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荀丰,熊毅的心中开始生出了一些忐忑。
周围的一军战士也在听到熊毅的训斥后,相继将手中的武器落下。
看着周围战士这看似令行禁止的一幕,却让熊毅的心中更加沉重。
荀丰的命令下达,一军的战士都纷纷扭头看向自己,自己的命令下达一众战士却都纷纷听令。
这种情况不论怎么看,似乎都有一些不太对劲。
不过万幸的是,当熊毅抬头看向荀丰的时候,发现荀丰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缓缓开口说道。
“好了,他们也只不过是担心我们的安危罢了,不必训斥他们。”
听到荀丰的话,熊毅连忙躬身行礼,恭敬的说了声是,随后便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荀丰看到熊毅的样子,结合周围的情况,大约也都能明白熊毅此刻心中的猜测。
不过对于荀丰来说,熊毅所担忧的这些并不是他所在意的。
对于荀丰来说,仙武军于他而言,更多的可能是一种传承的继承,并非是他自己本人需要什么太大的权利。
若不是仙武军的战士都是在龙国全国内选拔的一些拥有资质的人,并且老者也承诺这些人都算作是自己的弟子。
不然的话,若是荀丰真的只是为了全力,那凭借他此刻元婴期的修为。
荀丰只要前往任何一个龙国境内的秘境中,不论是他想要成立一个势力,还是直接出手控制一片区域,都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诚然,以前的荀丰代表着龙国在秘境中的利益,甚至可以说龙国在秘境中获得的大部分利益,都是荀丰出面所获得的。
可以说以前的荀丰是和秘境中的修仙者站立在对立面的,双方之间也算是有着一些仇怨。
但是面对一个元婴期的修士,这些小小的仇怨都不算什么。
毕竟荀丰一旦想在秘境中开创道统,那便代表着荀丰以后便和秘境一方站在了一起。
这样一来,龙国以后在同秘境一方交谈的时候,便失去了一个助力。
到时候,失去了荀丰的龙国在与秘境的交谈中,能够派出的至多也不过是炼气期的修士罢了。
但是低阶修士在面对高阶修士时的那种天然压制,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挡的。
而这也是为什么龙国同秘境交谈时,龙国派出的是金丹期的荀丰,而秘境一方所派出的大都是一些筑基期的弟子。
这种情况也算是龙国同秘境之间的默契,表面上算是龙国压制了秘境一方,但是拥有元婴期修士的秘境一方自然是不会在意一个金丹期的荀丰。
而荀丰在这些年与秘境一方的交谈中,也多多少少的为龙国获得了不少的资源。
这么多年累积下来,龙国拥有的资源也不再少数了。
否则仙武军的这十万战士也不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全部踏入炼气期。
虽说可能的确是有仙武军这些战士资质都还不错的缘故。
但是没有资源,就是天赋再好,也只能通过修炼来慢慢的积累。
想要在短短的两个月让十万人全部进入炼气期,几乎已经算是将龙国这些年在秘境中获得的大部分低阶资源消耗一空。
而这也是龙国急于开发这座新秘境的原因。
毕竟,筑基期和炼气期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不谈其他,但是筑基期可以利用自身灵力短暂浮空,便是炼气期修士所无法做到的。
但是想让十万人踏入筑基期,那需要的资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现在的龙国想要拿出来这样一批资源,可没有这样的底蕴。
因为曾经的修仙者全都被秘境所垄断的缘故,即便是偶尔抓住的一些散修,所获得的功法也不过是最高能够修炼到炼气期罢了。
可炼气期对于龙国来说,不论是在面对龙国境内中的众多修仙者,还是在面对其他国家的超凡力量时,都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只不过因为曾经的龙国高阶修士也就只有一个荀丰的缘故。
所以曾经的龙国在与秘境一方的交谈中,更多的是用资源来换取秘境一方派遣弟子前往龙国的边境守卫,阻止其他国家超凡者的潜入。
即便是此刻的龙国边疆中,就有着数量不少的秘境修士镇守着边疆,负责击杀一些想要潜入龙国境内的超凡者。
这些秘境修士中,炼气期修士占了大多数,筑基期修士也有着数量不少的存在,甚至就连金丹期修士,也有着十数名镇守在边疆。
至于元婴期修士,倒也不是没有,但是因为元婴期修士实在太过强大的原因。
这些负责值守龙国的元婴期修士大多都呆在自己的秘境之中,一旦发生什么需要元婴期修士解决的事情的话,龙国便会以最快的速度通知这些负责值守的元婴期修士。
凭借他们的速度,赶到这些区域也用不了多久。
因为其他国家也不会让己方的元婴期战力进入龙国的缘故,面对一些金丹期超凡者,凭借元婴期修士还是可以快速解决的。
毕竟拥有禁忌武器的龙国威慑的可不仅仅只是龙国境内的诸多秘境,还有着蓝星上的其他国家。
再加上龙国与秘境修士的合作,所以其他国家的超凡者不会肆无忌惮的进入龙国。
而这,就是龙国牺牲一些资源来与秘境一方换取的条件。
可惜的是,因为以前龙国只需要供养一个荀丰的缘故,再加上没有高阶功法,龙国获取的资源也大多都是以低阶资源为主。
至于筑基期修士以上的那些资源,龙国所获取的数量并不多,至少在基数为十万的仙武军战士面前,这些资源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而元婴期修士,此刻已经算是蓝星的战力顶峰了。
若是荀丰再想要更上一步的话,那就只有用时间和大量的资源来硬堆了。
可是元婴期修士修炼所需的资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短时间内凭借荀丰自己不可能快速获得。
所以对于荀丰来说,依附于龙国,或者说是成为龙国的一种另类供奉,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了。
因此,对于荀丰来说,一军的这些战士究竟更加听从谁的命令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不过对于熊毅心中的担忧荀丰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几句后,便不再理会了。
可是一旁的熊毅面对荀丰这种不轻不重的话语,此刻却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安静的站在原地,思考着荀丰言语中的意思。
因此,随着荀丰这句话说完,熊毅沉默在原地,战士们虽然放下了武器,眼睛却全部都死死的盯着一旁的水木花。
感受着周围的安静,荀丰笑了笑后,扭头看向水木花,再次开口道。
“怎么,小友想好要如何回答老夫的问题了吗?”
