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悦人对高中孟沉镜没那么清晰,只记得他学习很好,不管多么难的数学题他都能算出来。是一个非常友爱的同桌,经常提供作业答案,方便她进行借鉴。
虽然是私立高中,但里面的管理制度还是相当严格,那些显贵家长愿意把孩子放心的交到这里,除了雄厚的教师资源就是因为校规森严。
就算是再怎么烂泥扶不上墙,送进去也能熏陶出几分出书香。司悦人又是一个极度爱偷懒的家伙,面对各科布置的冗长作业,根本就没兴趣耐心完成。每次都是照猫画虎的草草了事,省得回家被司谦人喋喋不休的唠叨。
其他的倒没什么深刻印象,毕竟天天同桌同桌的喊,连名字都不怎么记得。
司悦人并非想和孟沉镜回忆青春年少,不过是为了躲李规。她哥虽然唠叨但有句话说的对。身边的人不能碰,一碰就甩不掉。
李规的办事能力不管是司悦人还是司谦人都舍不得他跳槽到别的公司,业内也不是没有猎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私下跟李规联系,但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地挡了回去。
有人以为他是担心曾经受过雅江集团的资助,即使承诺违约金由公司承担,还开出优渥疯狗的条件,李规还是淡淡一笑了之。
如此忠心耿耿的人才更是被几家集团老总盯上。司悦人和司谦人不得不提防。
司悦人清楚司谦人让他回国的目的,即使对孟沉镜厌烦,但她偏偏一身反骨,硬是要和他作对。
她故意跟孟沉镜举止亲密,想让李规不要动什么歪脑筋,但对方显然对她的小把戏并不放在心上。只是遥遥满是宠溺的看着她,仿佛她只是一个被惯坏的孩子。
气得司悦人把脾气发在别人身上,用高跟鞋轻踩男人的手工皮鞋,留下一个不小的印痕。
“你怎么不说话?”
孟沉镜久久的沉默让司悦人心生烦躁,她讨厌被人掌控的感觉,李规的出现无非是司谦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他既不想丢掉合作,又不想她和孟沉镜旧情复燃。司悦人只感到无比可笑,男人多得是,她何必吃什么回头草。再说三十岁的男人肯定是以事业为重心,哪能随时随地推掉工作陪她。
她要的爱情很简单,事事有回应,天天能见面,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眼子。所以还是尚未步入社会的大学生更适合她。可司悦人也不想跟圈内大多数人一样,找了顺眼的人包养。鬼知道他有几个金主,难不成天天监控他。
买来的爱情一旦被标注好价格,就注定是廉价的。
孟沉镜垂眸不知该如何回应她,他不想让自己不堪的那面被她知晓。屋内明亮的光洒在他俊秀白皙的面皮上。司悦人知道他这个人嘴笨,不会什么漂亮悦耳的情话,跟李规那张能言善辩的巧嘴是两个极端。本以为他电影院那番表现,是有了些长进,原来还是跟从前那样。“
但同李规比起来,司悦人更加欣赏孟沉镜这股老实劲,因为更加容易掌控,不会做出逾越的举动。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司悦人眼神戏谑,红唇弯弯看着老实懂事的前前男友会如何反应。
孟沉镜这才慢吞吞地挤出一句话:“我能请你吃饭吗?”
他想为上次餐厅的不愉快道歉。
司悦人噗嗤一笑,看男人害羞忸怩的模样,点头道:“好啊。”
她仿佛突然回到从前逗弄孟沉镜的日子,不经意的一句情话就能让他面红耳赤。
两人刚要离开宴会厅,李规就阴魂不散的出现在两人身后,含笑道:“司总,您刚才喝了酒,不如我送您离开。”
司悦人神色不满,她讨厌自作主张的人。刚要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又有人不请自来。
“不如一起吃个便饭。”
气质矜贵的男人淡淡扫过孟沉镜和李规。司悦人轻扯嘴角,清亮的眼眸瞪向不请自来的司谦人。
怎么是想看曾经为她精挑细选的男人如何竞争上岗?
但她还是蛮喜欢看这样的戏码。越刺激越好,老实人和狐狸精对起来谁会获胜。
她粲然一笑,嗓音愉悦:“好啊,正好一起去。”
孟沉镜尽管生气好不容易跟悦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泡汤,但还是顺从地点头。发消息给游乐说自己要提前离席,让他找代驾把他的车开走。
一听到李规也在,游乐赶紧低声劝道。
“我给你说,那可是个人精。从底层爬上来的人,心眼子可不是你一个理工男能对付的了的。听我的劝,这顿鸿门宴你千万别去。”
“车钥匙我交给经理了。”
“你别挂,”游乐虽然不想兄弟踏入苦海,还是努力为他出谋划策,省得他又郁郁不安在公司发呆,“不管对方说什么,你都不……”
孟沉镜嫌他太聒噪,直接挂掉电话,满心欢喜地期待和悦人共餐。
餐厅就是宴会厅附近的一家百年老店,司悦人在吃腻了外国菜,最近对中式小炒格外喜爱。名厨不是看他有什么新鲜的花样,能把家常菜做得赞不绝口那才是真本事。
四人刚到餐厅,孟沉镜刚想等待时机坐到悦人身侧,李规却先下手为强。
“司董,孟总,请坐。”
看着拉好的椅子,孟沉镜不好在悦人面前无理取闹,索性坐了下来。司谦人对李规的殷勤不以为意。
他好像失策了,本想用李规对付孟沉镜,现在更想让孟沉镜干掉李规。
司悦人坐在李规的里侧,对面是孟沉镜。服务员拿过菜单,李规从容递过,先是递给对面的司董。
“悦人先点吧。”
李规一反常态,直接先点起了菜。
“水煮鱼片,干锅虾,水晶肘子,再来碗小吊梨汤。”
还不忘贴心询问:“司总,您看还有什么想点的。”
“我想吃的,你都点上了。”
司悦人好奇李规怎么知道她的饮食习惯,这家店她总共来过两次。
李规不忘温声辩解:“之前在司总身边坐了五年的特助,所以对她的生活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