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绽清锋 (.)”!
“呜呜呜……”
女孩的嘴被一块布匹紧紧缠绕,勒在了颈后,这布子非常的结实,女孩用牙齿试了很多次,都没能将它咬开一丁点的裂口。
看来,只有这在光亮中出现的两个女子,方才有可能救她。
但很显然……这两个女子不仅不是来救她的,反倒像是罪魁祸首。
女孩剧烈的摇晃身体,奈何这手脚都被一根麻绳死死捆在一起,这一番在两名女子面前,不过是无效的挣扎罢了。
“小姑娘,你不要着急嘛……我们稍后便帮你把这绳索给解开!”
女孩恶狠狠地瞪着两位女子,即便身体不能动弹,但那眼神仿佛是要飞出去般,势要将两人一同杀死。
“哦呦哟!这还生气了……”
其中一名女子凑近了些,用手指在空中轻轻地指点着女孩的身体,惋惜道:
“这雁子还怪狠的,你看看你看看!这嫩啾啾的小脸被勒得通红通红的,还有这手脚腕,被这绳子捆得都快出血了……若是以后落下了疤痕,可怎么办啊!让客人见了,岂不是要耻笑,最后再骂我们紫庭楼的服务质量不好嘛……”
“说的也是!”另一女子附和道:“不然我们就先把她松开吧。”
“唔!!!”rexue.org 西红柿小说网
女孩隔着布子又发出了似乎要将嗓子撕裂的吼声,挣扎的幅度也较刚才更大了些,阵阵蓝白雾气从她手脚腕的伤口处蔓延而出,将渗出的鲜血凝结成冰。
这小黑屋内的气温,仿佛都随之降了几度。
没错,这个女孩,正是梦谣。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儿,怎么来到的这儿,她都一点记不清了,她只知道,当时正和净极往繁陵城的副门走着,可突然就双眼一黑……再睁眼,便是现在这一片黑暗。
若不是因为这房间里有一股奇异的香气,梦谣根本分不清这黑暗究竟是无意识所见还是有意识所见。
“嘶……姐姐,看她这个样子,若是真松开绑,不得扑过来咬我们啊……”
女子浑身一哆嗦,抱着肩膀四处望道:“还有,这房子里面,怎么突然这么冷了呢?”
“兴许是外面降温了吧,这地下室自然也就更阴冷了些……而至于她……你要是怕,我们就先让她说说话,透透气吧!”另一女子走到梦谣的身后,解开绳结,那一直堵住梦谣嘴的布子才算脱落。
“毕竟这野孩子不知是雁子从哪儿找来的,先观察观察,若真如你说的那样会扑过来咬我们……那调教调教礼数规矩,也不算迟呢!”
说着,女子将腰间那折成一捆的鞭子抽出,隐隐置在那蜂腰之后。
“你们……”
长久的委屈和欺压在一瞬间得到释放,梦谣刚要将这情绪一股脑地宣泄而出,可理智,硬生生地让她把这一席话收了回去。
她此刻,完全可以动用寒气将两人凭空冰封,来发泄心中的怨气,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她怎么来,为何而来,依旧没法寻到个答案。
于此,梦谣不再挣扎,而是调整身体,让自己坐了起来。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
“哦?”
两位女子,见梦谣的语气如此地平静,于方才截然是两副面孔,倒也是非常的惊讶:
“做什么?雁子没和你说过?你来此当然是为妓的啊!”
“雁子?妓?都是什么?”
“妹妹,你和她废话那么多干嘛,她还是个雏,怎会知道这些?赶紧让她签字画押,再教她些基本的规矩就好了。”
这被称为妹妹的女子,不知触碰了墙上的什么机关,整个小黑屋瞬间被灯火充盈,虽然不甚外面明亮,但依旧刺得梦谣双眼生疼。
而这个小黑屋,装修精致,桌椅床画一应俱全,除了昏暗一些,没有任何“小黑屋”本该有的特征。
“你们……干什么?”
“小姑娘,你不用管为什么,只要在这张纸上签了字,画了押,那便是吃香喝辣!这可是我们紫庭楼的工作……一般人还真就得不到这个机会呢!”
紫庭楼?!这儿不是当时净极在逍遥快活还险些丢掉性命的地方吗?
顶着这昏暗的灯火,梦谣大致看清了这白纸上的内容,其上写着的“卖身”“服务”“十年”尤为显眼。
梦谣虽然不懂这些东西……但她还是能大概地猜测到,签了这些,她兴许就要一直束缚在这个地方再不能动了。
眼下,她根本不知道净极容愿姐在哪儿……怎么可能会轻易签下这种东西?