在荀丰提问后一直安静现在原地的水木花听到荀丰此刻的再次提问,眼神沉了沉后,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答。
而荀丰见状,倒也没有着急什么,依旧站在原地等待着水木花开口回答。
一时间,周围陷入了安静之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开口说话。
片刻后,不知道水木花想了些什么,在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向荀丰询问道。
“前辈,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不知晚辈可否斗胆询问一下您的修为?”
荀丰听到水木花的问题,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样子,并没有流露出什么。
而水木花在说出这句话后,眼中满是平静,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荀丰面前的地面,在等待着荀丰的回答。
至于为什么没有盯着荀丰,大概是因为对前辈的尊敬和对自己唐突的忐忑吧。
毕竟在修仙界中,修为可是一个修士的隐私信息。
在修仙者中贸然询问对方的修为,除了是相熟之人之外,询问其他修士的修为可算是极为冒犯的行为。
这种情况尤其在低阶修士面对高阶修士时更甚。
因为低阶修士擅自询问高阶修士修为,可不仅仅是同阶修为之间的冒犯,而是一种挑衅了。
这就相当于在龙国中,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突然询问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你的存款是多少一样,不论对方是多是少,恐怕都不会有回答小孩的想法。
修士的修为,也可以算是同普通人的财力所挂钩的隐私了。
不过荀丰看着面前的水木花,观察了片刻后,觉得对方应该并不是什么不知深浅的人,所以略微思索了一下后,荀丰缓缓开口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虽然在龙国生活了这么多年荀丰已经对修仙界中的很多繁琐礼节所不在意了,但是这种冒犯的行为还是让荀丰有些不高兴,因此出口警告了对方一下。
面对荀丰的警告,水木花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对,所以当即躬身向荀丰行礼之后,开口说道。
“多谢前辈,是晚辈冒犯了。”
水木花说的很认真,明显是知道自己询问对方修为的严重性。
毕竟这种行为若是真的在修仙界中,有陌生修士突然询问自己的修为,而且还是一个低阶修士,恐怕换来的便是陨落。
所以荀丰只是小小的警告了一下,对于水木花来说,已经算是荀丰大度了。
看着面前再次躬身行礼的水木花,荀丰轻轻的点了点头后,身体微微放出了一丝灵力威压,然后澹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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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金丹后期。”
水木花感受着荀丰释放的灵力威压,再加上荀丰刚才的话语,身体瞬间轻微颤抖起来。
看起来就像是因为荀丰的灵压将水木花给压制了一般。
不过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此刻的水木花眼中有着一丝惊喜,而身体颤抖也不过是因为喜悦罢了。
只是水木花眼中的惊喜只是转瞬即逝,并且因为低着头的缘故,并没有人察觉。
他们能看到的是,此刻的水木花身体正在轻微的颤抖。
熊毅和周围的一种仙武军战士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熊毅对水木花刚才的冒犯所做出的惩戒。
毕竟荀丰释放出的灵压可不止是覆盖在了水木花的身上,周围的熊毅和一众一军战士,也都感受到了这股灵压。
但是这股灵压在熊毅等人身上,他们都没有感受到任何压力,所以在看到水木花的身体微微颤抖后,所以才会以为是荀丰故意为之。
不过对于这件事,释放灵压的荀丰自然是知道自己的情况。
既然已经说了只此一次,那就证明荀丰并不在意,自然也不会使用威压来暗自惩处水木花。
所以,荀丰自然知道面前水木花身体上的颤抖是因为对方自身的原因。
只是荀丰此刻并不清楚水木花为什么会如此的原因罢了。
看着面前依旧在轻微颤抖,而没有开口的意思的水木花,荀丰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轻轻开口道。
“小友,老夫的修为可还能满足你的要求?”
荀丰的话让身体正在因为激动而轻微颤抖的水木花当即愣在了原地,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抬头看向荀丰。
而当水木花抬头看向荀丰的时候,只看到一脸澹澹笑容的荀丰,正在等待着她开口回答。
看到荀丰的这副模样,水木花更加确定对方应该是猜到了什么,否则不应该会这么询问自己才对。
可是自己明明从刚刚开始,就只是询问了一下对方的修为,至于其他的事情,好像什么都还没有做才对。
看着面前的水木花,荀丰的眼中有着一丝笑意。
的确,水木花只是询问了自己的修为,其他的并没有透露,但是只是这一点,荀丰就已经想到了不少事情。
低阶修士询问高阶修士的修为这件事,作为一名秘境修士,水木花肯定是知道这件事情是禁忌的。
但是对方还是冒着被自己一掌拍死的风险而开口询问了。
那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没脑子?还是胆大。
荀丰觉得都不可能,那么水木花又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开口询问自己,荀丰觉得恐怕只有两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