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距离我们出事的山路那边有多远?”田由甲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对这附近的山头有些熟悉的感觉。估算一下,大约可能还是有好几公里吧。”
“我觉得从那边走过来,起码应该有五六公里远。”
“那距离你们发现我的地方有多远?”
“可能两公里多吧。”
“平铲呢?”
“我们把他绑在你躺下的那片树林里了。”
“啊?”
“看他的命啦,等我们得救了就找人来救他。我说把他推下那边的山坡,桂荷香不同意。”
“哦。那你让人来救他,还不发现这个山洞了?”
“不知道,但愿没有人知道吧。这个山洞你看到的地方是在悬崖上,另外一边才是出口,出口很小很隐蔽的。不见得能够被人发现。就算以后被人发现了也没什么,这个地方也不是专属于我的。我们骗了平铲,把他的手枪给打掉了,然后就把他拖去了树林里绑着,要不是要把他绑起来,还发现不了你呢。”
“枪呢?”
“掉坡下去了,估计是无法找到的,你就别打这个主意了。”
“哦。现在我们是否去木屋呢?”
“我就是拿不定主意。因为木屋那边是有条路可以出山去的,我实在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从那边来过木屋,也不知道那伙要抓我们的人知不知道有木屋,或者说,现在木屋说不定就已经成为那伙人的一个据点了。”
“哦。所以你很犹豫,如果那伙人有人在木屋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我们可以太冤了,辛辛苦苦逃出来,又自觉的送回去。”
“也不见得他们就是在那里等着我们,但我担心既然这伙人进了这个大山,说不定已经发现了木屋,并且占据了木屋,那我们才是自投罗网呢。”
“是啊,这个想法也很对,可是我们最起码应该试试,否则这要猴年马月才能出山啊,没得吃没得喝,没有生存的希望啊。不过要是有吃有喝还有屋子住,一边搂一个,和两位美女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中确实也是一件人间美事。再生几个小孩子,那真是世外桃源了。”
“你想瞎了心!我们会和你住在山里?还生孩子?如果我确定今生就要困在山里出不去,还不如自杀了算了。尤其是和你这样的男人住在一起,门儿都没有!”莫纯又一次在田由甲面前高傲起来。
这次田由甲居然没有自卑没有动气,笑笑不说话了。
“我们还是应该是试试,如果木屋没有人,或者不是他们一伙人,说不定我们就得救了,能找到车的话,从那边山路出山最多也就是一个小时就行了。”桂荷香建议。
“嗯。你们跟在后面,我走前面,我去试试,如果我被抓了,你们自己再想办法逃吧。”田由甲下定决心要是冒冒险。
“我有种直觉,说不定那些人本来就是要把我们带去那间木屋,那间木屋说不定本来就是他们的巢穴。”莫纯冷冷的说。
“不见得吧,那平铲被你带着朝这个方向走,难道不知道你说的是他们的巢穴?”田由甲既是反驳莫纯,也是安慰着自己。
“我们走的这个路不是汽车走的山路,山路要绕来绕去的,如果这些人对这里也不是完全都熟悉,我们带着平铲走的山上,他也未必知道我们要带他去的就是木屋。”莫纯仍然坚信自己的观点。
“如果他们以木屋做巢穴,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山洞,他们人多,更容易发现这里的山洞啊。”
“你不知道,我和阿天发现这里纯属巧合,待会儿你出洞的时候就知道了,阿天当时是滚下来的,我们根本没有发现山洞,是老天让阿天发现的。如果没有巧合和意外,你就算熟悉这附近,恐怕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这个山洞的。”
田由甲看看桂荷香,桂荷香点点头。他越发惊讶了,这个山洞隐藏的多么巧妙吗?
