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具体看她自己。”
就是不知道醒来后如何，但愿她隶属的那方天道使者别那么卑鄙。
……
【五号被抹杀。】
【五号金手指被人成功拍下，新的竞争者已经入场！】
清晨的阳光刚好，温音刚坐起来还未回神，就看到这两条消息。
只是她无暇顾及，有一种仿佛源自于灵魂深处的疲惫感将她笼罩。
“温音！”苏曦冲过来扑到她身上，“你快吓死我了呜呜。”
温音想推开她，“别这么黏糊。”
“我不！”
最后还是知衍伸手将苏曦扒拉下来，他看向温音，眼底藏着隐忧。
“阿音，有什么不适吗？”
“感觉很疲惫，但身体状态很好，多谢。”
她知道是知衍的功劳。
“无需言谢。”知衍道，“空间外边是许家给你安排的客房，可要出去？”
温音看了眼以月为一个圈的钟表，“出去吧。”
只过了一天，睡得不久，不过她想去看看许叶浔。
空间出口在床边，温音直接坐到床上，苏曦跟着扑到她怀里，直接将人扑倒，愉悦地蹭了蹭。
温音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姑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没把苏曦盯不好意思，反而被她更加得寸进尺地跟她贴脸。
“你好软啊，好想把你团吧成一小团塞进口袋里。”
苏曦说着，脸上的表情越发幸福，看得一旁的灵族小家伙们都看不过去，扒拉着她。
不许贴贴！不许贴贴！
温音还在盯着她，忽而道：“刚刚系统提醒我，说五号被抹杀。”
“哈？”苏曦停住，“谁这么不耐糙，才三年就没了。”
温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苏曦坐起来思索着，“被抹杀，还有真有被抹杀这回事啊，我一直以为那只是唬人的，估计是哪个倒霉蛋仗着自己厉害不把系统当回事，结果把命赔进去了。”
温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上的褶皱，“想知道的话，不如让知衍去查一下。”
“这种事他不能查吧。”苏曦惊讶地看向跟着出来的知衍，“你可以查到吗？”
“我并没有说过我能查。”知衍这般说，一双恍若能洞悉一切的眸子里倒映着温音，见她平静地看着自己，像是笃定自己一定会答应，不禁有些黯然。
为什么要支开他？
明明只有他能帮上她的忙……
“你看……”
“但我也没说我不能查。”知衍扬起微笑，“不过可能需要一点时间，一天……最迟七天，我会回来。”
用七天好好想想，他等着她给出这一系列行为的理由。
知衍离开得不着痕迹，如未曾出现在这过。
温音从空间拿出绑带遮住眼睛。
“你干嘛？”
“这样帅。”
苏曦端详两秒，眼睛一亮，“你说得对，帅哥贴贴！”
“……喂！”
温音推开苏曦，“该去看看许叶浔的情况了。”
她们来到许叶浔房间敲门，不曾想里边没人。
声音从后边传来，“殅哥！”
转头看见许叶浔和段冠玉站在一起，其他人不知所踪，温音轻轻点头，“你大好了？”
“嗯，多亏殅哥。”许叶浔想起不愉快的事，气恼地道，“爹说是沈思思那家伙做的推手，让刘家把我推进魔窟，真不知道她图啥，预知避开她她就想别的方式，好在爹已经将刘家打压得除名，也算是替我出了口恶气。”
温音见他状态还行，手指微微掐动。
看来他还不知道许杏死亡的事。
苏曦在旁边哼唧，“女主为了让后宫死心塌地玩的把戏罢了，简直罔顾人命。”
许叶浔看不到苏曦也听不见她说话，只看见温音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温音示意他伸手，让她把个脉。
“你爹和其他人呢？”
段冠玉接话，“许家主手头积压了些事，不放心他儿子，让我陪他，我的朋友们在许家做客。”
温音确认许叶浔的情况确实不错，毕竟是修仙者，不像凡人伤筋动骨一百天。
“如此，我先回房了。”
“哎殅哥，你怎么就回了？”
段冠玉快步拦住她，“你怎么又蒙眼了，莫不是眼睛……”
许叶浔听到这话，愣住，“没有吧，殅哥一直这样，这是为了不让人看见她眼睛里的星星。”
他嘴上说着没有，眼睛却盯着温音。
“只是有些酸涩罢了。”温音想抽回被段冠玉抓住的手腕却抽不回，只能无奈任由他抓住。
段冠玉伸手隔着绑带覆盖上她眼睛，“真的只是这样？”
温音点头。
“罢了，我送你回房间。”她不愿意说就算了。
段冠玉看向苏曦，“劳烦你帮忙陪一下。”
苏曦闻言有点狐疑，但还是凝实魂体现身，眼神示意：不舒服记得给我说。
许叶浔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苏曦，下意识避开，“怎么没人给我说这里还有个姑娘。”
“怎么，姑娘你不待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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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苏曦忍不住笑了，“你真可爱。”
许叶浔：“……”
段冠玉没让温音拒绝，将她送回房间。
在她房间布置了几个阵法后，对她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拿自己的命为筹码给许叶浔续命？”
温音无奈摇头，“不是，给许叶浔治疗并不需要这种付出。”
“所以需要付出什么？”
“正常来说什么都不需要，我只是和知衍一样受了限制。”
她这样一说段冠玉就懂了，他面色一变。
“那你为何不教我方法？我来不行吗？”
“我受到的限制比知衍在这块要更苛刻，只要有因果这事就会落在我头上。”
温音用手势制止段冠玉还想说的话，“不必惦记，我是故意为之，也是想测试这份限制在哪。”
“你……罢了，你先休息，知衍来前别到处乱跑。”
他之前遮住温音眼睛时就试过了，他的手段根本帮不上忙。
被这么明确地叮嘱，温音也不想气人，满口答应。
段冠玉走后不久，苏曦回了来。
“你怎么还没睡？”苏曦直直走到温音面前，伸手把她脸上的绑带挑扯开，将人按上床，凹好被子，“睡吧，我看着你。”
她这一通操作下来温音就知道段冠玉已经和她沟通过，本想说自己不困，却能感觉到苏曦不美妙的心情，识趣闭嘴。
苏曦确实非常不满，最主要的是她居然不是第一个发现的，同时又有种闺蜜难受她居然没发现的懊恼。
看见温音乖乖闭上眼睛，苏曦忽然觉得她好乖巧。
虽然石殅的脸不是长的最好的，但她的气质实在是让人着迷，苏曦初见她就被迷了一脸，颜控发誓要混成她关系最好的人。
温音躺着总能感觉到苏曦直勾勾的视线，有些无奈地睁开眼。
“你这样我睡不着。”
苏曦撇嘴，“那怎么办，你太吸睛了。”
“……”说话就说话，夸什么夸。
“不如我也一起睡吧，这样就不会盯着你了。”看温音没有反应，苏曦灵机一动，迅速爬上床抱住温音闭眼，“睡吧。”
温音：“……”早知道她就不出声了。
闭上眼感知自己的神识状态，明面上看似正常，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萎缩感。
她的眼睛恐怕只是第一步。
“你别紧绷，我看看。”
老先生的声音从脑海中响起。
它离开温音三年，从李廉杰那里回来后除了她主动找它，它都一直安静得像是不在一般。
“看出什么了吗？”
“年轻人别着急，事要一步一步来。”
老先生虽只传了音，温音脑海里却已经浮现它老学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