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悠闲的生活已经让我生锈了面对忽然间的忙碌有些不适应脑子里乱糟糟的浑身上下不得劲感觉又回到了银行上班的日子早出晚归机械的周而复始。;二十一世纪起码还有个夜生活调剂一下这个朝代的天一黑下来除了夫妻生活也就只剩下夫妻生活了可是这些天我就连这唯一的夜间娱乐都有心无力…..
程、秦二人每隔一天的功课兰陵搭上造纸作坊的顺船几乎天天对我进行的脑力压榨基建中的造纸作坊还有马上就要进行该死的四家马球邀请赛这些几乎全得我一个人操持一日下来腰酸背痛、两眼呆滞、口干舌燥有老年性痴呆提前作的先兆还让不让人活了!
相比之下最令人烦恼的是程、秦二人的功课。原来教秦钰的时候根本没什么压力一点就通两人交流的时间比教学的时间还长上课的时候如同消遣讨论一下历史的得失推演下各个战役的战局等内容娱教一体两人相得益彰、自得其乐亦师亦友的关系轻松而融洽有时候不禁想是不是再收个秦钰这样的学生每天都有人陪着唠嗑多好。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于是老天爷满足了我的愿望面目狰狞身长丈二的程初在滚滚浓烟中出现了。他的到来如同一道夺目的闪电劈向我娇弱的身躯巨大的冲击力让我失去了思维能力打乱了我的常识甚至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如果上天能安排我重来一次的话我会坚决的对程老爷子和他送来的拜师礼说――‘不!’直到海枯石烂。[;超多好看小说]
古人说的好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但这是对大多数人说的话并不适合极少数的人类精英分子。行舟不假逆水咱也认了多少能行上一段可要是没水咋办?总不能让我去戈壁滩上跑旱船吧?戈壁还有下雨的时候面对程初我如同身处于茫茫撒哈拉沙漠般的绝望断绝所有的希望。
小时候听大人说过他们小时候上学都是不同年级的学生坐在一个教室老师先给这个年级教其他的自习以此类推。上学的时候我常常憧憬这样的课堂觉得和不同程度的同学坐一起上课的也许很奇妙吧。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感谢老天爷他很照顾我直接就跳过学生提拔我当了老师于是……
教程初的时候让秦钰旁听温习一下而往往这种温习长达一天秦钰是个好学生初中生能耐心的听我讲两三年级的课程整整一天而面无倦怠。程初也可以学二三年纪的课程整整一天而一脸无奈面部肌肉紧绷时而龇牙咧嘴时而两眼冒火时而抓耳挠腮也许时间久了养成殴打先生的习惯也不一定。
平时你问他‘十二加十三’等于多少程初可以毫不犹豫的告诉你‘二十五’这个正确答案。可是这一切变成阿拉伯数字用公式进行计算的时候也许会变成28也许是3o反正不是25!这个时候若兰陵在跟前的话程初就会老脸红咬断毛笔或吃掉纸张并症不一而足令旁观者心惊肉动。
丢人啊。我终于体会到当年我小学老师的心情了学生教不好丢人的是先生啊。我又没受过什么师范院校的系统教育教聪明的还行程初这样的你打他他不痛骂又不合适万一逼急了还手只怕没有先进的医疗手段能将我抢救过来。
还有几天就得比赛了一屁股屎还没搽干净。造纸作坊那边虽然有几个经验老道的纸匠监督建造暂时还不需要我来插手但对于造纸我还只是停留在理论阶段对这个时代的造纸工艺一窍不通。实践才是硬道理一有空闲我就跑到兰陵家的造纸作坊里实习为了方便和大家交流兰陵只将我的身份透露给作坊的大师傅任三知道弄了个任三师弟的身份整日里进进出出的方便。
和沤烂的竹子、臭的纸浆水打交道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操作间刺鼻刺眼的空气让人难以承受工匠们裸露上身用毛巾包者脸部只露出眼睛在烧开的臭浆汁旁搅拌让我看的心酸不已有多少读书人知道他们天天使用的纸张是这群大字不识的汉子在这种残酷的条件下制造出来的?
