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烟雨红尘(54)

秋月和林少煊在大家的祝福中结为伉俪,经过一天的敬酒、招待、忙碌,俩人终于入了洞房。俩人沉浸在甜蜜的幸福中,彼此聊着自己一路走来的不容易,可聊着聊着林少煊脸上对秋月浮现出一种苦涩的笑,他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林梦盈她当年才六岁多,那天妹妹出去他要是一直跟着也不会丢,直到现在毫无音讯,他想起这些就不停的指责自己,一边弄丢了妹妹,竟然自己贪玩也和爹娘失散了,如今爹娘还好找到了,妹妹却成了他心里的一块病,不知她是否还一切安好?会不会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他讲着讲着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袋,秋月抓住他的手:“别这样行吗?现在不是还有我吗,从明天开始我陪着你一起找,天下虽大,我们也决不放弃,相信我。”

“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们不提这些伤心事了,早点休息吧,我们明天还要去拜谢舒阳同志,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今个还为我们忙碌了一整天,我们必须好好的感谢他。”

“对,要不是他,我和奇人兄还不知道能否活着回来,明天一早我们吃过早餐就去他的饭馆找他。”秋月靠在林少煊温暖的怀抱里甜甜的说道。

第二天中午,舒阳和霜儿他们也是刚刚吃过早餐开始忙碌起来,云中雀在门口远远看到林团长和秋月提着一些东西向这边走来,他进去忙喊舒阳:“舒阳,你看谁来了?”

舒阳出门,林团长和秋月已到门口:“哟,你们怎么来啦,不去新婚度蜜月啊……”舒阳只顾忙生意说话欠考虑,说话直来直去的说了几句。

“怎么不欢迎,怕我们吃你的美味佳肴吧。“林团长反过来也是直言快语的说道。

“哪有,我这人说话比较直,别往心里去,你们能来寒舍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我还怕你们吃我的饭呀,来来……进来坐。”舒阳乐呵呵的解释了一下。

“跟你开玩笑呢,舒阳,你猜我今个给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林团长开心的脸上笑成了一朵花似的。

“我哪能猜的出呀……”舒阳看着林团长手里拿着包裹着的东西他当然猜不出来。

林团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打开是两坛秋月在几年前酿的山花醉,自从舒阳那天救了秋月后,她在军营恢复了几天将自己所酿的美酒讲给林少煊听,林少煊然后派小吴和小康去了农村刘婶的老家,在地窖里取出来好几坛,今个送给舒阳和云中雀两位救命恩人,还有秋月特意做的龙心酥两包!舒阳和云中雀认为林少煊和秋月太客气了,都是受苦受难的自家兄弟,互帮是应该的——这两坛山花醉可是大有来头,好几年了!这价格肯定不菲,一般人还真喝不起这好酒,林少煊将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来确实是真心真意来谢恩的,舒阳和云中雀自然是不甚欢喜,只有打不开的铁哥们才有享受这份高档的礼数,这份情一定要好好珍惜,这不是一坛酒的事,而是浓浓的兄弟情!

秋月和霜儿聊了好久,俩人对彼此的身世都十分同情,秋月和怡红院的姐妹们都早已失散,后来的亲人就只有刘婶了,现在霜儿离开冯家无依无靠,秋月干脆提出和霜儿姐妹相称,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霜儿随时可以回军营基地和他们居住在一起,霜儿甚是感激,自己以后也有自己的家人了,来去也有个落脚的地方,林少煊自然是很高兴的,他也不知怎的总感觉霜儿和他的妹妹林梦盈太像了,不管长相还是言谈举止都很像,秋月向来和他都很默契,他也有此意,只是不好说出口,现在好了,秋月已替他完成了心愿,以后要是盈盈找不到,霜儿就是他的妹妹,要是找到了再好不过了,有两个妹妹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二老肯定喜欢他和秋月的决定,爹娘这些年在外风雨飘摇做生意就是为了找孩子们,如今儿子找到了,女儿却杳无消息,他们家境现在不错,就是少了家人的欢笑,以后他们一家人会开开心心过好当下的日子。

林少煊和秋月在舒阳饭馆度过了快乐的一天,俩人走后,土豆和冬瓜在外边逛了一会儿听到了一个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一部分胡土匪在接货打开查看货物时和客户发生了冲突,双方死伤无数,到底因何原因使两方起了摩擦,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天色已晚,舒阳让大家先休息,明天让土豆和冬瓜继续打探消息,要是没有什么损人利己的冲突不管也罢,由胡土匪和客户双方自己处理,如果牵扯到祸害人民安全的事一定要查办到底。