梦谣思索片刻,即便她知道这样问会消磨眼前这两个女人的耐心,但是他仍要问出来:
“这是哪儿?我是怎么来的?”
“你怎么来的?你还问我们?不是你想要来找这份工作的吗?”
梦谣调整情绪,微笑道:
“二位姐姐,我应该是被打晕之后拐过来的,对于你们这儿的工作,我是一点都不知道……我还有急事,请告知我怎么离开,麻烦了……”
“你是被拐来的?”
两位女子窃窃私语着。
“这不是雁子拐来的?”
“我想起来了,我记得这小姑娘当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左大墙那边,上面有雁子留下的信纸,说这个小女孩就是她找来顶替她位置的。”
“也就是说,你没看见雁子亲手将他送过来?”
“嗯,没见……”
“但四楼那边缺人手啊……要不咱们……”
“嗯,姐姐,我也是这么想的,甭管她怎么来的,今天她到这儿,就必须让她签字画押,实在不行……就来硬的。”
只见“妹妹”从一旁的桌上拿出一根手指长的匕首,缓缓向梦谣走了过去:
“小妹妹……取你点儿血,你不会介意吧……就一下,放心,不会很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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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一阵来自于腹部表面的阵痛,净极渐渐发现,梦谣扣在自己腹前的双手逐渐变得修长起来,而且手指尖还在不停地朝肉里面扎去,似乎下一刻就要刺进皮肉,见了鲜血。
“梦谣你干什么啊?!不对……你……”
净极已然明了整个事情,他不敢相信这一切,更不敢在这一刻回头去证实:
“你不是梦谣?!”
“呵呵呵……小哥哥,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才发现呀,可是憋了人家好久啊!”
“你是谁?梦谣呢?你们是什么时候……”
“哦呦,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嘶……当时我可是给了你不少快乐呢,说起来,你还得感谢姐姐我呢。”
“你是……你是那个银发……”
净极侧目而视,马驰得飞快,而那女子修长的银色发梢已经随风飘出了很远。
“你到底想干什么?梦谣在哪你快说啊!”
“呵呵,都这样了,还敢跟姐姐我大吼大叫的,是不是该给你点教训啊!”
芜青雁用那碧玉般的手臂扣住净极的脖颈,柔软的肤质贴了上去,但那个位置,只要稍一用力,便能将净极的咽喉彻底封锁,从而窒息。
与此同时,她那指甲仍在往净极的皮肉之内缓缓刺去。
“呃……”
净极忍痛,他很冷静,而且知道眼下还是该将马的速度稳下来,可他的手刚刚触碰到缰绳,颈部便传来一阵难以承受的压迫感,眼前也随之开始愈发灰暗。
芜青雁开始用力了……
“弟弟,先不要把马停下来嘛!就让它一直跑下去不好么?”
“好……好……”
净极支吾着,但庆幸,他传出的这几声呻吟,和“好”字的发音极其相似。
他清楚自己的马术差,而这女人正是利用了这一点,知道他在马上不敢肆意妄为,就更别提动手反抗了。
芜青雁得意地轻笑一声,这才把胳膊松了劲儿,而后,她再一次把脸靠在净极的背上:
“你的内力,还是那么地精纯……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竟然恢复地这么快啊!”
“呃……哈哈哈……”净极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是啊,我也没想到能这么快呢。”
“要不,在分给姐姐一点?”
听此,净极心是咯噔颤了一下。
他记得上一次吃的教训,容愿姐晕了两次方才把自己救回来……若是在这荒郊野外,这女人吸干自己的内力之后再把他丢下马,那可真是必死无疑了。
“啊?姐姐……您能不能放过我啊,您也知道,就算我有会灵,失了全部内力也不好受啊……”
“呵呵呵……小弟弟,你的心跳的好快啊,是被姐姐吓到了,还是害羞了呢?”
“都有点,都有点……”
净极心中似有无数头草泥马在狂奔,他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退路可言,只能顺着这个女人的话茬拖下去,而且还不知这女人下一步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姐姐,梦谣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哈哈您和我说实话……就算是您杀了她我也不会怎样的。”
“哦?就算杀了她也不会怎样?”
芜青雁笑得更厉害了:
“对姐姐这么好啊……不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说,可都是现在的处境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