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上帝之手

第四卷《江湖》第二十一节上帝之手

“你杀过多少人?”我问周晓月。

是的,这样赤条条的相拥的时候,这样问,似乎有点煞风景,但你们肯定已经知道了,我是个好奇的男人,要是不问一问,我会搂着她,却一直睡不着。

“要是你心里有仇恨,你希望杀多少人才解恨呢?”周晓月反问我。

“仇恨?全能的主,不是说不仅要爱善人,也要爱恶人吗?”我亲了亲周晓月的额头,用舌头,将她额头的头发拨拉到了她的耳朵后,顺便,亲了亲她的耳朵根儿。

周晓月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过了会儿,才幽幽地说:“是呀,我不是也爱你这个恶人了么!”

“我是好人!!!”我大声说,但这似乎语气不足,于是我又补充了一下说:“以我手上所沾染的鲜血和生命起折誓,我是个好人!”

周晓月淡淡地一笑:“你杀人才几年?我从五岁开始玩枪,五岁半就杀人,你算算,我杀了多少年的人了?要象你这心理素质,我早该崩溃了!”

“……”我更是一愣。我以前问过孙猛关于周晓月的情况,但孙猛总是王顾左右而言它,从来不深说任何东西,说的最深的也只是她在忠义红枪会里的地位,比孙猛本人要高……过了半晌我才问她:“你在忠义红枪会里,是什么职位?”

“……月亮!”周晓月停了一下,说。

我又吃了一惊!我知道忠义红枪会以天上的星辰来命名各人的职位,象孙猛,算是长老级的人物在忠义红枪会里,他的绰号也不过是“北斗星”!月亮!这个看起来甚至有一点文弱的周晓月,竟然是月亮。天上除了太阳,那就是月亮了,她竟然是忠义红枪会的二当家的!!!

“不会吧……”我疑惑地问。

“为什么不会?”周晓月反问我。

“忠义红枪会的二当家的,不在家里坐镇指挥,会亲自涉险出任务?”我问。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搞的!在忠义红枪会里,也就你算个异端了!自己的会,就和自己的家一样,会里的规矩,你竟然也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别说是我,就是我们大当家的也要出任务的!要是做头的都在家里坐着,让别人出任务,那难免发展到最后,那当家的就会成了一个唯利是图不顾会里兄弟死活的暴君了!那忠义红枪会还有什么意义?从上到下,大家都平等地根据能力大小出任务的!”周小月的手,象是不满似地在我的某处捏了捏,带着娇嗔。

“哦……”我心里想,这个制度倒是确实不错,确实可以避免做头的瞎指挥——要是会里的大当家的乱接亡命任务赚钱,那最后死的人,也可能是他自己!但……我忽然想到,既然她参与这个任务,她的地位又比孙猛高,那么,这个任务,显然应该由她来指挥!那么,从见到我,一直到现在所以生的所有的事情,岂不是——都由她一手安排的?包括我留下来照顾她!

“是你!……”我又突然语结,不知道怎么问她。

“当然是我在指挥!”周晓月的语气淡然却肯定。

“留下我,也是你的主意?”我脱口而出。

“当然!象你这样神勇的帅哥,当然不能放走!难道你想让孙猛留下来照看我?”周晓月理直气壮地说。

我的脑袋瓜子里“轰”地一声,又被她打倒了一次。

她笑着用她那五彩变幻的眸子,愉快地看着我张目结舌的样子,她的纤手却一刻也不肯闲着,在我的正面,细细捏着。本来这是件愉快的事情,但一想到她的手指,正有条不紊而体贴地捏着我的某处的手指,它就是曾经无数次扣动扳机,夺人性命的手指——我某处的僵硬,便有五味杂陈的意味了。

“好像被你强奸了一般……”我哭笑不得地说。

“怎么?不甘心?”她的眼睛看着我,甚至连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模仿着我的语调说:“作为仁慈的主,全能的主,无时不在、无处不在的主啊!他!今晚!就在你和我的身边!而且,他已经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这要胜过我以往得到的全部的一切!……”

周晓月复述完了我昨晚上对她说过的话,手攥着我的某物,笑着逼问:“你原来是在骗我!你昨晚上说,我只和你静静地坐在一起,你就心满意足,得到了上帝赐给你最好的礼物,而且,胜过你以往得到的一切!怎么现在,我都赤裸裸地睡在你身边,反而是我强奸了你?”