时间过得好快,舒阳他们感觉打了个盹的功夫天就亮了,土豆、冬瓜已迫不及待了,两人总是对一些突发事件感兴趣,他俩简单的吃了点早餐,就匆匆去了码头周边打听昨天土匪和客户的事端原因,等到俩人到码头时已接近午餐饭点,他俩随即就进了一家饭馆叫了两个小菜两碗面条边吃边听着周围桌子旁坐着的人的观点评论——

“没想到胡土匪们骨子里还是有正义感的,要不也不会打起来。”

“那帮强盗欺人太甚,干嘛非要胡土匪们接货,胡土匪看了之后不但不接还要毁了那些东西,强盗们气急败坏直接就像胡土匪开战,胡土匪损失惨重,多亏去接货的人少,要不胡土匪们非全军覆没不可。”

“土匪们也厉害将强盗打的也是落花流水,当然这乱世他们接货时要倍加小心,自古以来像这样生意交集时发生冲突开战的屡见不鲜,他们还好防了一手,随手带了一些枪支弹药才幸免留了几个活口回去报信。”

……

土豆不知因何发生冲突,旁边吃饭的顾客只说胡土匪跟强盗开战的事,就是不说接什么货发生的口角爆发的战争,他上前随便问了一下邻桌的一位男子:“胡土匪跟强盗之间到底因何打起来了?”

那人看了一下土豆,脸上露出不想跟小孩子说话的态度:“你个小屁孩问这些干嘛?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土豆刚才听到他们说胡土匪们有正义感,他便想出一条妙计:“这位大哥,我是胡家兄弟的一位远方亲戚,我们那里闹旱灾,没吃没喝的,是来投奔胡家兄弟姐妹的,也好有口饭吃,刚才听到你们说他们和什么强盗打起来,也不知因何而起,更不知道我来投靠他们安全可否?”

“切,你去找找冯家也许能安全一些,码头是血流成河了。”那人始终没说接的什么货。

土豆也不能再问什么,问多了反而会令他们反感厌恶,他只好又回到桌边和冬瓜吃起饭菜来,俩人吃罢饭直接去了冯家对面的一个茶馆,想再打听一下冲突消息,这次茶馆的人总算道出了真相——

原来胡土匪接任冯家的商业后,不懂货物的经营性最近连续亏本,连吃饭的钱财都很紧张,还别说给下人们发放工资了,后来经黑心商家介绍说有一批上等茶叶和药材批发价格便宜,他们说是等着有急事要用,胡土匪听后他们所给的价觉得很划算,便给了定金,谁料想拉来的茶叶全都是发了霉变了质的,胡土匪要求他们退定金,那些定金已是胡土匪们最后的储蓄了,黑心商人竟然给货船上装了好几箱什么药品,上面摆的是一些没有发霉的普通茶叶说什么只有这些了,发霉的只有来年再补了,胡土匪当然不让,来年?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呢,胡土匪们其中一个心中气不过,随便打开箱子再看看到底能亏本多少,没想到他突然发现箱子底部的货物有些奇怪,包装完全跟上面的不一样,他拿了一包递给胡老四看了看——这是毒品。

胡老四跟黑心商家便吵了起来:“你们这是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来问我,当然是把茶叶钱赶快给我们,就算我们扯平了,你可知道这些东西要值多少钱?一万两银子,我们可是说好的,交了定金之后,今个货到付款。”那商家句句相逼。

胡老四气的暴跳如雷:“我告诉你,我们胡家要的是茶叶不是毒品,这一万两银子是买的茶叶钱,你们休想。”

“别发火嘛,我告诉你这可是宝贝。”那黑心商家附在胡老四的耳边又说了些什么。

胡老四更来气了:“你们这帮强盗,定金我们不要了,这些东西我们必须毁掉。”

“想毁掉,行,不过那一万两银子给了我们,你们想咋的就咋的。”黑心商家加硬了语气。

胡老四知道上了黑心商家的圈套了,这些害人的东西要还是不要,都必须付黑心商家一万两银子,看来,黑心商人预谋已久,不给吧,他们走不了,给吧,现在胡家糊口都成了问题,胡老四最后做了一个无奈决定——算了还是把银子给他们吧,这样用钱买了个安宁也是好事,然后买来再毁了它们。生意嘛有赔有赚的,他们的布料生意还不错,以后慢慢的赚回来即可。

胡老四心里痛到了极点——把胡家现有的最后全部家当都压给了黑心商家,得到的全都是害人的东西,他忍痛让弟兄们把这些毒品装上车正准备开到僻静的地方把毒品直接给毁了,谁料想事情往往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当他们刚把车停在了距离人们几十公里的僻静旮旯处,他们打开车门跳下车就被一帮黑衣蒙面人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吼道:“你们来到这偏僻的地方想干什么?”