为了配合我的实践和研究兰陵特意放了工匠大假只留下包括任三在内的几个骨干成员同我进行革新试验说是革新只是原材料和部分工艺稍做改变大体流程还是一样的。这几位都是熟练工稍微一点拨马上就能明白就算有些环节我叙述的是事而非他们也能很快找到解决办法。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起码面对臭的纸浆比面对程初的臭脸要爽快的多。明天就能出纸了看着几口浆锅里不同配料的纸浆我和工匠们都心怀期望如果能纸质能达到我心中标准的话那真是…………..
一大早程初和秦钰搭伴过来上课这一点不得不承认程初理解能力虽然无穷接近于零但求学的劲头还是值得表扬迟到早退旷课的事情从没有过也没出现过作业忘到家里没拿的借口虽然缴上来的作业还不如不拿。
“今个放你俩大假随我去兰陵公主家的造纸作坊体验一下平日里咱们用的纸张的制造过程里面可都是学问呐。”我现在喜欢把我做的事都和学问联系起来为人师的过程虽然痛苦但面子上还是沾沾自喜要不怎么有‘好为人师’这个说法。
“切!不去纸有啥好看的?要是去兰陵公主的苑子里那还差不多。”程初对文房四宝有一种条件反射式的排斥感每次答不上问题的时候都有见他吃纸的习惯恨之入骨。
这是学生对老师说的话么?现在的学生就已经不尊师重教了么?让我这老师面子往哪搁?“不去也得去!”必须维护先生的尊严“敢再废话我就去家访!好好和程老公爷商量下促你学业进步的方法。”
一试万灵程处马上蔫菜“去都去!谁不去我就家访照我脑门劈一斧子得了欺负人嘛!”
看他耍宝我与秦钰相视一笑架了程初就出门。一路无视程初的喋喋不休纵马飞奔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兰陵公主已经到了她身旁还跟了个三十来岁英俊儒雅的年轻男子据兰陵介绍叫李世是工部司的官员听了消息特地过来参观的。
怎么撤上官员了?我疑惑的望了兰陵一眼从她眼中没得到我相要的信息。官员嘛看就看了反正是最后一道工序什么秘密都看不走工部司一个小官还不放在心上高干子弟就得有高干子弟的素质俩老国公的孙子还是我学生呢没啥。
既然是公主引见的客客气气见礼场面上的攀谈是少不了的。几句话下来不免对这个小官刮目相看平和儒雅中略透风趣让人打心底生出一种亲近的感觉。
因为兰陵的到来工匠们今天穿着都很整齐操作间也收拾的干净刺鼻味道还有已经小多了他们已经开始用竹帘捞了浆汁下清水洗纸了。uu看书uukansu 多日在这种味道的熏陶下我已经产生了足够的免疫力;兰陵老远就拿手绢把鼻子捂上了;程初和秦钰被呛了个措手不及要没外人的话程初狗熊脾气就得开骂;李世则只轻轻皱了皱眉头表情依旧随和很有风度的家伙。我瞅瞅兰陵又瞅瞅李世相比之下我还是占优势的咱年轻啊。
不一时不同配料的纸张已经弄好堆积了厚厚6打每种大约有个百十来张的样子。别着急别急我暗暗提醒自己不能失态成不成得等纸干了再说。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程初除外开除人籍)都显的有些紧张。
“任头怎么样?”我压抑着心头的不安失败的滋味毕竟不好受。
任三拿了一几张湿纸相互比较着“有盼头!比竹纸要筋道的多成不成只能看干了以后的情形。”
好有这个话垫底就成我招呼大家出去毕竟里面的味道不好受烘干的时间还长等是等不来的。
“恩也拿些铺到木板上放外面阴干去各种办法都得试试才成。”我好像有这种阴干的记忆只要是办法咱都得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