“……”我又被她打倒了一次,但嘴里索性强辩道:“大家都是过来人!恋奸情热时说的话,和喝醉了酒时的承诺,都不能当真的!况且,就算你不是强奸,至少算是诱奸吧!”

“诱奸?”这次轮到周晓月哭笑不得了:“你怎么这么喜欢把自己放到一个受害者的位置上去?你有什么损失吗?”

“损失惨重呀!我纯洁的心灵和虚荣心,因为你的所安排的这一切,而受到了极大的摧残!”我说:“你想呀,要是我来主导这一切,是我诱奸了你,我会很有成就感的……”

“真有区别吗?你是不是太贪心了?贪婪是罪!”周晓月警告说。

我一怔。

是的,贪婪是罪。既然我和她现在裸身相拥,有这样的结果,其他的过程什么的,都不重要了——这不就是我最终想得到的东西吗?如果自己还苛求怎么得到了她,谁在主导这一切,那岂不贪婪?岂不是罪!

原来周晓月真的冰雪聪明,而且洒脱不拘!难怪能做上忠义红枪会二当家的位置。

“开玩笑的。”我正色道:“我喜欢你,这才是真的。是的,仁慈的主,他已经赐给了我最好的礼物!”

停了一停,我再追问了一句:“告诉我嘛,你真的喜欢杀人吗?”

“喜欢!”周晓月非常简单的说。

“为什么?”我问,同时对她说:“我怎么每次杀人之后会觉得厌倦?”

“因为你没有信仰!”周晓月淡淡地说:“也许你现在的《圣经》背得很很熟,但你却不信仰,所以,事实上,你不会理解!”

“哦?”我一怔。然后,但奇怪地问她:“上帝……信仰,可以到处杀人吗?”

“上帝当然杀人!如果这世界只有创造,没有毁灭,那这是怎么混乱的世界!上帝的能力是至高无上的,他创造出更好的,毁灭掉糟糕的,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不亲自动手罢了!这我在十年前就想通了,从那之后,我的子弹杀过四百多人,从来没有再困惑过!”周晓月在我的怀里,把手从正面拿上来,搂着我的脖子,象一只小猫一样,偎依着我,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说。

“四百多!可不算少!”我说。

“杀过这么多人的,多了去!别说杀手暗地里行动……地下拳赛你听说过吧,据说,有一个华人地下拳手,在美国打了四百多场比赛,在赛场上就打死了三百多人呢!他们在台上拼命,台下的人一起欢呼!和他们不同的是,他们为自己的欲望相互厮杀,那是有罪的。而我们,为信仰杀人,是全能的主所嘉许的!”周小月说的非常的正式肯定。

“毕竟……可是,这和信仰有什么关系?”我问她。

“我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左手。”周小月一本正经地说。

“不会吧,上帝的左手,怎么会是个女人手呢?《圣经》里似乎没有提到过呀!估计就是有,也应该是象我这样的一只强壮有力的男人手吧!”我带着笑问她,同时,手在她坚实的胸部,用了点力气捏了几捏。

“哦~~那只是因为《圣经》一直是你们男人在书写的原因~~性别,肯定不是问题!上帝无时不在,无处不在!他充盈着每一个空间,在男人的身躯里,肯定也在女人的身躯里,她,至高无上的主,永远是无差别地存在着。”周小月不安地扭了扭身子,但思想半点不乱的说。

“得了~~不过,你是说上帝用你这只左手杀人?”我再问。

“是呀!上帝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前,我在游击队杀过人,在贩毒组织里杀过人,在政府的特种部队里杀过人,也做过自由杀手杀过人。是的,我也迷惘过,但在我最迷惘里的时候,全能的上帝,他把我引领到了忠义红枪会。红枪会挺好的,不是吗?我喜欢会里只杀恶人的规矩!坏人,特别是有权势的恶人,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不一定会受到惩罚,或者,那惩罚会来的太迟!你也知道,上帝本身会宽恕坏人……但审判却是必须的!所以,就有我们……”周小月说。

“嗯,简单说吧,二当家的,你杀人,是替天行道!对吧!”我总结了一下。

“对!确定无疑!”周小月答的干脆。

我心里想,要是秀秀也这样想,就好了!

“那谁该死,谁又会被赦免?由谁来定?”

