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确定?”贺知宴笑着看着林慕安,眼底晦暗的情绪在往外溢。
“嗯。”林慕安犹豫了一下答应道。
贺知宴浅笑着摸了摸林慕安的后脖颈,林慕安此刻揣着侥幸心理,他希望贺知宴能顾着他要上朝,别把他折腾得跟要废了一样。
林慕安陪着贺知宴办公,另一边霍禹希就没那么好办了。
蒲明彰在吏部,他一个武将跑到文官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来找人打架,知道的也都不敢惹他。
毕竟霍禹希一脸凶相,看着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霍禹希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蒲明彰的办公处,蒲明彰见到他一直躲着的霍禹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霍将军来做甚?”蒲明彰理着卷宗,微不可察地用了些力道握着卷轴。
霍禹希没说话,而是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大家见霍禹希要和蒲明彰单独说话,自觉离开。
等没人了霍禹希才看向蒲明彰。
“霍将军此举何为?”蒲明彰有点紧张地看着霍禹希,他感觉霍禹希看着好像挺开心的,但却做着奇怪的举动。
“明彰,我不喜欢你喊我霍将军。”霍禹希皱着眉纠正蒲明彰对他的称呼,“我喜欢你像以前那般喊我。”
“霍将军如今已不是孩童了,怎还在意称呼,再说了,将军战功显赫,称得上一声霍将军。”蒲明彰温和地笑着,但笑不达眼底。
蒲明彰不知道霍禹希找他做什么,也不懂霍禹希为何突然让他换回以前的称呼。
“明彰,你怕我吗?”霍禹希松开眉头,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很吓人。
“没有。”蒲明彰淡淡道。
“那为何明彰你总是躲着我?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霍禹希的语气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眼巴巴地看着蒲明彰。
“没有。”蒲明彰不敢跟霍禹希对视,看了一秒就移开了目光,侧身将手里的卷轴下。
“骗子。”霍禹希盯着蒲明彰,好像有点生气。
蒲明彰疑惑地看了霍禹希一眼,继续在卷宗内找他需要的卷轴。
霍禹希见蒲明彰不理自己,一生气把卷轴全扫到了地上,蒲明彰被吓到了,不过很快回过神打算捡起来,腰都没弯下去就被霍禹希拦腰抱起,将他抵在墙上。
蒲明彰还打算说什么,霍禹希先他一步,抱着蒲明彰抵在书墙上,脸埋到蒲明彰的颈窝内。
“明彰到底为什么躲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道歉,我改。”蒲明彰声音闷闷的。
蒲明彰看不到霍禹希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感觉霍禹希好像很苦恼,而且很伤心自己躲着他,蒲明彰的心底划过了一瞬愧疚。
但是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赶忙挣扎,可是他的力气不够,霍禹希还是紧紧抱着他。
“先放开。”蒲明彰叹了口气,挣扎一番,让他气喘吁吁。
呼出的气息声就在霍禹希的耳边,霍禹希只觉得耳边有些酥酥痒痒的感觉,抱着蒲明彰不撒手。
“明彰…是不是因为那次我醉酒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因为那件事情,所以你躲着我。”霍禹希几乎带着肯定的语气,抱着蒲明彰的力度大了些。
蒲明彰脑中空白,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间,僵直着身子。
察觉到蒲明彰变化的霍禹希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那件事情不是他的梦,是真实发生的,自己对蒲明彰……
“明彰因为那件事情讨厌我了吗?”霍禹希不敢看蒲明彰,始终紧紧抱着蒲明彰。
蒲明彰还在恍惚中,听到霍禹希问自己是不是讨厌他,蒲明彰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根本就不会讨厌霍禹希,因为他喜欢霍禹希,喜欢到希望霍禹希察觉到他喜欢他,也不希望霍禹希察觉到自己喜欢他。
本想着霍禹希成亲了,自己就收了心思,但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自私而发生那件事情,他真的好喜欢霍禹希。
他和霍禹希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可以说两人的命运都不好。
霍禹希那时五六岁,发着高烧,被村长发现收养了,那年收成不好,谁家都不希望多一张嘴,村长家也没多少粮。
村长媳妇本来想着把霍禹希扔了的,不过被村长拦着,并找了大夫救了霍禹希,霍禹希好了却失忆了。
不过得亏霍禹希力气大,能干活,要不然村长媳妇根本不会同意村长收养霍禹希,还会闹着村长。
他自己嘛,自小就在村中了,父亲是猎户,父亲打猎供他读书,母亲身体不好但胜在年轻时在大户人家做过绣娘,绣些帕子荷包卖钱,家中还算是宽裕。
不过他十岁那年,父亲上山打猎再也没回来,母亲的身体每况愈下,最后油尽灯枯也熬不到父亲回来了,因为大家都说父亲死了,他也知道父亲回不来了。
无父无母的他,靠着抄书养活自己,但也是有人瞧不起他的,他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他觉得自己熬过去就行了,熬过去考上功名,报答给予他好的人,远离向他施恶的人。
但意外不可控,他唯一的家烧了,烧的一点都不剩,那时是年关,不知谁家孩童放炮竹将他的屋子点燃了。
他看着大火吞噬了他的家,但是他心底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时他的心已经冷到没知觉了,别人冬季穿着袄子,而他还是穿着薄长衫,站在寒风里。
大家围着他讨论,说着他的去处,但他没听,也不想听,那时的他,有那时的自尊,他想远离大家,他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是他无处可去。
“和我住吧,我家就我一个,也不怕多张嘴。”
这道声音打断了他的慌张,茫然地望向人群中的霍禹希,那时的他好像是一道光,照亮他灰暗人生的一束暖阳。
冰冷刺骨的寒风都好像变得不那么冷冽了。
“走吧,还杵在这做啥,跟我走吧。”霍禹希越过人群来到他跟前,拉着他就走。
蒲明彰还没回过神来,但他却觉得脸上有些湿润。
“哭了啊?哭吧,是该哭的。”霍禹希看了他一眼,只说了这么一句,手还是紧紧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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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贺(冷脸):臣不喜与陛下接触,请陛下懂得廉耻。
以后
贺(卑微):小乖…我想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