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程序员即将踩缝纫机。
4000字大章，与宝子们共勉，龙国足球，总会越来越好！
……
蓉城体育中心的新闻发布厅，呈现诡异的安静。
众人的视线跟着秦风移动。
直到他被辽东队队医推到发布席上。
下面的记者咽了口口水，没人站出来发问。
真不是他们给秦风面子。
也不是他们被秦风的气势压倒。
实在秦风这坐着轮椅，挂着吊瓶的形象。
太吓人了啊！
记者们都怕。
要是逼问的狠了，再让秦风有个好歹的，到时候非得被这小子讹上不可。
在发布席空着的位置停下。
秦风捋了捋手上的输液管，假装虚弱道：
“请大家有序提问。”
下面记者互相看了看。
最后还是龙国体育报的记者起身。
“秦董，请问您的伤情如何？”
“有些小问题，不过问题不大。”
秦风擦了把额头上冒的虚汗，“能消弭一场风波，能让场上双方队员无恙，我受点小伤，没什么。”
双方都……无恙？
五牛对莫德里奇犯规的那两头货，已经拉到医院去了好不好……
龙国体育报记者头上也见汗。
“秦董，感谢您带伤出席发布会。”
“我的问题是……”
将之前的主要问题、足管部官员的论调，复述一次。
他又看了一眼其他记者，继续道：“我们大家现在最关心的是……”
“辽东俱乐部，到底会采用何种方式维权？”
“是否会就今天的比赛，正式向足管部投诉？”
问题结束。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看向秦风。
那名足管部官员目光轻蔑，也斜眼看过来。
秦风呼呼喘着粗气，半天才喘匀。
“鉴于今天比赛中。”
“当值主裁和对方部分队员，故意针对辽东队的状况十分严重。”
“已经危及了辽东俱乐部的根本利益，以及球员人身安全。”
“辽东足球俱乐部会提请足管部正式介入调查。”
“龙国联赛的环境，绝不能如此黑暗下去！”
秦风的声音不大，却通过麦克风清晰传遍全场。
记者都惊呆了。
他们想到秦风会有所动作。
可没想到。
秦风竟然这么刚！
龙国足球职业化以来。
假球黑哨问题层出不穷。
但那都是臆测。
今天之前，可重来没人正面回应过啊！
这个秦风。
不但直指今天当值裁判和对方球员，还把足管部架上了火炉。
这下有好戏看了！
都是人精。
合计几秒。
一帮记者齐齐转头，看向那名足管部官员。
还没坐下的那名龙国体育报记者，更是直接发问。
“请问，足管部对此有何回应？”
现场的足管部官员，叫王宣，30出头，西装革履，鼻上架着一副金丝眼睛。
他正是在裁判委员会工作。
今天比赛场上的事儿，这几年他见的多了。
从没想到会遇上秦风这种刺头。
这会儿他面沉似水。
良久。
王宣才悠悠道：“秦风董事长，还有在场众位。”
“事件到底如何，可还没有定论。”
“如此武断，硬指裁判和五牛球员有问题，说不过去。”
“而且我们也不能只听辽东队一家之言。”
说着他看向五牛队主教练黄凤珠。
“黄指导，您是老资格了，肯定比年轻人懂的多。”
“您来说说对今天比赛的看法。”
这话提示警告的意味已是极浓。
现场记者也是皱眉思索。
王宣的话，似乎也不能算错。
大家又把目光集中到了黄凤珠的身上。
黄凤珠阴沉着脸。
缓缓起身。
“关于今天的比赛，我无话可说！”
话了。
老爷子拂袖而去。
全场顿时哗然。
秦风看着黄凤珠离去的背影，暗自点头。
黄凤珠在川省足坛的地位。
一如商印在辽东。
这些为了龙国足球奉献大半辈子的足坛老人儿。
还是有底线的。
今天的事情，大概率和黄凤珠无关。
收回目光。
秦风敲了敲话筒，低声道：“黄指导不说，还是我来说吧！”
等到台下稍静。
他对着一边的商印使了个眼色。
商印立时起身，招呼辽东俱乐部几名工作人员。
将摄录播放设备接在了现场的电视屏幕上。
调试几分钟。
之前辽东对五牛的比赛录像出现在画面上
专业高速摄像机。
图像无比清晰。
比赛刚开场23秒，五牛队获得了争议点球。
辽东队中后卫徐东，和五牛前锋奥姆切克。