“上帝知道!如果你的心和上帝在一起,那么,你认为该死的人,就是上帝引领你去杀的人,那人就是该死的!”周小月肯定地说。

“这样?似乎,你是天使,是主宰者,上帝的代言人——这是不是语气太傲慢了?”我不能确定,觉得她的话里太过武断。

“如果你不肯定,只是你不信仰!你不信仰,你就不能理解我的立场!”上了床之后,大家熟了,敬语就用的少了。现在周小月的语气明显是在说她已经不屑于和我辩论了。

“你是说,我只有全心的信仰,才能听到上帝的声音?”我问。

“你信仰越真,听到的声音就越宏亮清晰!你不信仰,你就是聋的!对什么都不能理解,你的整个世界也是扭曲的!”周小月不容置疑地说。

“我……不会是该死的吧?”我哭笑不得。

“当然不是。你只是迷途的羔羊!”周小月说着,手指在我的脸上刮了刮,眼神里竟然带着怜悯。

我让周小月的肯定说的心里七上八下,特别是她的安详是真切的。

于是转移话题,说:“是的,我是个迷途的羔羊,你救救我吧,我的欲水快要把我焚化掉了!”

“啊……不!你怎么还要?……”周小月扭动着身子,但她的腿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很快让我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等到她睡着了之后,我再把《圣经》拿出来,读了又读。

但始终没有太多的感觉。

而且,她,周小月,怎么说也算是忠义红枪会的领导。至于领导这种动物的话,是不能当真的,他们说点违心的话,撒谎之类,纯粹是习惯!是用来统治咱们这些普通员工的,而不是用来和咱平等地坦诚交流……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的信仰也许只是说说而已。

第一次,一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边,让我觉得她的心思象大海一样无边无际。

我不知道她在想的是什么,不知道她真实的爱恨恨与恨,不知道她的观念是什么,不知道她对我讲的话是不是当真,不知道她下一秒钟会做什么……

这样的女人,算是自己的女人吗?

我和她之间,算什么关系?

周小月若是真的信仰上帝,那么,我与她上床,呼天喊地,气喘如牛,挥泪如雨……这算不算是罪呢?

这只上帝的手,把我的心搅乱了。

她确实很有挑战性。至少,她把我的许多自认为成熟的观念,彻底的颠覆了。

等到她睡醒过来,她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揉了揉眼睛,一脸的纯真与无辜地看了我的眼睛半天,然后,又展颜一笑,象个顽皮的孩子一样的做个鬼脸。

我再一次被她打倒了。

这样一个美艳的混血儿!还喜欢装清纯!真是的!

“二当家的!睡的好吗?”我问她。

“还行,就是有点累。”她伸出手来,在她娇艳欲滴的嘴唇上轻轻拍了拍刚刚打过的哈欠说。

“哦?要再尝点早点么?”我问她。

“早点?呈上来让朕瞅瞅!”她再伸了个懒腰,胸前的玉女峰,一下子从丝被里冲了出来。两点娇蕊,鲜红,而且,因为它的慢慢伸展,而颜色变得淡也显得更惹人爱怜。

“早点是这个!”在被窝里,我的某物在她光滑若脂的大腿上顶了两顶。(她的腿上大部份地方打着石膏)

“啊~~”周小月象受了惊吓一般!若不是双腿行动不便,我一点也不会怀疑,她现在会象只小兔子一样从被窝里窜了出去,裸着身子站在房间里……

“怎么?吃饱了?”我问她。

“吃饱了……”她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头说:“去你的!给我下去做早餐!”

我笑了笑,起床,唱着歌儿去做早餐去了。

是的,这几天,跟她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不动声色,但她却是那样的满足和恬静,这种情绪,事实上也感染了我。我也不再多想什么东西!只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傻傻满足!

早餐后,我问周小月,下一步,忠义红枪会要算做什么?

周小月反问我:“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把这几天心里暗暗筹划的事情说了一下:“我想,我们应该有能力,把象乌拉尼西亚这样的一个岛国给和平演变过来——把它们的政权,掌握在我们的手里!”

