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爬上了那个悬崖峭壁,山顶上仍然是静悄悄的。
我有一点奇怪:鬼子为什么没有在这里设防呢?上一次,我从这里摸了过去,不是给他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吗?难道那么多鬼子的死伤,不足以让他们对这里进行戒备?
我伏在山崖边上,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整整两个小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但四周,仍然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异样。
在不远处,有一堆弹壳,那是我上一次在这里狙击鬼子时留下的,已经被空气氧化了,但在月光下,仍然有一点点金属的色彩,在闪耀着。除此之外,周围便再也没有别的金属物体的存在了,所以,鬼子也没有在这里安装监控系统。
我又找了半天,这山崖上,除了找到一块不大的水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与环境不和谐的东西了。
那块水晶也不大,估计也值不了什么钱,但在月光下,它的色彩,却动人心魄。我随手把它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这让我有些不安。甚至我想,要是上来就有一场厮杀,反而让我心里有底。
想不出来,我就当作鬼子没有埋伏吧。
进攻!我去进攻它们,自然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但仅仅是手中的一把刀,让我觉得信心不那么足。也许我走的时候,应该从后羿小组里偷几支顺手的枪出来。真后悔当初给其他兄弟惹麻烦,一时心软就只带一把刀子就向鬼子的营地摸过来。
找了几棵小树,把几枝笔直的枝干剥成了一枝枝小的标枪,一共做了九枝这样的标枪——再多就不方便带了。
我用自己的四枚戒指,给自己的身体布置了一个简单的隐身的阵法。然后,慢慢地,小心地绕过鬼子的前沿雷阵,然后,向鬼子的阵地摸了过去。
这半夜三更的,鬼子们都在睡觉。可能是大家都习惯了,只在早上或者是傍晚的时候,才伸出枪瞄准——事实上,我以前在山谷的对面服役的时候,基本上也是这样的。所以,鬼子们睡得很香,二个负责警戒的鬼子也在没精打彩的打着瞌睡。
慢慢地靠近其中一个正在打瞌睡的鬼子兵,手里握紧匕首,另外一只手,却从身后抽出一枝刚才新做出来的标枪。
我把一枝标枪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一甩手,标枪象一枝劲箭一样,直射了过去,射的却是另外一个在三十多米远外打瞌睡的哨兵。
那枝标枪,飞快地刺进了哨兵的咽喉,然后,带着一蓬鲜血,在那个负责放哨的鬼子兵的咽喉里穿行了大约标枪长度一半的距离后,然后,才带着那个鬼子兵,向地上倒了下去。
也许是标枪飞行的声音,也许是那个鬼子兵倒地的声音,把我身边的鬼子兵惊醒了。
他两眼一睁,然后,手里的枪已经指向了那个鬼子兵倒下的地方,然后,他弯着腰,枪不停地左指右瞄,却浑然不知我就在他的身后。
尖刀一出,在他的脖子上轻轻一抹,已经切开了他的咽喉和颈动脉。他的眼睛还瞪得老大,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手却已经松下,枪向地上落了下去,这时候,才象明白了什么似的,身体一软,瘫向地上。
我的脚尖一伸,然后,轻轻地一挑,手里已经多了一支枪。可惜,是枝XM,看起来Cool,但不适合我这次偷袭敌人用。本来想丢了它的,但想了想,还是检查了一下弹药,然后,背在自己的身上——这玩意儿,可以当成一根冷兵器的棍子用的。
又在鬼子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带在了身边,再从鬼子的脚尖下找到了一个背包,背自己的身上试了试,嗯,正合适。于是把自己身上少得可怜的几件装备都放到了背包里,除了一把匕首外。顺便说一句,这把匕首没有怎么用它,这一次派上了用场。
再摸到了另外一个鬼子哨兵身边,从他的尸体上再找了一把匕首,也带在自己身边。
除了这两个放哨的鬼子外,鬼子的阵地上还睡着另外六个鬼子。呈一个六角星的形状,分散在山谷里。
我慢慢地摸过去,一个接着一个,在他们的睡袋里把他们的颈动脉和咽喉挑开来了。
等到我清理了战场,收了一袋子的装备,准备走的时候,随手把那把匕首插在了腰间,忽然觉得不大对劲。
为什么,没有鲜血泼溅我一脸的情况发生呢?
