一样的教育,吃喝用度大多数都是从中原拉过来的。

以前咱们吃青稞,现在还有谁吃青稞?

都是吃白花花的大米饭,吃白花花的精面。

这就是慈悲。

一视同仁,这就是一个皇帝最大的仁心。

所以我才说,太上皇是人间真神。”

李平安似懂非懂,这一刻,秦墨的话,在他的内心生根发芽。

“姐夫,万一输了呢?”

“大不了从新来过就是了,我知道,扭转大家的习惯是很难的,那么,我们就用十年,二十年来改变。

但是,我不想再用这些来约束百姓了。”秦墨笑了笑,“吏治清明是更好的服务百姓,只有百姓开化,才能有更多清廉的官员诞生。

我希望有一天,南番可以打破自己的桎梏,变得更好。

它不一定要人口多,不一定要多么的现代化,但是我希望这里的百姓是自由的。”

李双安震撼的看着秦墨,然后深深一礼,“双安受教了!”

秦墨连忙将他搀起来,然后看着一旁的李平安,照了照手。

李平安踌躇的走了过去,越是知道秦墨的伟大,他就越是敬畏。

以前只是敬畏这位姑父的手段和传奇,但是现在当他近距离接触之后,才知道他的人格是多么的耀眼。

他第一次看到人真的会像一尊神一样,光芒四射。

“太上皇......”

“你小子,在东京的时候叫我姑父,来了这里倒是见外了,怎么,几年没见,生疏了?”

李平安挠挠头,“以前小,不懂事,现在长大了,知道天高地厚了。”

秦墨大笑起来,揉了揉李平安的脑袋,“你小子可以,我很期待你!”

“谢姑父!”李平安笑着道。

秦墨看着不远处的大论东赞,“咱们认识几十年了,我欠你一次,给你一个找回场子的机会呗?”

大论东赞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随即笑了起来,“老臣走不动了,脑子也不灵活了,怕是.......”

“少来,你可是南番最老的老宝贝了,去破我的金身,我相信你能做好这件事。

有些事情,双安来做不合适,你来做就显得很合适。

脖子都埋进土里了,被人骂几句,也无伤大雅,你觉得呢?”

大论东赞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老臣乐意效劳!”

秦墨笑着点点头,这事儿,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好。

大论东赞威望高,可以说,在南番,是排的上前三的。

他出面,那些人就算愤怒,也不敢做什么。

秦墨也希望他能贡献出最后的力量。

他是这一片土地上土生土长的人。

也是最希望这一片土地百姓生活的好的人。

他知道该怎么做。

大论东赞心里清楚,这是他这辈子能做的最后一件事。

秦墨并不欠他的。

哪怕儿子死在了他手里,那也怪不得秦墨。

更况且,儿子是自刎的,死在了自己的手里,就更怪不得秦墨了。

但是这话他没说,他也懒得说。

只是默默的接下了这个任务。

谈论完了之后,秦墨在红宫住下了。

就是当年那个,跟苏毗茉婕羞羞的房间。

夜晚月光皎洁,秦墨躺在外面,凉风呼啸,说不出的凉爽。

就在这时,秦墨听到了歌声。

那歌声仿佛从天上传来。

白玉和无暇顿时警惕了起来,这里可是红宫,那里来的歌声?

“谁唱的,去问问!”秦墨吩咐道。

白玉一愣,随即退了下去,不多时,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出现在秦墨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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