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傍晚时分

妇人怕周围的同事知道自己已经邀请了周槐礼,便撒谎说自己要回家帮小姨的忙。

看来她对“宴请”周槐礼的事情十分上心,甚至还没有下班,就准备先行回家回去准备去了。

李心言的房间内…………

红叶看着一直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李心言,不知该作如何行动。只好不断在房间里踱步,等着李心言做出一些反应。

原本耸立在外面的太阳,在李心言和红叶去过洗衣房之后,也开始慢慢坠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李心言呆坐在床边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已然快要夕阳西下,临近傍晚了。

原本在房间中无所事事,不断踱步的红叶,也早已溜达不下去了,不知在李心言的背后躺了多久。

红叶在床上时不时地翻身,梦呓。看她的样子,可能快要睡醒了。

…………

红叶睁开眼来,看到房间里光线很暗,像是傍晚时分。红叶脸上有些诧异,看起来像是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里睡着。

“恩?”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的红叶,发现了坐在她背后的一个身影。稍稍辨认之后,红叶认出那是李心言。

“姐姐,你还来这儿坐着呢?”红叶对李心言问道,语气里带着不解和心疼。

她身后的李心言好像没有听到,红叶出声问过她之后,她看上去并没有反应。

红叶只好伸出手拍了拍李心言的肩膀。“姐姐,你还好吗?”红叶出声问道。

“哦!”李心言好像是被惊到一样,坐在床上弹了一下。

“姐姐,你还好吗?”红叶又重新问了一遍。

李心言点了点头,因为出神的时间太久,表情有些呆滞。出声嘟囔着应了红叶一声:“恩……”。

红叶见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两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中。

突然李心言回过头来,对着床上的红叶问道:“卫生间在哪里啊?”她脸上的神情在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不是很容易看清。

“你要上厕所吗?”红叶听言回道。

李心言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红叶见李心言有了正常的反应,心里的紧张平复了下来,便起身跳下床来。

“那走吧”。红叶对李心言招呼到。

红叶是半躺在床上,把脚搭在外边睡着的。所以没有脱鞋,站起来便直接朝门边走去。

李心言见状急忙跟上,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因为长时间坐在床边,导致有些僵硬,但是也并不值得太注意。

走廊里的墙壁上,五步一隔有一个向外突出的小小的铁架台,上面摆着照明用的烛台。

说是烛台,其实是里面倒着煤油的灯。只是大家之前家里普遍都用烛台照明,后来叫习惯了,就把屋内的照明设施都叫做烛台。

走廊里虽然点缀着光源,但是整体还是比较昏暗。烛光在燃烧中不断摇曳着,走廊里的光影像是呼吸似的波动着。

李心言虽然早已习惯,晚上光照不良的宅邸。因为她们家在夜晚甚至都需要提灯出行,根本无法在走廊中放置这么多的烛台,只能在转角处,零星放置一些,已保证行走安全。

但是眼前走廊中的黑暗,会让她想起那个让人不敢回忆的夜晚。

心有余悸的李心言走在如此漫长又昏暗的走廊里,感到胆战心惊。

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与红叶表达,所以只好紧紧跟着红叶,寸步不离。

红叶作为常在夜晚偷偷摸出去玩的野孩子,这种甚至有光源照明的地方,对于她来说可以算是“灯火通明”了,完全没在怕,毫无心理负担。

她看着紧紧跟着她,甚至快要贴上来的李心言。好像看出来了李心言的害怕,心中泛起一种想法。

可能是一天的工作经历使她大有长进,也可能是哪里突然开了窍,她就直接把李心言的手抓了过来,轻轻地握在手里。

红叶抓着李心言的手,感受着手上传来的细软和温度。不知怎么的,心里美滋滋的。

就这样走了不一会儿,红叶带着李心言走到了了一间摆放了许多烛台的小房间里。

“姐姐你从这里进去就行了”。红叶指着一个挂着半遮布没有门板的门和李心言说到。

李心言见状,点了点头,便朝里面走去,刚要进去,听到红叶那边说到。

“啊,不对,那里是佣人上的,你去这边吧,姐姐。”红叶叫住李心言,向她指着另一边的门。

这件门上也有一个挂布,大概遮掩着门的上半部分。挂布使用的布料很是考究,看起来像是什么丝绸。上面绣着一些简单的花纹,与旁边只是挂了一个白棉布的门形成鲜明的对比。

李心言也只好听红叶说的,从那个挂着锦布的门上走了进去。

门内有一个半掩的屏风,屏风上有着些许镂空,看起来像是竹子制的,上面有刻着镂空山水画。

李心言从屏风留下的缝隙中走过去,发现屏风后面竟然还有一个门。

门被一副彩画装饰着,上有白鹤,山水。画工非常精致。但是李心言现在没空欣赏,便把手放在把手上,尝试打开这扇门。

但是不管是向上,还是向下旋转,都无法打开这扇门。通过旋转时的顿挫感,李心言感觉这扇门八成是上锁了,对此无可奈何的李心言,便只好转身从屏风中出来。

走到挂布的外面,李心言发现红叶已经不在门口了。估计是去那边解手了吧,李心言心想。

便朝挂着白布的那扇门走去,刚刚到门口,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李心言撩开挂布,透过光亮,看到了正朝这边走来的红叶。

红叶看到有人撩开挂布,知道应该是李心言,便快步走来。

看着站在门口的李心言,红叶奇怪地问道:“姐姐,你怎么上的这么快。难道你是跑着去的吗?”

红叶对于李心言能出现在这里感到十分诧异,她认为她作为女生,小便的速度已经算是十分不讲究。

她一般都是解完手,便直接提裤子走人,而今天她居然发现了一个同道中人。但李心言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人,她对此感到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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