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尔尔的食指都在抖。
这不是乔樱花和竺心玥当时拼了命也想要推荐给她的所谓的‘战衣’吗?!
丝带蝴蝶结的设计,能暧昧的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却只能堪堪遮住,若隐若现的极致观感令人血脉喷张。
红色的丝绸布料和雪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如瀑布般的黑发散落在圆润的肩上,性感又欲气。
施尔尔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镜中倒映的画面,连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
刚刚还是没忍住好奇心,穿上试试效果。
果然很少儿不宜。
还是换了吧!
她正要回房间换衣服,门突然咔嚓一声开了。
晏鹤秋刚踏入玄关,视线落在她身上,呼吸一滞。
几乎是瞬间关上了身后的门。
“……”施尔尔站在客厅里,这一刻已经想好了棺材是选滑盖的还是翻盖的。
究极社死,不过如此。
她逃似的往房间跑,晏鹤秋却忽地大步上前将她抵在了门上。
修长的指尖捻起她的下巴,暴风雨般的吻席卷而来。
他吻的激烈又急躁,滚烫的掌心覆盖在她细腻的腰间肌肤上,指尖无意勾动着红色的绳带。
房间的门本就没有关紧,被激烈的动作抵开,两道身影纠缠着向后,扑通一声陷入柔软的床垫。
施尔尔的眸中已经染上了迷离,望着他。
他的眸中早已欲色翻涌,极力的克制和隐忍。
“尔尔,别勾我。”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此刻她身上的丝带已经散开了几根,凌乱的搭在雪白的肌肤上,肌肤也透着暧昧的粉晕。
往下,是极致诱惑的画面。
他却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凤眸深暗的看着她,“乖,把衣服换了。”
继而起身走了出去。
施尔尔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才坐起来,脑袋有些发昏。
居然停下来了。
她刚刚差点以为,这次真的要……
心里居然有点小失落。
难道真的是她魅力不够吗?
换好衣服后,施尔尔坐在客厅里盯着电视发呆。
晏鹤秋许久才从浴室出来,换了一身休闲的服装,“想出去玩吗?”
“可是外面有狗仔。”
“不是狗仔,只是误会。现在已经解决了。”晏鹤秋十分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笑容肆意温柔。
施尔尔却有些郁闷。
发生了刚刚那样的事,他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
“那就出去逛逛吧。”她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晏鹤秋眸光微顿,“好。”
这一次出门果然没有看到那两个奇怪的身影了,但是施尔尔也没有游玩的心情,最后还是去餐厅吃晚餐。
等晏鹤秋取完食物回来的时候,施尔尔已经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
“尔尔?”
他倾身探近,却闻到一丝酒气。
这才发现,桌子上多了几个空着的杯子。
是果汁酒。
虽然喝起来和果汁无异,但其实是有酒精度数的。看来是小姑娘太迷糊,不小心把自己给喝醉了。
晏鹤秋好笑又无奈,“还有意识吗?”
“啊?”
施尔尔噌的一下抬起头,狠狠磕在他的下巴上。
“嘶……”晏鹤秋倒吸一口凉气。
施尔尔却两眼懵然,脸蛋红扑扑的,“你是谁啊?”
“我是你男朋友。”他好笑的道。
“我男朋友?谁啊?”
“晏鹤秋。”
他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软软的很可爱。
却见她眸子忽然变的湿漉,隐隐有些委屈的意思。
忙的心疼松开,下意识的开始哄,“捏疼你了?”
“我是不是很没有魅力啊?”施尔尔东倒西歪的,被他搂住腰才堪堪保持平衡,泛红的眼尾极为怜人。
“怎么会这么问?”晏鹤秋轻拍着她的背哄她。
施尔尔委屈的扁了扁嘴,“你说你明明是个老色批,每次见到我就又亲又抱的,但是又每次都能忍住,是不是因为我魅力不够?”
老色批?
这个形容让晏鹤秋忍俊不禁。
他在施尔尔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啊。
“当然不是,你魅力很大,快要把我迷死了。”他像哄小孩儿一样的语气。
施尔尔不信,“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能忍住?”
晏鹤秋哭笑不得,“你知道我忍的有多辛苦吗?”
“那为什么要忍呢?”
“因为……”
他垂眸看她,脉脉含情撩人心怀,眼里盛满的深情仿佛要溢出来,“你是我最珍惜的小朋友,我舍不得碰你啊。”
施尔尔恍惚迷离的眸子里有几分懵。
却逐渐蓄上了泪水,像一只委屈的小兔子。
“所以你是不喜欢我吗?”
晏鹤秋属实是无奈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小兔子委屈的钻进他的怀里,“我好没有安全感啊,晏鹤秋。”
他身形狠狠的一怔。
神情流露出难掩的心疼,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抱歉,是我没想到这一点。”
……
很多人喝醉后都会犯下令自己社死一生的错误。
但运气好的大多第二天都能忘记,清楚记得全程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施尔尔头疼欲裂的从床上坐起来,只想破罐子破摔把脑袋撞TM个稀烂。
死了算了!
她昨天到底跟晏鹤秋说了些什么?!
“对,没错,我这边出了点事情,旅行临时取消,总之你先给我订张机票,我回去躲一下……”
施尔尔一边打电话一边拖着行李蹑手蹑脚的往门外跑。
咔嚓——
晏鹤秋房间的门被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朝她走来,神情自若,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她脚步一顿,呆若木鸡的看着他靠近。
电话里是大小姐拼演技的声音,“啊?什么机票?什么旅行?我这信号不好啊!喂?喂——”
“嘟嘟嘟——”
好极了。
“头疼吗,早餐要不要喝点热汤?”晏鹤秋十分自然的从她手中接过行李,送回了她的房间。
这才倚在门框上,打开手机查看着附近美食。
“山药鸡汤怎么样?”
施尔尔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这一幕并不是做梦。
怎么回事。
晏鹤秋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难道她宿醉之后,断片的人却是晏鹤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