在辽东大禁线上，有轻微的身体接触。
原速画面上。
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只是觉得徐东上前一步，奥姆切克扑倒，两人一起摔在辽东队的大禁区内。
不过直观上看。
奥姆切克似乎是自己摔倒的，这不像是个犯规。
台下记者盯着屏幕，交头接耳。
秦风指挥工作人员倒回录像，开始慢速播放。
慢镜头下。
两人的动作纤毫毕现。
徐东向前逼抢，奥姆切克带球拌蒜，重心不稳。
徐东举起双手，以示没有手上动作。
同时向后闪了一下。
奥姆切克这时一头栽倒，正撞在徐东身上。
在秦风的示意下。
画面在此定格。
“大家看看，徐东，并没有任何犯规动作，他甚至还向后躲了一下。”
“奥姆切克倒地时，双脚距离辽东大禁区线，少说还有30厘米距离。”
“他是倒地后摔进禁区的。”
画面恢复原速。
正如秦风说的。
奥姆切克和徐东一起滚进辽东队禁区。
随后哨响。
裁判拍马赶到，手指点球点。
“误判，也要有个限度。”
秦风看向王宣，“我想请问。”
“这种任谁都能看出，不是犯规的防守动作。”
“对方摔倒的位置，又明显在禁区外。”
“为什么会被一个手握证书的专业裁判，吹罚点球？”
王宣没有回答。
他面无表情盯着屏幕出神，不知在考虑什么。
秦风嗤笑一声。
指挥工作人员播放下一个画面。
比赛进行到12分钟。
赵佳一左路长传，徐波跟上的进球被吹罚越位在先。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比赛现场。
有没看过现场画面的，瞪着眼睛看了十几遍。
才在辽东队工作人员的提醒下，发现在赵佳一传球瞬间。
徐波超出了五牛防守队员……
半条手臂！
不用秦风解释。
一帮人都看懂了，也想明白了。
在高速摄像机下，都要仔细观察才能看清的越位。
当值主裁凭什么吹罚？
接下来，电视中又播放了五牛两名球员对莫德里奇的侵犯。
两人在绝不可能争得球权的情况下。
一个从左侧后方亮鞋底铲抢。
一个从右侧大力冲撞。
这是无话可说的伤人动作。
对方根本就是故意的！
证据确凿，容不得足管部抵赖。
一众记者不管了。
纷纷把矛头指向王宣。
“请问，足管部对此有何回应？”
“这就是您刚说的公平公正公开的联赛吗？”
“龙国足球职业化改革已经4个年头，为什么在赛场上还会出现如此不堪一幕？”
“……”
一片纷乱中。
王宣低头，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鼻梁。
戴上眼镜再抬头，他露出笑容。
“这些画面，正好印证了我刚说的。”
“裁判不是机器，是人，出现误判再正常不过。”
“至于那次犯规，球场上都是血性汉子，踢出火了也不是不可能。”
“对此我会上报足管部相关部门。”
“我们不排除会针对两名五牛球员的不理智，追加处罚的可能。”
“请各位媒体朋友监督。”
听到王宣的回答。
台下记者互相看了看，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真是个和稀泥高手！
行吧。
保裁判，处罚球员的不理智。
真要说起来，足管部也算做出了让步。
话到这儿，到头了。
秦风只是个足球俱乐部的小老板。
凭什么跟顶头上司足管部斗？
一帮记者私下议论几句，干脆不再发问。
就在他们等着现场工作人员，宣布发布会结束时。
秦风咳嗽两声，凑近话筒轻声道：
“当值主裁，和对方球员与我方无冤无仇。”
“如此行为，到底是谁给他们的底气？又是谁的授意？”
“在这里，我代表辽东足球俱乐部郑重声明。”
“向足管部投诉，只是第一步。”
“如果不能得到满意的结果，我们会上诉到亚足联，甚至是国际足联。”
“辽东队需要一个公道！”
“龙国足球，需要一个公道！”
在秦风身旁，克鲁伊夫也代表教练团队开口。
“我们教练组成员，会尽所能，支持俱乐部的做法。”
两人的声音都不大。
却震的全场上下目瞪口呆。
秦风这是要捅破天啊！