等到田由甲从山洞爬出来,才同意莫纯的观点要发现这个山洞确实需要运气,绝对是个小概率事件。山洞洞口在坡上,周围有矮树灌木而且还有岩石,洞口很小,杂草丛生。出了山洞,他惊讶于两个女人是如何把昏死冻僵的自己给抬进山洞去的,也突然油然而生对两个女人的感激之情。
三人悄悄的朝木屋方向摸去,昨晚搂着两个美女睡在山洞中的情景总让田由甲心猿意马,那是多么难以忘记的美妙经历啊,过了这村恐怕就再也没有这店儿了,今后要想再这么左拥右抱肯定是不现实不可能的,尤其是莫纯和桂荷香两个主观性强个性鲜明的美女,本来两人就不可共存,要左右搂抱同一个男人,恐怕连骆口天都享受不到这个福气。
田由甲心神不宁的跟在莫纯身后,桂荷香胆战心惊的跟在田由甲身后,三人中最清醒最警惕最能直面危机的还是大气如男人的莫纯,这种男性化的个性是不是她打动军人出身的骆口天的法宝呢,总之,田由甲已经开始在桂荷香和莫纯之间有所倾斜,如果非要让他只能选择一个,他很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莫纯。
12月30日,东海公司年会的最后半天,昨天整天没有出席年会会议和活动的桂荷香、田由甲、莫纯三人仍然没有任何消息。东海公司内部少数人开始有所议论,可是大多数人都不清楚情况,以为是公司的安排,三人尤其是重要人物的桂荷香有其他工作安排,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而缺席了年会。
总经理办公室中,夏海潮和骆口天两人都站在落地窗边看着繁华的街道上开始出现的车水马龙。
“董事长,桂总无故缺席,她真的给你打了电话请假?是什么原因让她在这么重要的时候请假?”骆口天问。
“我昨天也就是那么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又去干什么事情。”
“哦?您也不知道?”
“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昨天我不在小范围说出那样的话,很可能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媒体的鼻子都非常尖,没有风都能嗅出味道,何况是这样的情况。”
“那您的意思是说他们并不是因为公司的安排而缺席的,而是真正的失踪了?”
“我不能确定,失踪这个词语不是随便说的。他们是否失踪,还是真的迫于某方面的原因而无法赶到会场参会,我现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可我听说,他们不但昨晚没有参加会议和下午的见面推广活动,而且晚上也没有回酒店。”
“你是说桂荷香和田由甲吗?”
“莫纯也同样没有回自己的公寓。”
“这不奇怪啊,前天晚上,28号晚上,据我所知,他们同样没有回酒店没有回公寓。”夏海潮转身看着骆口天,死死的盯着骆口天的眼睛。
“是这样的。据说田由甲和莫纯之间有些暧昧,两人好像是——”
“他们是情侣吗?有可能,凡事都有可能。以前公司里传说莫纯是你的人,哦,是你的女人。”
“那是别人捕风捉影的。”
“其实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成功男人谁不想左拥右抱,所有美女都围着自己转?男人成功的标志之一就是女人,越多质素高的女人围着你转说明你越成功。”
骆口天实在无法搞清楚夏海潮说这话的意思,只好低头看外面的风景。
“你有没有女人我不管,你有没有背叛我女儿我也管不了,我只要忠诚,对公司的忠诚。一个对老婆不忠诚的男人不见得对自己的事业不忠诚,一个对自己事业不忠诚的男人也不见得就会对老婆不忠诚。那是两回事。”
“嗯,那董事长是认为我在外面有女人?是夏恩的意思?”
“我当初之所以看中你,不是要挑一个对夏恩忠诚的男人,是因为看中你的野心,看中你的实力。”夏海潮挥手打断想说话的骆口天,接着说:“你和我是很相似的人,我看着你,就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我栽培你就像在实现当初别人栽培我一样的传递。你也没有让我失望,你的成绩干得很出色,我相信很难找到比你干得更出色的人。就算让我到你这个位置来做,也未必就能做的比你更好。这是你的资本。”
“哦,我不知道您是否听到很多关于我的其他消息,是否还坚持对我的信任,可是——”
“是的,很多人都在我耳朵边说这说那,就连夏恩都在说你的是非。我想你们的感情并不非常和谐。问题是,你是否曾经觉得自己强大的可以战胜一切对手,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是完美无缺的,天下人都应该臣服于你?”
“这个、不是——”
“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有过这样的幻梦,站在自己的事业顶峰,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决定一切,不但掌握了自己的命运,同样还掌握着其他人的命运。那个时候就是容易膨胀,容易觉得自己无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