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白景言冷哼一声,收回了烟,就将双手抄在胸前,脸色一派沉稳,“老傅,你知道我白景言平生最讨厌怎么样的人么?”
还没等傅斯年回答,他就继续接下:“老子最讨厌打着拿我当兄弟的幌子,却转眼让我妹丢了清白的人。”
直白,太过直白。
这就差没直接点名道姓了。
就连傅斯年这样一贯不苟言笑的人,也难保没被白景言这句话给说得捂嘴呛了一下。
“你都知道了?”傅斯年平复心情后,才缓缓道出了这一句。
白景言:“我听白景洋那小子说,你想娶小眠为妻,此话当真?”
傅斯年的皮鞋轻轻勾了勾办公桌下的秦眠,对着白景言道:“我喜欢她。”
“呵,睡一觉就喜欢上了,若是换成别的女人怕也是相同的性质。”
“正如你所说,我们俩多年的交情,我什么脾性你难道还不清楚?我从来不会给别人爬床的机会,可因为那个是你妹,所以……”
傅斯年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景言掐断,“傅斯年你tm的是不是东西?合着你当初接近我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睡我妹?”
傅斯年对此捏了捏眉心,开始解释道:“我四年前就喜欢上她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就是你妹妹,若是知道了,我也就不会等到现在才追求她。”
这下,白景言的眼角就猛然一抽,“你在哪见的她?”满腹疑惑。
就连秦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明显摸不着头脑。
内心腹诽:她跟傅斯年四年前见过?没印象啊,难不成她失忆啦?
思及此,秦眠就动了下身子,将脑袋钻了出来,趴在傅斯年的腿上。
反正白景言是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以他的角度根本就看不到。
在里面待久了不仅身体酸还很闷,这样趴在男人腿上,倒还舒服了几分。
她是舒服了没错,可傅斯年却被惹出一身燥火了。
但表面上,他还是要保持镇定,为了不让小丫头继续惹火,大掌一伸,就去摁住那小脑袋,试图把人重新摁回办公桌底下。
可秦眠显然是不愿意的,直接拿手拽住男人的手腕,张口直接咬住傅斯年那修长雅致的手指。
“嘶……”傅斯年忍不住闷出声。
白景言探了探头:“有什么东西咬了你么?”
傅斯年一边试图将手指缩回,一边应付白景言:“有蚊子。”
蚊子?
先别说傅斯年这厮被区区蚊子叮会不会嘶出声,只要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蚊子?
白景言半信半疑,倒也没再继续追问。
而被唤作蚊子的秦眠,自然是不高兴的,不要说手指了,干脆一口咬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虽不是很疼,但是秦眠故意用牙齿磨了磨,让傅斯年忍不住都瑟缩了一下。
只能紧绷着脸开口:“四年我出差去过一趟可可西里,当时正好碰上去那儿当志愿者的祁宴,原本计划要走的那天就碰上了这丫头……”
他顿了顿,将眸光落在秦眠的俏脸上,脑海中浮现出四年前俩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眠崽,快看,是藏羚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