“我们干什么管你们屁事?”一位胡土匪喊到。

“我们今天还管定了,弟兄们给我上。”那位黑衣蒙面人说着便和弟兄们大打出手,上车的上车,开打的开打,瞬间打成一片。

车上毒品不但没毁掉反而落得一身赃,那帮黑衣蒙面人把毒品全部装上了他们的车上,此地只留下两个人,其他的纷纷逃离现场,刚才的搏斗胡土匪死了十几个弟兄,黑衣人死了三四个,现在两个黑衣人和胡土匪弟兄们只是周旋,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可他们的战斗实力远远超过十几个胡土匪们,俩人身手敏捷,招招狠毒,他们没有想置土匪们于死地,好像每次得手时都会放过一码,不知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就这样周旋了大约一个多时辰,来了好多蒙面黑衣人和一帮凶神恶煞的怪人,他们指着胡土匪们骂——土匪就是土匪,竟干些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事,这些毒品你们想送给谁?多亏被我们拦截,要不后果不堪设想。

胡土匪大喊冤枉也无济于事,他们非要押着胡土匪们去见官,胡土匪们知道这是黑心商家和这帮强盗事前商量好的,他们就是想贩卖毒品赚钱,得到钱财后然后反咬一口栽赃给胡弟兄们,这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着了他们的道,害了多少无辜的人,胡土匪知道现在跟他们理论也是白费口舌,干脆跟他们拼了,就是死了也值了,反正胡家弟兄们能为他们作证,胡弟兄们虽然以前是靠打劫为生,可从来没做过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不想再和这帮恶魔辩论什么,和黑衣人打的难解难分,毕竟恶魔都是武功高超的死士,土匪们武功是超群,可终究寡不敌众英勇就义,最后剩下胡老四和一位兄弟身负重伤逃离了此地,俩人距离冯家门口还有好几十米远的地方就双方晕倒过去了,被门卫远远看到,叫来了几位下人七手八脚的抬进了门。

胡老大让两位弟兄请来名医给胡老四和那位兄弟诊治,诊断结果——浑身的伤势涂上跌打损伤的药物应该过几个时辰就会醒来,可过了整整一天都没有动静。

胡老大和弟兄们甚是着急,郎中也没有发现特异之处,和任何人战过之后,身上的伤只要涂上跌打损伤的药都会有好转,今个怎么回事?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和感知,就在胡老三给胡老四再次涂药换药翻他的身子时,一个约二公分高、直径约一公分的小瓶子从胡老四衣袋里滚落出来掉在床上,瓶身贴着一张白色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字母——thys,这是什么意思?弟兄们两两呆望,然后摇头,这个动作代表着——不知道。

胡老大小心翼翼的打开瓶子,奇怪,这药水见到空气后立马变成了淡粉色,不敢直接用手去摸更不敢去尝试,怎么办?叫来好几位郎中来看看到底是什么药水?他们给出的答案一样——他们行医多年,从来没见过这种药水,最后告辞而去。

胡老大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让家里狗狗试一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弟兄们都不愿意让毛孩子去试,毕竟好几年的感情了,它为弟兄们看家护院挺懂事、乖巧的,如果药水有什么奇毒,那它岂不必死无疑,就这样白白的送死吗,跟随他们这么多年,它从不偷懒,每天守望着大门寸步不离,这怎么忍心让它去试呢,弟兄们议论纷纷,毛孩子在院子里听到大家为啥事争论不休,它跑进屋里看到胡老大手里的那个小瓶子,再看看大伙都在为那个小瓶子争论,它立马明白了什么,一下子扑上去将那瓶子叼在嘴里,大家还没反应过来它就喝了个一干二净,它跑出屋子来到它的窝里将小门门关好,躺下来等待药性发作后会是什么样子。

弟兄们也都跟着出来看到这一幕瞬间泪奔了——它这是替兄弟们负重前行呀,它怕药性发作后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反应,所以把自己房子门反锁起来了,以免发生伤着弟兄们的后果。

仅仅二分钟不到狗狗就晕过去了,它睡的很安然,胡土匪们等待着狗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胡老二伸手到小门里在狗狗身上故意使劲打了一下,要是平时,它非痛苦的叫两声不可,可今个吃了那瓶怪药之后根本就没反应,看来这药水是麻醉身体的一种毒药,再等等看吧,就这样一天过去了,狗狗又恢复了正常,它在胡土匪们身边转了一圈又躺下了,眼睛呆呆的望着大家,胡老大叫了它一声,它没有一点反应,好像不认识了弟兄们,紧接着它眼睛直盯地面,好半晌它都是这副状态,好像失去了意识,不知道自己是谁,更别说认识弟兄们了,大家顿时明白了——这是鬼子曾给我们同胞们用的迷魂散。

难道日本鬼子又开始在我们华夏地盘嚣张起来了?

胡土匪商议再观察狗狗一天,看看会是怎样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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