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的苦苦哀求并再三保证下,龙子终于出手,把他来。
他的独角完全断掉了,被挖出后就一直抱着他曾经的角痛哭,龙子只得又哄他。刚才还很严厉,这会又像个大姐姐似的,又是抚‘摸’乌龙的头,又是轻拍乌龙的背,一个劲的劝,“乖,角还会长出来的,别哭别哭,姐***你。”
而虫虫这边,虽然做了决定要和九命同游十洲三岛去,但却面临被取血的命运。她怕打针,从小就怕,生病的时候宁愿挨着,也不打针,所以当她在第二天早上,看到桃‘花’师叔拿了一只类似于芦苇杆一样又细又尖且中空的东西,不禁心里发寒,直往西贝身后缩。
“直接放血不行吗?”她哀求,“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刺我一剑,反正我也不是没受过伤。可是用这个扎,那种疼会一直一直一直往心里钻,太难受了。”
“小丫头懂什么,因伤而出血,血就不洁了,哪比得上从血管中取血,直接流入我的‘药’葫芦之中,完全不会被污染到。”桃‘花’一本正经的道。但是虫虫看来,总觉得他是伺机报复。
在云梦山上有限的自由时间里,虫虫可没少折磨桃‘花’。知道他最注意自己的形象,喜欢慢条斯理的走路办事,特别注重身为仙人衣袂飘飘的娴雅风度,虫虫却偏偏想出各种办法来让他心急火燎的跑,有一次还让他在睡梦中,衣衫不整的窜出卧房,好像被火烧了尾巴的小狗。
那真是千年道行一朝丧,世界上最可悲的事莫过于此。
“来,蚂蚁。师叔不会‘弄’疼你。来嘛,只一下,‘抽’出血来。拯救十洲三岛的重任才算完成,你也算功德圆满哪。来吧,轻轻就扎一下就好了,比蚊子咬一下还轻。”
桃‘花’说话地模样活像小红帽遇到的大灰狼,所以虫虫坚决摇头。
九命在一旁看到,嗖的一个窜过来,伸出头,艰难地道,“割地。”
桃‘花’以手指顶开九命的头。“要想千年万载的定住‘迷’踪地,给十洲三岛和平。就需要把‘玉’树种在‘迷’踪地上,而‘玉’树成活的唯一根本,就是以身怀生死二气之人身上的‘阴’阳二血,请问你这小猫妖。是有‘阴’血还是阳血。这也能顶替的吗?你别当你成了***就了不起,没血就有没和平。还有,你倒说说看,你把头伸过来做什么,我取的是腕上之血,难道叫我杀了你的头?”
他们这番对答。全被正在林间空地休息的仙道同‘门’们看了个满眼。不禁都笑了起来。
前一天。为了定住‘迷’踪地,差不多所有人都累脱了力。所以刀朗师叔命令就地休息一夜,整装待发,养‘精’蓄锐后,好把‘迷’踪地赶到北山王宫中地天影穹顶下。
那时候,假如找得到‘花’四海,取一些阳血,拯救十洲三岛于危难的事才算真地完成。
“桃师兄,何必‘逼’虫姑娘呢?她不献‘阴’血,也只好带她一起上北山王宫。”西贝忽然说。
“西贝,你这个叛徒!”虫虫怒得柳眉倒竖。
西贝摊开双手,姿态和神‘色’都极美,引得一众‘女’仙心醉神‘迷’,拜倒在他的长袍之下。
“你别生气啊,你不愿意去北山王宫也行,反正我昨天晚上得到了消息。”他对虫虫说,同时拍拍衣襟,缝着半个水心绊的衣襟,“那边的战事已经结束,我王‘花’四海已宰了宣于谨,之后两下罢战了,一场误会终于消弥于无形。现在,天‘门’派地苍穹师兄和白师兄正在善后,至于我王嘛在无穷山寻找‘迷’踪地,已经连夜往这边赶,期望可以帮上忙,弥补我魔道由于行事不当,带给天下之损失。大家等他来就好了,到时候‘阴’血阳血一起取,直接浇在‘玉’树种子上,省得还要
么麻烦。”
此言一出,四下沸腾。
如果这事是几天前说出来,大概全仙道的人都非要围剿‘花’四海,给天帝报仇不可。但是那天,这些仙道弟子,都亲眼目睹了宣于谨的嘴脸,现在不管是哪一派的人,没有一个不鄙视宣于谨的为人地,觉得这场征战是本‘门’上了他当,受了他地骗了。
后来在等待‘迷’踪地出现地空闲时间里,已经获悉事情真相的刀朗师叔又把千年前六道大战地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于是在大家心中,善与恶完全颠倒了过来,大家即为被宣于谨利用而恼怒,又为‘花’四海的前世信都离难的遭遇而唏嘘,虽然还有些疑虑,但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到魔道这一边。
这些事如果换做以前,绝没有人会相信的,就算是仙道的首领白沉香说的也是一样。好多事,必须要亲眼所见,大家才能面对自己被欺骗的事实。
此时听说宣于谨已死,大战也及时终止,所有人都非常开心。
只除了虫虫。
听了西贝的话,她大吃一惊。她是想躲开‘花’四海的,哪想到他就快到了。以他的脚程,很快就能出现在她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她还没有想好,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要如何面对他?还有,苍穹师叔和罗刹‘女’找过他了吗?不知道他们相互间谈得如此,也不知道那魔头究竟要怎么选。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愿意相见,不如说她不敢相见,想念他,可是却又害怕。假如这段情的结局不是她所想的那样呢?不如根本不知道结局,那样,至少还有期待。
“他什么时候动身的?”她急问。
“哪个他?”
“西贝!”
“好吧,昨晚。”西贝以折扇敲了敲下巴,“差不多他一上路就告诉我了。现在他拼命往这里赶,以他的脚程,再加上焦急,我猜不出两个时辰就能到。”
“你为什么不早和我说?”虫虫差不多是吼了。
“唉,魔王殿下是谁啊,他的行踪,你一个低级剑仙为什么要知道?”桃‘花’突然‘插’嘴。
虫虫和魔王有情,彼此深爱,到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想那魔王不惜挑战天下,也要把当时是北山王妃的她抢去为妻,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
“好吧,为了十洲三岛程度,最后还是决定接受‘肉’体的痛苦,因为心里的痛更加严重。
她挽起衣袖,“桃‘花’师叔,来,取我的‘阴’血去浇‘花’。我不怕疼。”她看到桃‘花’脸上那温柔却又可怕的笑意,心中责怪自己从没有想过,原来桃‘花’师叔是腹黑型的人。
桃‘花’笑着走上前,虫虫根本不敢看,却没想到真的不怎么疼,等她还在咬牙咬牙切齿的准备时,血已经‘抽’完了。
“我说就像蚊子咬吧?”桃‘花’师叔晃晃手中那奇怪的,有些透明的葫芦。
原来他只是想吓自己。虫虫心里恨哪,恨自己上当了,可是当她一眼看到葫芦中自己的血,恐怕比40还要多,不禁吓了一跳。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血这样集中的出现在一个容器里,于是惊恐之下,心慌和疲劳一起袭来。
于是,她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