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过、关!】
【看,我就说吧。】
【好的,小盲男能过!】
弹幕的热闹和安朵脸上的羞愧没有丝毫影响到庭深,很深显男主人现在就在门口,他要如何做才能把男主人吸引进来?
在女主人房间和小主人房间时都是用他身上的衣物作为他的替代品吸引了怪物的注意力。
这点其实不难理解,自始至终庭深都清楚自己的身份,没有被同化污染,可他进入房间的前提就是回答了怪物管家的问题,哪怕内心不同意,口头上承认也算是一种认同。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给玩家探索的机会,还有老玩家告诉新人玩家规则,而后隔了一个小时才有怪物管家出现询问的原因。
有捷径的情况下极少会有人放着不走。
老玩家就是这么一个捷径,人只看到了通关要点,却忽略了他背后的陷阱。
在老玩家的提示下,所有人下意识找与自己相关的事物,找到后认为自己就是这个人设也不足为奇。
庭深没有探索的过程,所有结论基于现有物体推测,没有认同他才能保持清醒。
可他还是回答了怪物管家的问题。
两种情况互相拉扯,加上进入房间时,怪物的提前出现,他随手丢出来的东西沾染着同化的气息,反而他本人因为冷静沉思成为了怪物的次要目标。
至于为什么他这个次要目标没有被再度攻击,庭深觉得有两种可能。
女主人和小主人房间的怪物分别对应一种。
女主人已经碎的不成样子,先前安朵说的女主人的肉块在蠕动极有可能不是同意了他的话,而是奋力组合自己想要攻击次要目标。
小主人房间怪物本身动作时长就不是很长,每次出现只能进行一次,也是很合理的。
至此,庭深大致清楚了这些怪物的行动和攻击规律。
于是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方法不再新,好用就行,能不能吸引到男主人,再用一颗扣子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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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自己就是自己身份人物?”想深白所有计划,庭深对安朵耳语一番,后者瞬间瞪大了眼睛,大佬果然要比常人要勇一些,知道了出现幻觉的原因后不但不避开还要往前凑。
“观察门口你之前看到的那张照片的表情变化。”
庭深本就不是征求安朵的同意,冷冷扔下一句,安朵觉得自己听懂了。
她需要帮大佬观察并发出提示,尽管此前的经历告诉她即将要看到的一切是那么的可怕,安朵却不敢有半点退缩,可怕只是一时的,如果做不到大佬要求从而被丢下,才是要命的。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她也知道自己转变立场狗腿子一样巴结大佬的模样很丑陋,但她不能不这么做。
她想要活下去!
当即安朵就默念起‘我是保姆,我是保姆’,念到第四无遍的时候,庭深察觉到安朵的呼吸频率变了,身体不自主的抖动,这是一种恐惧的本能。
庭深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安朵的观察,他信不过安朵,只要是人,在遇到危险后必然会下意识规避风险,他也不认为安朵能够抑制住本能,当她恐惧到极点自然会用他之前说的方法消除幻觉。
他只是加了一个保险措施。
庭深还记得自己站在二楼上听那五人复盘自己遇到的事情,安朵被同化前提到了自己看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能让普通人害怕,大概率是撞到看见了恐怖的违法犯罪场景。
联系宋真给他的身份信息,极有可能是直接撞上了男主人侵犯小主人的现场。
那么这个故事中,还有应该有的要素就应该是保姆的眼睛。
剎那间,庭深控制着自己思维沉浸带入到别墅小主人的身上,整个人都像是沉入到了一种诡谲的空间,耳边满是听不清内容的呓语,四周视线密不可当的朝他射过来,直直得——
打在了他外围一圈的窥视视线上。
庭深难得愣了下,手中动作没停,扯掉袖口上的一颗扣子扔到床上,感受着被挡住的视线纷纷挪开,一股劲风擦着他耳边过去,庭深从沉浸状态中骤然清醒,耳边随即传来安朵叫声。
“动,动了!没有了,照片上面的人没有了!”
“走。”
庭深伸手揪住安朵的领子两步从门钻了出去,路过门口还不忘把安朵按到地上让她拾起花瓶。
“啊啊啊啊啊啊!”
行云流水,伴随着尖叫声门砰地一声阖上,庭深这才轻吐一口气,撒手放开手中的安朵。
后者瘫软在地上,眉目间难掩恐惧,花瓶没拿稳滚到了一旁,咣当一声磕在门上。
只是有一点小小的意外,但总体情况完全都是按照自己预料中发展的那样,只待回到小主人的房间,今晚就彻底安全了。
有了门的阻挡,屋里面男主人哀嚎的声音不大,却足够凄惨,很快动静越来越小,小到庭深也快听不清了。
正准备离开,他察觉到安朵还是直勾勾对着门口,情绪有些奇怪,庭深抬脚踢了踢安朵,“不走?”
“屋、屋内,有、有动静。”
声音带着哭腔,害怕还不知道躲,有些被吓傻了,到此还没有主动脱离角色沉浸,有些出乎庭深意料。
“啊,我的眼睛流血了,大佬,这也是幻觉吗?”
不是。
庭深沉默了一下,四周突然变得浓郁的血腥味表深这并非是幻觉。
安朵问完这个问题以后呼吸变得急促,大口大口汲取着氧气,好像溺水不断挣扎的人,回荡在空空的走廊上格外深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