周小月点了点头,示意我接着说。

我接着说:“这是一个基本民主的国家,所以,我们可以利用这样的一点,通过明年年初这个国家选举,来达到这个目标。”

“为什么?”周小月问我。她手里拿着的叉子上,挑着一块我切给她的面包,不动声色地问我,一点也没有觉得我说的事情让她震惊。

“主要是这个国家的人口少。人口少,操纵才有可能,不确定的因素才会很少。这就象在股市上要操纵一个大盘股,要是不够小心,很容易的就失败了。但要是小盘股,如果实力雄厚的话,就很容易操纵了!”我说。

“这似乎不是主要原因……”周小月想也不想就说。

“是的,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个国家,正在欢迎投资移民!另外,现在乌拉尼西亚这个国家的居民中,华人和印度人移民较多,但他们和大多数土著居民一样,对政治不关心!所以,这个国家的政治权力,事实上现在是受日本人的操控。这说明由我们来操纵这个国家既有迫切的需要,也非常的有可能——日本人现在已经暂时做到了。我们只要快速地移民,让自己人来这个国家参与政治就可以改变现况了!”我解释了一下。

周小月点了点头。想了想说:“关键是,现在移民相对比重并不多,而且,你也不能保证,华人和印度移民真的在关键时刻能无条件地支持你。”

这我倒是承认的。但我说:“要是我们不去做,我们知道必然会出现坏的结果!我们现在去做,也许结果并不确定,也许是徒劳甚至有害。但,如果我们不去做,事情肯定会恶化!日本人会一直控制这个岛国,会利用这个岛国来作为它们的军国主义复兴做跳板。”

“……”周小月欲言又止,过了半晌,才说:“恕我直言,我对日本人并不象你们华人和其他亚裔人那样的痛恨!”

“但是!回过头来看一看这个民族,他们在力量最强横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你不是上帝的左手吗?怎么可能不闻不问?”我责问她,唾沫星都喷她脸上去了,自己犹觉得难为情,便伸手在她的脸上把它抹了去。

周小月斜了我一眼,说:“这个民族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私、狭隘而好色、嗜血……不过,正因为如此,最好的办法是让其他一样有问题的了族和它斗,才是正途。要是象你说的这样容易,这个乌拉尼西亚早让人颠覆一万次了!你把问题看的简单了吧。”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让谁去和它们斗?”我问道。

“这……有一个理论,叫什么不确定性。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引起无法意料的后果。况且,上帝没有指引我。我也不去想。去做上帝没有指引我们去做的事情,是亵渎的!”她再一次以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说。

我真后悔和她说自己这么宏伟的计划。要是周晓月把我这计划再宣扬出去,那我要是真的去实话自己的计划,那就要事倍功半了。

“你……上帝成了你的挡箭板了!”我生气地说。

“非也非也!我是上帝的左手,怎么可能会把上帝当成挡箭牌呢,这样的说法太亵渎了!”周小月转移话题。

“停!我告诉你,你要是再瞎胡扯,哼,现在,你可是我刀板上的肉肉……当然,是销魂的美肉,不过也还是肉肉!你要是不和我正经地谈问题,哼!我就去你的二当家的!我会立马把你按在床上,挠你的痒!”我警告她说。

我不能再按常理出牌了。

“啊~~”周晓月吓得一吐舌头,双手非常无辜地向两边摊了一摊,同时,还把眼睛瞪得老大……似乎心有不甘,但却也顿时老实了许多。

“老实说,二当家的!既然我们的兄弟能在乌拉尼西亚得到这么多的援助,说明忠义红枪会在这里经营的时间肯定已经很久了,我想知道,我们到底有没有什么计划?”我说着,把手直接伸到了她的腋窝里,准备她一不正经回答问题,立刻就把她挠翻。反正她独处的时候,又不是我对手,何况她还受伤了。

“有!”周小月哭丧着脸说:“不过,和你设想的不一样,我们准备的不是什么和平演变,而是……”

“什么?”我的手指挠了美女的腋窝一下,催她快说,别卖关子。

“我说我说……别挠!……”周小月:“我们……我们准备了一场战争!”

“战争?你说是战争?”她再一次让我吃了一惊。

“是的!”周小月说:“不过,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但有没有可行性,并不是我说了就算数的,要忠义红枪会的预言家们坐下来讨论,最后如果大家都觉得是你的计划可行,那我们也会放弃战争。”

我恋恋不舍地从她的腋窝里抽出手指。问她:“为什么你觉得会是战争?另外,我们有能力组织一次战争吗?”

