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直挺挺的朝着地上倒去。
如果不是厉行眼明手快的拉住,恐怕她就要这么一头栽到箱子里去了。
厉行也是,他看着那一坨红的,白的,还隐隐散发着腥气的东西,也是心里发毛。
虽说那种肠子肚子一把抓,那种遍地尸体的日子他曾经经历过,可也都过去二十年了,在a区养尊处优的过了这么久,他早就把那些个日子淡忘了,可这、可这东西,居然突然明晃晃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怎么可能能没有触动?
更不要说,这面皮,他几乎是日日相见,怎么可能认不出来呢?!
“祁猷,这是祁猷!?这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样啊?他怎么可以死啊!
大家往他家跑,一方面是因为造成一切祸端的是祁知微,另一方面也是确定祁猷那样强大的男人一定会有办法解决这种麻烦。
可现在,他死了,居然莫名其妙的以这样的方式死了,悄无声息的……没有给他们任何反应的机会。
当然,最可笑的还是祁知微。
她居然还想着依靠祁猷去钳制秦瑟,让她收留他们。
想来如果那个秦瑟真的知道了这个祁猷死的那么惨,穆笙也死的那么惨,祁知宇更是死无全尸,会对他们做什么呢?
厉衍也把目光移向祁知微,踉跄的后退了两步,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是、是你做的?”他的声音有些破音。
之前总听她用一些极其向往的语气讨论那些血腥的事,一脸兴奋的讨论给人剥皮的事,可他都以为那不过是祁知微说说而已。
嘴皮子上的功夫。
没曾想,她竟然真的真的去做了。
“什……么?”祁知微呆呆的看着那血肉模糊的尸体,也傻了眼。
那真的是祁猷,是她的父亲。
他已经算是她最后的护身符了,是她能够想到的,唯一能够带给她安全感的人。
毕竟祁知宇死了,墨侗这该死的可能真的不会再管她,而厉衍,本来就对她没有多深的感情,他冷情无心。
现在连祁猷都死了,那她,那她……要怎么办!?
随即她又反应过来,着急的反驳,“不是我,怎么可能是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到底是谁那么残忍,居然把祁猷一整个剥皮,那个人太狠了!我祁知微,杀人都是一刀毙命,不可能去用这种方法的!”
“是吗?”
墨侗厌恶的站了出来,“到了现在,你还在胡说八道!祁知微,这个祁猷身上的每一刀,每一个伤口,甚至是他被缝制好的皮上的针脚,都可以看出来是你的手笔。
你居然还在这里狡辩,扮无辜。
你真是太可怕了。
之前看你把一直护着你的弟弟推入丧尸群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看你又做下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还矢口否认……
你这样的畜牲,蛇蝎妇人怎么还活在这个世上的?”
祁家人当然“知道”这些事都是祁知微做的,可他们还需要一个决断,一个可以定案定罪的人。
这个给祁知微定案定罪的人是墨侗,那可信度当然节节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