不只是裁判和五牛球员这些直接责任人。
他还要追究是谁指使的！
这是能问的吗？
而且秦风还向足管部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甚至扬言，要是他不满意。
就上诉到亚足联或是国际足联！
最关键是，他有这个底气。
克鲁伊夫几人，在世界足坛上的分量可不轻。
他们都正式表态支持了。
足管部，这次可要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过味的一帮记者，立时像领救济的难民一样，挤到发布席下大声提问。
新闻发布厅瞬间乱成一锅粥，根本听不出问题个数。
还是那名龙国体育报记者最精。
他翘脚抢过五牛老帅黄凤珠留下的话筒，大喊：
“秦董，什么是令辽东俱乐部满意的结果？”
话筒的声音盖过了发布厅的喧闹。
台下的记者瞬间屏息，等着秦风回答。
可还没等秦风开口。
旁边的王宣不干了。
他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冲着秦风吼道：
“秦风董事长，在公开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辞！”
“足管部，不可能受你威胁！”
“我宣布，赛后发布会，到此结束！”
话说完。
王宣猛地将面前话筒砸到地上，抬腿就走。
正在这时。
新闻发布厅大门轰地被人撞开。
一大片白色人群，推着体育场保安蜂拥而入。
是“罗西”李问康，他带着百十来号辽东球迷，一下堵住了王宣的去路。
“今天必须还辽东队一个公道！”
“我们球迷的眼睛是雪亮的！”
“严惩凶手，揪出幕后主使！”
“……”
发布席上。
看到自己安排的“群演”悉数出场。
秦风来了精神。
他坐在轮椅上。
扬眉高呼。
“刚刚有人问我，到底什么才是令辽东俱乐部满意的结果。”
“我现在就答复你们！”
现场瞬间落针可闻。
“你们都听听球迷的呼声！”
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秦风一把扯掉右手上的针头。
也不管针眼哗哗流血，他撑着轮椅把手，缓缓站起。
“严惩直接责任人及幕后黑手！”
“制定裁判新规，彻底杜绝球场上的黑哨行为！”
“还龙国联赛一个朗朗乾坤！”
所有人都被秦风震住了。
一帮人怔怔看着秦风颤巍巍站在那，右手还在不停淌着鲜血。
脑中几乎同时闪过一句话。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辽东秦风，真是个血性汉子！
辽东队的球迷最先反应过来。
他们跟着秦风大吼：
“严惩直接责任人及幕后黑手！”
“制定裁判新规，彻底杜绝球场上的黑哨行为！”
“还龙国联赛一个朗朗乾坤！”
吼着吼着，一帮大老爷们留下了热泪。
秦风董事长，为了龙国足球，担得上一个鞠躬尽瘁！
有他这种人。
龙国足球还愁不兴旺吗！？
现场的记者也绷不住了。
一大部分年轻记者，跟着人群喊得红了眼眶。
他们忘记了自己的记者身份。
这一刻他们只是球迷，是希望龙国足球越来越好的普通球迷！
秦风也再次加入进来。
“严惩直接责任人及幕后黑手！”
“制定裁判新规，彻底杜绝球场上的黑哨行为！”
“还龙国联赛一个朗朗乾坤！”
上百人的吼声，令整个新闻发布厅都在瑟瑟颤抖。
王宣被堵在中间。
在他身周，满是汹涌人潮。
一浪高过一浪的吼声，震得他耳朵嗡嗡响。
半晌。
王宣回头瞪了秦风一眼。
转过头，他咬牙道：“我会转达秦风董事长的意思。”
“足管部，一定会慎重对待此事！”
话音刚落。
现场立时响起胜利的欢呼。
巨大的声浪，撞得王宣倒退一步，险些摔倒。
……
第二天。
秦风“浑身浴血”，对着台下人群振臂高呼的照片。
几乎登上了所有体育报纸的头版头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