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if陈落生:晚晚,我终于娶到你啦

苏晚被原封不动的送了回去,借口说自己与众人走散了,苏琳那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悠,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这几天的相处,苏琳更加倾心于谦谦君子一般的陆归舟,绞尽了脑汁想要从庶妹手里抢走这个夫君。

苏晚每每见到苏琳那副巴结陆归舟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既然嫡姐这么想要,不如就成全她吧。

于是故意写了一封信,邀请陆归舟到白云寺见面,约定的时间地点,写的清清楚楚,还强调只要他一人来。

这封信让金桃带走,然后金桃依照小姐的吩咐,故意搞丢了,偷偷的哭,让刘嬷嬷给看见了。

刘嬷嬷是苏琳的心腹嬷嬷,人老成精的一个人物,心眼子比谁都多,几句话就从金桃嘴里翘出了一点信息,随后张罗着替金桃找信。

那信在花园子里被找到了,刘嬷嬷自然没交给金桃,谎称信泡在水里,已经没了。

等金桃跑回去跟小姐请罪后,刘嬷嬷才将那纸条拿给苏琳看。

“我这个庶妹胆子可真大,明摆着要与陆归舟私通啊,真是不知廉耻!”

苏琳愤恨不已,“我哪里都不比她差,她凭什么抢走我喜欢的夫君。”

眉头一锁,计上心来,决定李代桃僵,代替苏晚去和陆归舟见面。

她坚信陆归舟对她也有心思,只要二人多多培养感情,陆归舟便会知道她比苏晚强的多。

她提笔在那封信约定的时间点前勾勒一笔,将时间点更改了,从上午改成了夜间。

苏晚在约定的时间去白云寺的厢房,果真没有见到陆归舟。

她把厢房里的香烛换掉,走之前还点火燃上了。

淡淡的鹅梨清香很快就熏满了整个房间。

月上柳梢头时分,陆归舟激动不已的推开厢房的门。

晚妹约了这个点,十分暧昧,他内心窃喜,果然,晚美也是心悦于他的,迫不及待的就在要婚前与他密会了。

厢房中隐约有了个身影,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他走到近前,这才发现,来人是姐姐苏琳,心中难掩失望,矢口质问道:“怎么是你?”

苏琳来的比他稍早一些,被屋里的香味熏的头脑飘飘。

“我妹妹她出门前忽然感觉不舒服,叫我代替她来这里赴约。”

“赴约还能代替?晚妹是何意?”陆归舟一时有些郁闷,拂袖就要走,可是下一刻,软玉温香忽然扑进了他怀里。

只见苏琳脸皮微红,紧紧咬着唇,身体火热。

“你这是?”

陆归舟察觉情况不妙,想要推开她,可是自从他进来后,也嗅了不少香气,脚步软绵绵的,心口直跳,钉在那里,无法动弹。

夜很长,两人肆无忌惮的声音也引来了寺内的和尚和香客。

天还未破晓,苏老太太身边的赵嬷嬷就火急火燎的把苏晚喊醒了。

老太太眼角带着青痕,疲倦不堪的样子。

“晚娘,你姐姐和陆家二郎闹出了事,他们二人……”

老太太一声唏嘘:“枉我那般疼爱琳姐,她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将我柳州苏家的颜面丢到脚底下践踏!”

“庄严佛寺,众目睽睽,她衣裳不整,与自己的妹夫就那般不知羞耻的……”

老太太被气极了,一口气顺不过来,嗓子像风扇似的,呼哧呼哧的响。

赵嬷嬷连忙用手轻抚老太太的后背:“老太太可不能着急,大小姐那事已经发生了,眼下要紧的是找个法子解决这桩丑闻。”

苏琳也佯装孝顺,握住老太太的手道:“祖母,也许嫡姐是另有原因才会和陆家二哥哥那般的,既然他们俩已经那样了,这桩婚事,不如就让嫡姐顶上吧。对外就说我身体有恙,不宜嫁人。”

老太太一惊:“这样做岂不是委屈了你。”

“只要能让祖母心里好受,我是无所谓的。”

当初苏琳设计陷害苏晚失去贞洁,如果苏晚以牙还牙,成全她做陆家儿媳妇的美梦。

她好言相劝,总算说服苏老太太。

接下来就由苏老太太从中斡旋,开始商议苏琳与陆归舟的婚事。

但是婚事进展不顺利,陆家咬死不肯娶苏家女。

婚前就勾搭郎君的女子哪个敢娶?

