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天经地义！
“……”听见乔楚楚提起这个名字，蔡宣苏的目光看向暂时被搁置一边的一具尸体。
“是他么？”顺着蔡宣苏的目光，乔楚楚看向了那具尸体：“是他。”
不知怎么得，乔楚楚就是可以认定，这个人他就是程三。
杀害她父兄，逼疯她妈妈的人，就躺在那里。
“程三！”咬着牙根，乔楚楚冲了过去，揪住程三的衣襟：“你怎么可以死！你该死在我手里的！你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害她家破人亡的人，支撑她倒现在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在这里？
一脸平静，好像所有的心事全了的安息模样？
凭什么！
那她哥哥的命呢？找谁去讨？
她的妈妈呢？
她又该去找谁复仇？
凭什么！凭什么！
“啊！”尖叫着，乔楚楚疯狂地撕扯着程三，眼眶通红。
她的声音尖锐穿透了这里，宛若从地狱回来索命的厉鬼，满是绝望和不甘。
蔡宣苏一伸手便将乔楚楚揽进了怀中。
“啊！”乔楚楚趴在蔡宣苏的怀里，嘶吼的声音沙哑，满是痛处。
她没有爸爸了，没有哥哥了，如今连她妈妈都疯了，凶手却就这样死了。
没有宣泄的窗口，也没有了复仇的对象，压抑的情绪排山倒海，几乎要将她撕碎了一半。
痛啊。
真的痛啊。
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凭什么啊？
蔡宣苏紧紧拥着乔楚楚，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大哭。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茫然无措的看向了乔楚楚，只有青雷的人才知道，今天这一幕对于乔楚楚来说，是多么的沉重。
躺在救护车里，雷爷听到了乔楚楚的喊声，他的指尖动了动。
陪同的雷启立即上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雷启，楚楚这孩子是个可怜人。”雷爷的声音有些颤抖：“日后她有什么要求，尽你所能，帮帮她。”
“是，”雷启知道雷爷的意思，应了一声才握住雷爷的手，轻声说道：“爸，你先休息一会儿，这就要去医院了。”
“嗯。”雷爷点了一下头：“瑞泽呢？”
“他去找他爸爸了。”雷启说道：“我让小枫带人护他安全，放心，没事的。”
“好。”雷爷知道小枫的本事，点了一下头才缓缓闭上了眼睛，浅眠。
梦里，好似又看到那个一头自来卷的毛头小子，捧着碗冲他笑着：“干爹，我吃饱了。”
吃饱了好啊，吃饱了就好啊……
另一边，陈瑞泽带着人赶回陈家的时候，果然瞧见了自己的继母徐姨，她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一脸平静的好似什么事情的都没发生过一样。
“瑞泽，你回来啦。”徐姨站起身来冲着陈瑞泽盈盈一笑说道：“你这孩子，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爸呢？”已经知道自己这个继母的真面目，陈瑞泽懒得在同她周旋：“他人呢？”
“你爸爸在楼上睡觉呢，你别一回来就跟他吵架。”徐姨说道：“你们父子俩啊，真是……”
“你在发什么疯！”陈瑞泽打断徐姨的话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爸他刚脱离危险期？”
“你这个时候不让他在医院休息，把他偷回家来，你安的是什么心？”陈瑞泽冷声质问道。
“你饿了吧？”徐姨不回答陈瑞泽的话，继续自顾自说道：“我让厨房炖了排骨汤，等你姐姐回来……”
“陈敏她回不来了，她已经被抓了！”陈瑞泽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徐姨终于不再演戏了，她收敛起了那副慈母的嘴脸，看着陈瑞泽说道：“我要我之前的那个家回来！我要恩爱的丈夫，我要我的女儿！”
徐姨冷眼看着陈瑞泽：“我想要回我的东西，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你用卑劣的方法逼走我妈，你还在这说天经地义？”陈瑞泽之前听得真切，是徐姨伪造了怀孕证明才把她妈妈气走了的。
“你妈根本就不爱你爸爸，她谁都不爱！她身上流着雷家的血，她比任何人都自私！她也从来没有爱过你！”徐姨将手中的咖啡杯往地上一摔说道：“你爸跟你妈的婚姻本来就是名存实亡！”
“他们早就不相爱了，硬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
一切都挑开了，徐姨也就没有再隐瞒的意思了，干脆将所有的一切都摊开了。
“知道我把那个假的怀孕证明送到你妈妈面前的时候，她是什么表情么？”徐姨看着陈瑞泽说道：“她笑了，她解脱了！她早就想甩开你们父子了！你们两个人，都是她的累赘！”
“你说谎！”陈瑞泽瞪着徐姨说道：“你说谎！”
“我说谎？”徐姨笑了：“她一走就是这么多年，可曾主动联系过你一次？”
“……”陈瑞泽听着徐姨的话，张了张嘴，却毫无反驳的能力。
“陈瑞泽，你个可怜人。”徐姨笑着说道：“你爷爷防着雷家，也防着你，陈氏你捞不到半点好处，你堂哥势在必得！”
“你真以为你跟你爸的不合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实话告诉你吧，整个陈家都在防着你！”
“因为你身上流着雷家的血，所以，陈家没人喜欢你！也没人喜欢你妈！”
“陈家的一切都注定跟你没关系！”徐姨看着陈瑞泽，冷漠说道：“现在雷启还是单身，若他有了爱人，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觉得……青雷还容得下你么？”
“这个世界，容不下你。”
徐姨的话让陈瑞泽呆愣在原地，他摇着头往后退了半步。
“不是，不是的。”陈瑞泽摇着头说道：“你说谎。”
“我说的谎太多了，只有这句话是实话。”徐姨看着陈瑞泽笑了：“你倒是不敢信了。”
“陈瑞泽，没人需要你，你就是个多余的。”
“不会……”陈瑞泽皱着眉头说道：“宣苏！宣苏她是我的未婚妻，她……”
“不是吧？你真把你跟蔡家大小姐的婚约当真了？”徐姨笑得更开心了：“假的，通通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