“如果是我,我会舍弃这个岛国——我觉得太冒险了。但大当家的和你的想法倒是基本一致,他也趋向于控制一个国家。要是能办到的话,确实也有很多方便。至少,我们会从一个钻各国政策漏洞的国际组织,最终坐到国际政策制定的圆桌上去!另外,比如说,我们现在买卖军火,叫走私!可是要控制一个国家后,那就叫国际贸易!……总之,类似的好处,无可胜数。但,一旦我们真这样做,劣势也立刻显现出来。我们不得不从后台,走向前台,因而丧失了许多优势……另外,你知道,许多经验是可以克隆的,我们可以这样去颠覆一个国家,那么,就算我们成功了,那别人也可以如法炮制,再用我们的办法,颠覆我们已经建立起来的国家!不是吗?”周小月说。

我点了点头,确实问题很多。

周小月接着说:“一旦去做,就会发现,我们是在用自己的弱势,去硬拚别人的强势。我们忠义红枪会在这个岛国经营了十年了,但……我们也算有些财力,至少,乌拉尼西亚举国财力,也比不上我们。但我们把钱往这里一投,立刻感觉如石沉大海!因为,有日本人在搅局。事实上,公正地说,日本人做的反而很成功,但也不过是个钱字!我们的财势不如他们,所以,乌拉尼西亚,现在成了忠义红枪会的一块鸡肋了!靠和平方式,基本上没有什么指望的了,除非是战争!你明白了吧!”

我恍然大悟。更没有想到忠义红枪会已经在乌拉尼西亚经营了十年。“战争能行吗?我们兄弟,冲到正面战场上,是不是太浪费了?再说了,我们经得起这样的消耗吗?”

“和自杀差不多吧!在五年前有二成的把握,但到了现在,也只有一成的把握了。”周小月叹了一口气:“日本人渗进来太快了……”

“那……究竟打算怎么办?忠义红枪会有没有应付的方案?”我问。我在惊异的同时,总觉得周小月隐藏了什么东西,因为她说的表面上看能讲得过去,但总让我隐隐觉得她说的有某些不合理的地方。

“现在,倒是有一个转机……”周小月缓缓地说。

我觉得不妙!因为她的大眼睛正看着我,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她狡黠的期待。但她话一说,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感觉,因为她说的消息,更具有震撼性。

周小月:“日本人感觉到了威胁,现在正在挑动土著居民,要以骚乱的形式,对华人移民进行种族清洗呢!”

“啊!什么时候?”我大吃一惊。虽然我在故国时,差点被推上了断头台,得了个落荒而逃的下场,但对本民族的人,血浓于水的感情还是有的。

“估计会很快……预计在三个月之内会发生吧。日本人想通过清洗华人的方式,一方面清理威胁,另一方面,要威胁印度人。”周小月说,停了一下,她再说:“其实,另外还有一个转机,就是争取土著居民的支持。具体地说吧,乌拉尼西亚前两天死了一批掌握这个国家经济命脉的有钱人,留下一群寡妇。这些寡妇们,按法律会有财产的继承权,但她们并没有什么社会地位,所以,事实上,没有人帮她们的话,她们的财产继承权会被剥夺!”

“嗯?这些有钱人应该是日本人支持的吧?”我问。

“事实上,各种势力支持的都有,但财大气粗的日本人支持的企业家最多。这一突发事件,事实上是打破乌拉尼西亚政治力量平衡的最好时机!简单说吧,我们帮这些寡妇取得财产,然后,通过这些寡妇所控制的企业,影响明年的选举!也就是你说的和平演变!这样做投入少,隐蔽,而且,就算失败了也损失不大。”周小月有条有理的说。

“哦,是这样呀!”我心里想,只怕这也只是一厢情愿的美梦。因为我们能想到这个主意,只怕会有一大群人也能想到。

想起在游船上那几个小寡妇……是呀,她们西亚是凭自己的美艳得到了社会地位,现在,她们的依赖老公们死掉了!要是没有人帮她们,估计,她们马上要从天堂堕落到地狱里去了。

“但有一个问题……”周小月说。

“什么?”我问。

“怎么得到这些寡妇们信任的问题!”周小月说。

“这倒也是……”不妥当的感觉从我的心里再次升起。

“所以,需要象你这样神勇的男人去把她们摆平了!”周小月奸笑道。

“什么?你这只上帝的手,乱指方向!”图穷匕现,我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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