加上他们二人在白云寺那香艳的一幕被其他香客看到,一传十 ,十传百的,想不到二人的奸情在上京城溅起了不小的水花。

就连戏班子,都把这件事编成戏曲开始到处传唱。

戏曲里,苏晚俨然是一个无辜的受苦小白脸。

而苏琳则是心狠手辣的黑心莲。

陆归舟,则是在姐妹间摇摆不定的渣男。

一时间,不起眼的陆家在世家权贵的后院传来传去,成了笑话。

“小门小户破事多,话说回来,那个庶妹好惨,陈三,你不去安慰安慰这位庶妹吗?”

同心楼里,戏台上唱着曲,蒋遥山巴拉巴拉的说着八卦,话题一转,攀扯到陈落生头上。

陈落生正听的一身劲,突然被蒋遥山告知故事主人公竟然就是能被自己读心的小可怜,顿时阴沉着面色,叫同心楼老板把这部戏曲给撤了,不许再唱这个。

蒋遥山阴阳怪气:“还真对那个庶女上心了?“

陈落生不冷不热的说道:“庶女招你惹你了?记得改称呼,她以后会是你嫂子。”

他见不得苏晚沦为京城笑柄,那陆归舟胆敢与嫡姐私通,打她的脸,让她成为笑话,他就有义务替她找回这个场子。

倘若他眼睁睁放任这则流言不管,总感觉将来某一天会后悔。

他能读苏晚的心,或许就是上天赐给他的福缘,他要把握住。

更何况,自己对苏晚也很心动。

只是家中长辈一定会极力阻碍这门亲事,不行,他必须率先出招。

于是当天夜里,陈落生就跪在陈家祠堂前,连跪三天,随后又是割腕又是上吊,闹的陈家鸡犬不宁,陈老太太更是痛哭晕过好几回。

陈老太太最疼爱这个孙儿,见他如同中邪一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一双眼睛差点哭瞎。

“好落生,你到底有什么烦心的事,尽管说出来,哪怕你要天上的月亮,祖母也想法子给你摘下来。”

化被动为主动。

陈落生这才幽幽然的开口:“我不要天上的月亮,我只想要一个人。”

柳州苏家庶女门第低,但是无奈孙儿喜欢,为她寻死觅活。

纵使陈家长辈不愿意,却是毫无办法,只能应下这桩婚事。

那厢的苏老太太得知上门求娶苏晚的竟是陈家,顿时欢天喜地,把原本要给苏琳做嫁妆的私产全部扣下,连同这座院子,包括那些田契,一块交给苏晚。

苏家庶女攀上高枝,对于整个苏家而言,都是喜事,她们这等小门小户,依傍着陈家这棵参天大树,以后必定也能扶摇直上。

所以苏晚的嫁妆不能寒酸。

苏家两个闺女成亲,还在同一天,一个十里红妆,百抬嫁妆,风光出嫁。

另一个也着凤冠霞帔,只是没有红妆,二十抬嫁妆打发了事。

一个就此步入甜蜜。

一个步入地狱。

盖头被掀开,陈落生一袭红衣,面如翡玉。

这次凝神去看苏晚,发现已经听不到她的心声了,但是无妨,她那双清澈的会说话的眼睛正脉脉含情的望着自己。

二人之间,无需借助其他助力,只要两两对望,便能得知对方心底所想。

“晚晚,我终于得偿所愿了。”

苏晚柔弱无骨的手,搭在他腰间:“我亦如是,夫君,夜深了,我们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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