我伸出手来,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干干净净的,一点血痕也没有。
我疑惑地拔出了那把匕首,看了看,它在月光下,发出森森的寒气,竟然没有一丝的血痕。
我把刀子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杀了七个人,竟然连一丝的血腥味道都没有,而且,顿时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酸,特别想打一个喷嚏似的。
这把匕首,除了锋利之外,难道还有祛血的功能?
我低下身子,检查了一下地上的尸体,果然,那具尸体的颈动脉虽然被割断了,但却一丝的血也没有流出来,切口象是被冰冻起来一样,很干燥。
慢慢地用刀子,再去切那具尸体的手臂的时候,便发现情况有点怪异了:血在一刹那之间,似乎也涌了出来,但似乎,血竟然是被匕首吸收了一样!似乎,血涌出来的一刹那之间,便象水泼到了干燥的地面上瞬时被地面吸收了一般。
我的手,有点发抖了。这把匕首,除了它古朴的造型显得特别之外,竟然是一把传说中的饮血匕首!
回想起当初我在地下河里找到它的时候,那具骷髅忽然倒下抱住我的时候那种可怕的感觉一下子攫住了我的心。
过了很久,我才平静下来。
当时,还找到了两枚戒指。似乎,是从那具骷髅的右手上摘下来的。也就是说,那具骷髅如果不是左撇子的话,那他就是手上戴着戒指,而手里握着的是一把饮血匕首!
是不是,这指匕首和戒指戴在一起有什么特殊的效果呢?
那两枚戒指,恰好被我戴在了左手上。因为我习惯把那两枚精灵留下的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上,所以,恰好错过了匕首和戒指搭配的机会。不过,那两枚戒指,应该是和精灵留下的戒指是一个属性的呀?至少它们看起来的材质是一样的。
或者,是我想错了?
我慢慢地把左手的两只戒指抹下来,有点心跳地把它缓缓地套在右手的手指上。
再看了一看,感觉了一下,但却根本就没有什么异样,心里不由得一阵失望。
算了,能有这样的把匕首也就不错了。
收了匕首,就要往鬼子的后方营地出发。把背包往向上背的时候,便又觉得一只手上戴四枚戒指,有点碍事。便顺手把手上戒指往下抹,想分两个在左手上。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会不是会是这几枚戒指相克?所以,戴在一只手上,再握匕首便没有什么特殊的效果?
于是把那两枚精灵留下的戒指往左手上一戴,再拔出那把饮血匕首一看。奇迹发生了!
那把匕首竟然不见了!我的手里,却仍然感觉它的存在!再仔细一看,自己的手里虚握着一个东西似的——那把匕首竟然隐形了!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对我来说,用处并不是太大。因为,我可以用几块宝石,设置一个出来,把自己整个隐形起来——当然,不能象这么近的距离上仍然看不见。
倒是匕首的这种隐形的原理,值得我仔细的研究一下。
犹豫了一下:到底是现在就坐下来仔细想一想,还是接着攻击鬼子的营地呢?
要是能把自己象那把匕首一样的隐形,显然是件好事情。
但自己能把这原理想通吗?要是想不通,鬼子遇袭后,肯定会加强戒备的,所以,越把时间拖得久,我的复仇行动就越难以完成。
我背起包,直接向鬼子的营地方向走了过去。
这时候,天空刮起了大风,在山谷里,鬼哭狼嚎的。
象是刚才自己杀了的几个人的鬼魂,在我的耳朵边上号哭一样。要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阴森森潮湿的风,不住地从耳朵边刮过。让我想退而却步。但这山谷里,又能退到哪里去呢?
而且,在我的心里,有一种仇恨,在不断地滋长。
我要杀了那个人,我一定要杀了那个人!
他每在这个世界上多活一秒,我就觉得老爹的亡灵都会不安,而我自己的心也就倍受折磨!
我慢慢地跑起步来,向那个鬼子的营地方向跑去。
手里,拿着那把看不见的匕首,在空气里边跑边挥动着。
这把匕首,今晚,要喝足了敌人的鲜血!
越是靠近鬼子的后方营地,我就越兴奋。
但某种危险,似乎,却慢慢地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